傅司宴英俊的脸一秒变黑。
明溪哼笑,“不够也没办法,超过两百的鸭我不点。”
这样践踏人的话,她还是第一次讲,可也是他不尊重在先。
他明知自己在出席重要场合,还撕烂她的衣服,又在洗手间这样对她,哪一件不是羞辱?
她不仅要反击回去,还要比他更会羞辱人。
“明溪!”傅司宴铁青着一张脸,黑眸里,抑制不住的怒火翻涌。
“这就生气了?傅总的承受力也不怎么样嘛。”
明溪捂着胸口,轻笑道,“给你一个忠告,出来赚钱,光脸好看没用,脾气这么坏,赚不到钱的。”
男人的脸雪山一样冰冷刺骨,眼神更像是下一秒就要拧断她的脖子。
明溪没有丝毫畏惧,倔强地仰头,与他对视。
每次都是她被气得说不出话,今天终于能压着他还不了嘴,这种畅快的滋味言语难以形容。
傅司宴也盯着她,两人沉默对峙。
许久,他才勾唇笑了下,推开门,一声不吭往外走。
明溪这才松懈下来,一屁股坐在马桶盖上,心脏怦怦失控。
傅司宴刚刚弄得她......太崩溃了。
有句话,他说对了,身体撒不了谎。
不过才旷了一月有余,她就被他撩得情动至此,着实丢人。
让她都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谁都能拨动她的情绪。
总归这不是好事。
刚刚虽然表面她占据了上风,可要是真把傅司宴惹急了,她不一定能全须全尾的走出去。
原地想了会,她驱散了脑中那些乱糟糟的思绪。
现在最重要的是,努力赚钱,还清他那笔债,再攒够留学的费用。
这样就能离他远远的,也没人再能扰乱她的心扉了。
她站起身刚发愁自己怎么出去,抬头就看到了傅司宴挂在挂钩上忘记带走的西装。
简直就是及时雨。
他的西装套在她身上,能盖住半截大腿。
这会也顾不得嫌弃这个男人了,她拢紧西装出了大厅叫了个车。
上车后,她才敢给薄斯年打电话,说自己出了点状况得提前回去。
电话里,薄斯年的声音特别温柔,叮嘱她如果不舒服一定要跟他说。
瞬间,让明溪的内疚感增加了好几倍。
跟那个狗男人比,薄斯年真是天使一样的存在。
她不由得又跟薄斯年道了一遍歉。
殊不知,薄斯年这会就站在酒店大门口,正看着载着她驶离的出租车。
他眼底蕴藏着森寒,语气却温柔似水:“回去好好休息,小溪。”
电话挂断。
薄斯年脸上的温笑一秒凝滞。
他其实是有想过好好对她的。
可眼见着小白兔都快要被人染成脏兔子了。
他应该加快速度了。
......
傅司宴离开后,直接驱车去了酒吧。
顾延舟也在,几杯下去,他便不敌傅司宴了。
他点燃一根烟,夹在指尖,说:“伯父消息挺灵通啊,一听你离婚就回来逼你相亲。”
傅司宴面色冷沉:“当初那个女人找到了吗?”
顾延舟摇头,“一点线索都没有,你说好好一个人怎么就凭空消失了,难不成真死了?”
傅司宴沉默几秒,道:“就算她死了,那个孩子肯定没死,傅成生现在铁了心想挣点什么,大概率是准备留给那女人的种。”
“伯父为了藏好那个孩子也是花了心思了,你最近千万顺着他点,等他自己露出马脚。”
顾延舟桃花眼荡了荡,“我就不信他们一点联系也没有。”
傅司宴不语,仰头喝酒。
顾延舟见他一杯接一杯,调侃道:“怎么?追妻路不顺利了?”
瞬时,傅司宴的脸就冷了下来。
不仅冷还黑。
顾延舟来了兴趣,“看这样,小明溪没少给你吃瘪吧,需不需要我给你支两招?”
顾延舟太了解傅司宴了。
毕竟,傅少高高在上惯了,这辈子都没为女人低过头,想必就算是追人也是气死人的那种。
傅司宴抬眸,冷淡睨他,“你有老婆吗?”
顾延舟:“......”
这男人是真狗啊,都这样了还嘲笑他没老婆。
活该他追不上。
傅司宴喝够了,起身就准备走。
顾延舟看在他消费不少的份上,还是贱兮兮的支了招。
“傅少,追人要有追人的态度,最重要脸皮一定要够厚。”
说是说了,悟不悟得透就不是他能管得了的了。
傅司宴离开酒吧后,就回了公司,将就一晚。
自打离婚后,他已经许久都不回樾景了。
回到那就会想起明溪,执念就更深。
他怕自己会使手段逼她回来。
他,不想这样对她。
翌日一早,傅成生就领着姜乐乐来找傅司宴。
小姑娘一见到他,眼睛红红的。
昨天她撅屁股跟着傅司宴车后面跑了快二里地,都没追上他。
她第一次相亲就被人这么对待,哪里受得了。
这不,就找到傅成生告状。
傅成生在姜父面前摆出一副很宠她的姿态,立马带着姜乐乐来讨说法了。
傅司宴看到傅成生带着个女孩,眉头一皱,问:“这谁?”
姜乐乐听了,‘哇’一下哭出声来。
这不是羞辱人吗?
她昨天刚跟他相过亲,今天这男人就不认识她了。
傅成生才刚在姜父面前信誓旦旦保证过,这会面子直接挂不住了。
他低声怒斥:“这是乐乐,你昨天不是刚见过!”
傅司宴这才反应过来,昨天他的心思都系在明溪身上,根本就没朝这个姑娘看一眼。
傅成生低声哄着姜乐乐,道:“乐乐,你先去休息室,我让秘书给你弄点好吃的,伯父跟你司宴哥说点事,回头让他带你去玩,给你赔罪。”
姜乐乐看了看座位上长得跟画一样好看的男人,红着脸抽抽噎噎的出去。
门关上,傅司宴冷淡道:“我没工夫陪她,你这么喜欢你带去。”
傅成生见他油盐不进的样子,脸上发冷道:“你别告诉我,你还惦记着离了那个?”
傅司宴倏地抬头看他,眼底有寒气肆虐。
傅成生心里有了计较,“司宴,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公司能有更好的发展,你可别逼得我一把年纪还要跟个外人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