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壮汉赤着上半身对峙,瞪着对方,互不相让。
鸡冠头的俩同伴乐呵呵地凑在鸡冠头的身边,倒没有仗着人多出头。
章宛梅躲在吕小岽的背后,抓着他的裤带。
“小子,想要较量一场吗?”鸡冠头杵着脑袋顶了过来。
“来呀,谁怕谁!”吕小岽以脑门顶脑门。
两人犹如斗牛一般。
说起来,吕小岽其实更壮实一些!一身精壮的肌肉。
不少罗斯妹子都盯着他尖叫。
“哇呜!快点干啊!”周边有人起哄!
“算了,都是朋友!”也有人劝和。
“喂!你们两个!”与此同时,几个身高两米的胖大保安拎着棍子冲了上来,“离开这里,到边上去!”
看场子的保安显然更有威慑力。
“你们,不要闹!再闹,丢到外面去!”人家言简意赅地点着吕小岽和鸡冠头道。
这是看在他们俩没有真干架的份儿上,从轻发落了。
“我明白!都是朋友!”吕小岽主动伸手,先找保安握了握,然后又伸向鸡冠头。
鸡冠头咧着嘴,伸出了手:“朋友?”
“对,朋友!要不要干一杯?”
“干!”
两人各拎着一瓶啤酒,咕咚咕咚地干完了。
“不错!”见吕小岽挺豪气,鸡冠头给他竖了个大拇指,又顺便捶了捶他的胸肌,似乎想要验证一下其成色!
吕小岽得意地鼓了鼓胸肌,咱货真价实,实力爆棚!
“你跟一般的东方人不一样。”某个鸡冠头的朋友笑道。
“东方人有很多种,在我的老家,有个叫鲁达的家伙,他能够将一棵柳树拔起来!”
“啊?”
“别不信,他的身体有我的两倍那么壮!”
几个人居然热络地聊了起来。总之,罗斯也是有能跟毛熊摔跤的英雄的!
章宛梅听不懂,但听懂了“鲁达”这个发音,不由得一头黑线。
吕小岽热情地跟鸡冠头几个人不断干杯,“为了友谊!”
“你的妞儿很漂亮!”临了,鸡冠头看着章宛梅感叹道。
“你的妞儿也很漂亮啊!”吕小岽指着鸡冠头身边的一个罗斯妹子道。
“要不,咱俩换换?”鸡冠头挑眉笑道。
“这可不行!”吕小岽憋笑道,“老实说,我这个妞儿,她还是个雏……”
对面的罗斯人一愣,旋即哄堂大笑。
章宛梅总感觉他们是在笑自己,于是偷问吕小岽。
吕小岽笑嘻嘻道:“鸡冠头说你很漂亮,想拿他身边的妹子跟我换你。”
“噗!”章宛梅差点吐血。
得知这一情况,她实在坐不住了,强烈要求吕小岽回去。
否则……她不敢想!鬼知道吕小岽这浑蛋会不会干出什么不要脸的事情来!
吕小岽无奈起身,穿好衣服向罗斯朋友们告辞:“我们要回学校了!改天再请你们喝酒!”
坐在返回罗斯大学的出租车上,被吕小岽揽入怀中的章宛梅,感觉今晚发生的一切好像一场梦。
群魔乱舞,仿佛末世一般的迪厅,险些跟人爆发冲突,又奇怪地化敌为友……
好像,自己失……的危险解除了?
“浑蛋啊!”章宛梅忽然想起来,“那个鸡冠头摸了我一把!”
“那还能怎么办?你再摸回去?”吕小岽无奈道。
“不是,可是,”章宛梅气不过,“你怎么能跟那种人交朋友?”说着,小手摸到吕小岽的腰间,开始掐、拧、抓、挠……
“不算跟他交朋友,只是寻个乐子嘛。”吕小岽柔声解释,“大家都是乐子人。要是他真敢欺负你,我铁定废了他!”
“哼,他已经欺负到我了。”章宛梅噘起了小嘴。
吕小岽探手摸过去:“是不是这里?”
章宛梅一口咬在这货的肩膀上。
…………
直到出租车停在大会指定的酒店门口,才打断了两人不知何时开始的热吻。
下了车,被冷风一吹,章宛梅忽地羞坏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
唉!仍然留在车上的吕小岽却不禁叹息,如果不是在车上……
“再往前开一段,罗斯大学门口。”他吩咐司机师傅道。
走进招待所房间,吕小岽惊讶地发现,米娅这丫头又来了!
“哼哼,因为你今晚逃课了!所以我还要跟姐姐一块儿睡!”米娅得意地抢先开口。
“不是,你……”吕小岽气坏了,章宛梅那妮子可是勾得他火烧火燎的……
“老板!你跑哪里去了?怎么还喝了酒?”安娜没好气道。
“主人,如果您要外出,应该通知我的,”雪代也低声道,“我有责任保护您的安全。”
“……”吕小岽哑火了,讷讷道,“我接受了一个记者的采访,跟她去酒吧喝了两杯。”
“总之,以后请不要再这样了!”
“我的明白。”
“定位器必须保持开启!”
“是!”
感觉自己被训得跟孙子似的,吕小岽灰头土脸地钻进浴室洗澡。
当他洗完了澡,试探着提议:“米娅,你跟雪代的年纪差不多,要不你们俩一块儿睡吧?”
没想到安娜居然附议了:“米娅,老板说的对,今晚你跟雪代一起睡吧。”
米娅瞬间黑脸,对这个要情郎不要妹妹的姐姐无话可说!
头一扭,实在不想再看到这对你侬我侬的狗男女的无耻嘴脸了!
“米娅桑,今晚请多多关照。”却看到雪代一副恭谨有礼的样子。
“呵呵……”
米娅预感到自己今晚可能睡不着了。
“你怎么了?”当纪珞羽发现翻来覆去睡不着的章宛梅脸颊绯红、额头发烫时,不禁大吃一惊,“你生病了?感冒了?”
“呃,不是……”
“你喝了酒?”纪珞羽闻到了一丝丝酒味。毕竟章宛梅再怎么洗澡,也洗不了自己的肠胃呀。
“一点点。”
“不对,你晚上跑哪里去了?怎么还喝了酒?”纪珞羽眉头一皱。
“我……去采访了一个人……”章宛梅支吾道。
“谁?”
“……吕小岽。”
“你不是采访过他了吗?”
“出现了新的情况,”章宛梅低声解释,“他明天要做一场演讲,是临时加塞的,所以我找他了解一下。”
“那也不应该喝酒啊。”
“他喝不惯咖啡,说烧胃,我只好陪他喝了一点啤酒。”
纪珞羽又摸了摸章宛梅的额头,总感觉哪里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