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罡的出现无疑稳定住了就要崩溃的造化界。
但五万里的崩毁已经是不可逆转的事实。
此刻造化界中央天空甚至都出现了一块虚空大洞。
这也让曙羲和皎阙没办法进行日月交替，只能各自坐镇一个方位。
几尊天地源神都在这次造化界的崩毁中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打击。
虽然并没有出现掉阶的情况，但可以明显地感觉到它们都是萎靡不振。
元素生灵们还好一些，在造化界天地法则稳定下来之后能够得以重新发动【元素灵躯】的特性。
只不过成长速度肯定会因此受限。
一半神域的崩毁，换做是寻常神只已经可以绝望地找个地方抹脖子去了。
但秦川却还保持着乐观态度。
先前也说了，只要自己能够凝聚第三神名突破到玄位神。
那这一切损失都是可以挽回的！
此刻他和锻老头站在一块，正在说先前遇到光明神的事情。
听完秦川的讲述，锻老头忍不住悠悠一叹。
“永远不要轻视主神一级的强者。”
“到了这个境界，他们与法则之海融为一体，换言之就是和天地相融。”
“任何会对他们造成影响的零星事物，都会被其察觉。”
锻老头身为前主神级强者，对这个无疑很有发言权。
但秦川怎么听怎么觉得锻老头是在吹嘘自己怎么回事？
不过现在秦川现在也没心情和锻老头呛嘴，他想到光明神先前说的一句话，目光微凝。
他问出了一直积压在心里的疑问。
“光明神最后说，他是得到了‘命运’的指引...”
“锻老头，告诉我，命运到底是什么？”
从很早之前开始，秦川就有听到过【命运】这个词汇。
命运是天地间至强法则之一，从层次来说，五行、阴阳、时空都是和它在同一层面。
但若说到最奇异的法则，那命运无疑可以夺魁。
世间万物，所有的一切好像都在命运的囊括范围之中。
锻老头听到这面色一变，而后摇头道。
“我现在跟你说的都是实话。”
“我也不知道命运是什么...”
锻老头的回答无疑让秦川吃了一惊，他追问道。
“命运既然是法则，那是不是有一位命运主神？”
锻老头仍旧是摇头。
他缓缓道：“从命运的特性来说，它是最应该诞生主神却最不可能诞生主神的法则。”
“无数岁月里，也没有人见过命运的真容。”
“但它确实存在着，而且它吸引到了一批人，一批...主神！”
秦川面露凝重，锻老头的回答透露出了太多太多的信息。
但他却依旧有一种深陷云中云里雾里的感觉。
他想了想，说道：“你说命运吸引了一批主神，是指这些主神聚在一起，形成了某种实质存在，或者说是具备默契的组织？”
锻老头点点头，继续道：“应该是这样没错。”
“三十六界域中没有这个【组织】的信息，但我觉得它就是存在的。”
“背后的命运提供指引，组织中的那些主神受指引而行动。”
“他们应该不是上下关系，但有一个很明显的主次。”
“我那一次争夺鸿蒙石，有数十名主神参与，以光明神为代表的一批主神就具有极为明确的目标性。”
秦川突然眯起眼睛，悠悠道：“鸿蒙石？”
锻老头顿时面色一变。
淦，说漏嘴了。
他先前可从来没有和秦川提过鸿蒙石的真名啊！
“你先前不是说你根本就不知道那颗翡翠石头嘛。”
秦川带着似笑非笑地表情看着锻老头，后者顿时大汗淋漓。
他露出讨好笑意，一脸谦卑地道：“这个，吾神啊，这这...那时候不是还不熟嘛...”
秦川呵呵一笑，直接转过身飞向天际。
同时嘴一张，就要发出一声喊。
锻老头顿时如丧考妣，他知道秦川肯定要喊坚来揍他了。
但接着秦川吐出的竟然不是一个字。
而是...
“一起上！“
锻老头：“？？？”
他刚想开口，下一刻便看到自己眼前的景色瞬间阴沉下来。
一群大肌霸石头人已经将其团团围住。
锻老头不由得仰天长叹。
“造孽啊...”
“砰砰砰！”
......
对锻老头的不诚实，秦川自然要略施惩戒。
而他现在还在思考刚刚和锻老头的对话。
后者虽然掌握的信息也不多，但无疑能给处于迷茫中的秦川指引一丝方向。
命运...
不管是当初在神域界域战场秘境中遇到的那个佛孽，还是之后的光明神。
命运的字眼都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
它如果是主神，那会有多么强大？
它如果不是主神...
那又会有多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