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张家,江郅又不想回去,索性就准备走到村口坐车去县城里。
现在大柳树下,婳珑不解地说道:“主人,你就这么便宜那三个人?”
听到这话,江郅笑着说道:“当然不会,这梁二月上大三,梁七月马上要高考,你说要是没有我这个冤大头给她们钱,这学她们真的能自己上下去吗?就算她们以后前程无忧,可有刘香兰这坨屎缠着她们两人,她们以后的生活怎么可能过好?而且梁二月不是原主的亲生骨肉,这么多年的付出,总是要收回来的!”
江郅去县城里,可不光为了躲刘香兰,还是为了要回这么多年给梁二月花的钱,如今这个时代,正是房地产辉煌腾达岁月,没有资本谈何创业。
这边江郅去了县城一边好吃好喝,一边让婳珑去调查梁二月的亲爹,至于梁家,刘香兰母子三人同仇敌忾,团结一致地讨伐着江郅。
只见刘香兰坐在床上,靠在枕头上,满脸泪水伤心地哭诉道:“我真没想到你爸对我的成见这么深?我只是一个女人,普普通通的女人,我想过好一点,就这么有错吗?就算我当初错了,可我现在知错了,后悔了,他就不能原谅我这么一回?如今他非但不原谅我,反而那样侮辱我,我真是没脸见人呜呜呜……”
刘香兰捂脸哭泣,见此情形,梁七月连忙安慰说道:“妈,你别哭了,这事都是爸的错!你放心,等他回来,我非压着他给你道歉!爸那个人也真是,我们一家四口团团圆圆,不知该多好,非要这样小心眼!”
“可是你爸现在是赶我走,七月,我们一家怕是团圆不了?”
听到这话,梁七月气愤地说道:“妈,你信我,我说能团圆,就一定能团圆,从小到大,别人都有妈妈,就我没有,如今你回来了,千万不能走,至于我爸,我自有法子对付他。”
“什么法子?”
看着刘香兰,梁七月得意地说道:“妈!你别忘了,今年我可是要高考的,到时候我爸若是不听我的,我就不去高考了,到时候你就看吧!他妥妥听我的话。”
刘香兰听到这话,连忙假意劝道:“七月!你可不能这么做,高考多重要的事情,这可是关乎一辈子的前程,可不能拿来开玩笑。”
听到这话,梁七月笑着靠在刘香兰怀里,一脸甜蜜地说道:“妈!你对我真好,放心好了,我不会拿我前程开玩笑的,只是吓吓我爸而已。”
见状,刘香兰笑着摸了摸梁七月的头发,语气宠溺说道:“你这孩子,可真是鬼主意多。”
母女两人和乐融融,而门口的梁二月则整个人低着头,不知道再想些什么,从头到尾,刘香兰都没有理会这个女儿,毕竟在她心里,梁七月才是梁大成的亲生骨肉,只要这个女儿执意要留下自己,面对亲生女儿,梁大成再怎么不情愿,他也没有别的办法。
………………
“姐!你这是怎么呢?心事重重的样子,叫你几声,你都不应!”
听到这话,梁二月抬起了头,目光看着梁七月,语气严肃地问道:“七月,刚刚爸,爸他说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说……”
这话还没说完,就被大大咧咧的梁七月打断了。
“姐!就为了这事,爸,肯定是胡说的,你怎么可能不是爸亲生的啊?别人亲生的都没供大学,不过,爸确实过分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姐,你等着,等爸回来,我不仅让他给妈道歉,还得让他给你道歉,看他都做的什么事啊?”
梁七月的一番话总算是安稳住了梁二月的心,不过,她心里还是有那么些不安,毕竟当年刘香兰离开的时候,她年纪也不小了,村里那些闲话,她其实还有印象。
本来梁七月还打算等江郅回来,压着他道歉,可谁想到了晚上,人都没有回来,气愤的梁七月直接打电话过来。
电话刚接通,梁七月就开始了义正言辞地说教。
“爸,你多大年纪的人,还搞什么离家出走?赶紧回来,我妈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就等着你回来!”
电话那头,江郅听到这话,就后悔刚刚自己按下了接听键,还不等梁七月说第二句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江郅这一行为,直接气得梁七月在家直跳脚,口口声声说不要这个爸爸,这可把刘香兰给高兴坏了,心里觉得梁大成这人蠢笨,留给她这么好的机会,当即温声细语地安慰,活脱脱一个慈母。
从头到尾,梁二月都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眼神复杂地看着自己眼前的这一出戏。
而挂断电话的江郅已经踏进了去市里的火车。
果然,十年前的大学生金贵,当初穷山沟里出来的人摇身一变成了凤凰男,如今已经成了市里的二把手。
这让江郅想到自己上大学那会,真是比不得,比不得啊!
不过,这亲爸成了二把手,也就意味着自己这趟收益应该很不错。
江郅来到市里后,并没有直接去市政府门前,毕竟这次他来,只是为了要回自己应得的,张家文虽然不是个好人,可江郅也不会去做多余的事情。
在市里住了一晚后,翌日,江郅就约见了张家文。
偏僻的茶楼里,到了时间,就看见一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进来了,
见状,江郅对他招了招手,那人驻足片刻,就走了过来。
就算坐下,那人也没有取下眼镜,而且语气冰冷地看着江郅威胁道:“你到底是谁?想要干什么?”
看着张家文如临大敌,江郅笑着说道:“我是谁,你可能不知道,但是仙桃村的刘香兰你不陌生吧!毕竟她可是给你生了一个女儿。”
听到这话,张家文心里一紧,当即否认道:“胡说八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呵,张市长,你心里很清楚,不然,你也不会来见我不是吗?”
张家文看着从容淡定的江郅,心里觉得这人不好对付,思索片刻后,他声音带着疑惑地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明明当年他大学毕业后,就将父母接走,这么多年,也没跟家乡的人联系过,就连同事都不知道他的家乡,眼前这个农民打扮的男人竟然会清楚他的底细,越想他看着江郅的目光就越戒备警惕。
“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不是和刘香兰相好过?你离开后,她给你生了一个女儿,之后她跟人跑了,如今你女儿已经上大三,这么多年都是我供养她。”
张家文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但很快恢复了平静:“是又怎样?你怎么确定孩子是我的?”
江郅笑着地说:“我是不确定,可现在不是有什么亲子鉴定,就算我做不了,这人活在世上,总归有这么一两个仇人,其实我这次来目的很简单,我替你养女儿二十年,你得把这些年我给她花的钱和付出的心血还给我!一口价,三十万!”
张家文冷笑一声:“你真是狮子大开口,你真以为我会怕你?要钱没有!你再纠缠不休,小心我让你在这个世上消失!”
听到这威胁的话,江郅脸色也冷下来。
“虽然说你是玉石,我是瓦砾,可硬碰硬,吃亏的肯定是你,要是这事曝光了,你的一切都毁了,好好想想,我只是要我应得的,若是气愤,就想想当初的自己,要是当初你管好自己的裤腰带,哪里会有今天的麻烦!想好了,三天后,还是这个时间,就打这个电话。”
说完江郅将纸条留在桌子,自己则起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