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阿哥劝了许久,可执拗的九阿哥就是不愿意入宫,最后无奈的他只能舍命陪君子,两人一起待在这里,等着大内侍卫的结果!
残垣断壁,熊熊大火,结果不言而喻!
八阿哥死了,烈火焚身自绝而亡。
可这个结果不能公告天下,看着跪在地上的阿哥们,康熙又想到抗旨不遵的九阿哥和十阿哥,突然心情复杂起来,良久之后,康熙淡淡地说道:“八阿哥府邸失火,八阿哥不幸身亡,朕心甚痛,追封八阿哥为谦亲王!”
听到这个结果,雍亲王等人心里很复杂,谁能想到半年前还一呼百应,声势极高的八阿哥竟然会落得这样的下场,一个个内心发寒的同时,心里也对冷酷绝情的康熙更加警惕惧怕。
此时就此盖棺定论,至于抗旨不遵的九阿哥和十阿哥两人没有任何人提及,八阿哥死了,八爷党也分崩瓦解,而九阿哥从那天之后就称病不上朝,闲赋在家,再不出门,见此,十阿哥也有样学样,两兄弟除了时常串门和每年佳节宫宴很少入宫。
而此时江郅一行人正在往西南方向赶路。
以如今的大清局势来看,东北之方乃是大清的老家又有科尔沁蒙古诸部,此处势力复杂不是好去处,至于江南好风光,可也只是好风光,造反在江南根本成不了大事,不然反清复明这么多年为何还一事无成,因此思量之后,江郅将目光放在了西南的云贵广西之处。
此地现在仍然是一盘散沙,可民风彪悍,康熙在此地势力最为薄弱,而且此地资源矿产丰富,地域也是极大,虽然土地稍微贫瘠,可正因为如此,江郅才好收揽人心。
毕竟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别看此时吹嘘康熙盛世,可实际上百姓仍然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特别是在这如今的西南地区,其实就是土皇帝小王国一样。
这些少数民族领袖或者部落酋长就是本地方的最高主宰者,这些人身体里也流着汉族的血脉,可时间久了,权欲熏心后,他们就一手遮天,俨然如本地方的“土皇帝”,在本地为所欲为。
江郅到了地方后,第一个重要事情就是见了现在的云贵总督贝和诺。
此人在三年前才擢升为云贵总督,此前任过户部主事,做过大理寺卿,而且还去山东治过河,做过兵部侍郎,总之是一片青云路,备受康熙宠爱,如此官运亨通的一个人却没人知道此人即将成为江郅的棋子。
贝和诺出身富察氏,身份尊贵的正黄旗人,对康熙忠心耿耿,备受康熙信重,可再忠心的奴才也是血肉之躯,也是有私心的,江郅已经收服了富察氏,如今的贝和诺也是囊中之物。
漫漫黄沙中,总督府就如同一颗显亮的明珠,亭台楼阁,飞阁流丹,很有江南风雅韵味,古色古香的花厅里,江郅身后跟着小厮装扮的李福以及其他随从侍卫,上首的贝和诺眉头紧锁,面色冰冷,向来的儒雅翩翩风度都不复存在。
他出身尊贵的上三旗,康熙的心腹爱臣,当然对康熙忠心耿耿,也就是凭借着这份忠心,他才能平步青云坐上如今的云贵总督之位。可看着手里加了密语的书信,他只觉得此信重万斤,神色挣扎许久后,贝和诺心里总算有了决定。
“八爷,臣失礼了。”说着起身对着江郅行礼问安。
看着贝和诺如此作态,江郅笑着说道:“不必多礼,富察氏支持本王,绝对不会忘记了。”
随后一番交谈中,江郅重新拥有了新身份,贝和诺的远房表叔,此后三年,江郅开始了自己的造反大业。
江郅这边广积粮,高筑墙,利用神乎其技的空间神术很是轻松收复了云贵的少数民族,至于一些为虎作伥,不想合作想继续做土皇帝的酋长,江郅直接用自己的火药包问候,不仅如此,在精心研制下,江郅手下的能人工匠们造出了比红衣大炮射程更远,威力更大的精钢大炮,江郅给它取名为“诛清炮”。
当年八阿哥自焚之事后,康熙在端午节的时候便借口父子情深将废太子放了出来,而废太子在知道老八被逼自焚后,整个人心都凉透了,心里也更加怨恨起了康熙,为了报复康熙,废太子嚣张跋扈,胡作为非,总之将整个朝堂搅合的乌烟瘴气。
废太子如此任性,最受罪的除了朝臣就是雍亲王,朝臣们敢怒不敢言,可雍亲王之前可是打着太子党的名头,如今废太子做的事情都是他去给擦屁股。
而在他费心费力,吃力不讨好替废太子擦屁股,为康熙这个皇阿玛尽孝时,自己的亲弟弟十四阿哥横空出世,一度成为康熙最宠爱皇子,此时的十四阿哥已经被康熙破格加封成了嘉郡王。
康熙的种种行为在德妃看来就是康熙属意自己的小儿子为太子,德妃对于前朝局势也是清楚的,如今小儿子的对手就是雍亲王这个大儿子,比起这个自幼抱到佟贵妃处,并处处与她不亲近,至今还每每念着佟贵妃的大儿子,德妃那整颗心都是落在小儿子身上的,因此,雍亲王不仅前朝坎坷,在德妃处也是处处受掣肘。
此时正值正午,德妃又病了,雍亲王作为亲儿子当然得进宫问候,四福晋也同样跟随,不过,自从德妃想为难雍亲王后,四福晋的日子过得格外平顺,看着已经成了汗人的雍亲王,低眉垂首的四福晋心里竟然痛快极了。
半个时辰后,德妃的大宫女茵兰走了出来,对着雍亲王屈膝行礼道:“王爷恕罪,娘娘好不容易服下药睡着了,都是奴婢的错,可娘娘已经很久没有休息好了,求王爷恕罪!”
听到这冠冕堂皇的话,雍亲王扯了扯干裂的嘴唇,语气冷漠地说道:“无事,既然额娘安睡,那本王就告退了!”说完雍亲王转身大步流星地就离开了。
见此,四福晋对着茵兰笑了笑,连描补的话都没说也转身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四福晋坐上了回府的马车,看着靠在车壁上闭目养神的雍亲王,没有说一句话,对于这个夫君,四福晋已经看透了,刻薄寡恩,无情无义,想到自己死去的儿子,她紧紧撕扯着袖笼里的丝帕。
回到府邸后,雍亲王刚梳洗更衣松快一些,四福晋就不咸不淡地说道:“爷,今晚该去石榴院了。”
从去年开始,康熙将六岁以上的皇孙都接进了宫,仿照明朝的大本堂教养孙子,此时众人才发现雍亲王的三个儿子都不成大器,三阿哥是个蠢笨的棒槌。四阿哥洋洋得意,自作聪明,他的那些小心机都入不了别人的眼,至于五阿哥那就是整个皇宫的笑话。
这个短板一出,雍亲王在朝中的支持者一些态度不明,更是在有人提到了断送明代根基的明英宗,雍亲王的子嗣更是成了刺向他最尖锐的刀。
听到福晋催他去石榴院,雍亲王脸都黑成锅底了,可想到如今朝中的局势,他只能隐忍下来。
看着雍亲王拂袖而去,四福晋嘴角满是讽刺的笑容,她的弘晖死的真可怜,既然她唯一的儿子都死了,那雍亲王也不能更进一步,她绝不能忍受自己的儿子长眠地下,而那些庶子踩着自己儿子成为大清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