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
锵锵...!
神与魔的战场,没了轮回神域和魔道世界,倒是多了一只浴火而生的凤凰和一头万丈巍峨的黑龙。
那是月神和天魔之祖,化身成了一龙一凤,战于九天。
轰隆!
寰宇还在晃荡,漫天都是撕裂的雷霆与闪电。
枯灭的光辉,映着末日色彩,照入了世间。
无数可怕的异象,蒙着血光显化,演尽了毁天灭地之景。
“走。”
众神还在满星空逃遁,没有最狼狈,只有更狼狈。
月神战魔祖,可比魔祖战永恒时的动静大多了,逢那一神一魔战过之地,乾坤无一不混乱,星域无一不坍塌。
他们太强大了,哪怕垂溢的一丝血气,都如山粗壮,都能压碎万古天穹。
“那,在那。”
零零散散的神朝至尊,寻到了宇宙边荒。
魔祖的丹炉,就悬在天尽头,而叶辰和赵云,就被封在炉中。
“撑住。”
还是狂英杰,手提淌血的神刀,跨天而来。
然,他方才踏足那片星空,便遭了一股神秘之力的阻隔。
其后,每靠近魔炉一步,他那如瀑的黑发,便会多出一缕银丝,乃至于,行走不过数丈,便已白发苍苍,本命寿元更是如决堤的洪流,疯狂的溃灭。
唔!
一同杀来的战天行和不朽神体,也是同等的境况。
好似,魔炉是沉在一条岁月长河中,欲触及它,便需跨越千万年时光。
“回来。”
自在邪念和伪天老道一左一右,将三人拽回了身侧。
可即便是他二人,对时间之道的参悟,也远远不够,硬要顶着岁月潜行,怕是不等走到魔炉下,便已被削尽寿命。
“该死。”
战天行眸光暗淡,站都站不稳了。
神朝至尊亦双目充血,明知叶辰和赵云就在炉中,却偏偏无能为力。
“帝仙。”
“帝苑。”
“太曦。”
神龙道尊摇摇晃晃,喊的声嘶力竭。
欲跨过岁月,还得时间和时空领域的绝代大神。
良久,都不见三人回应。
还有炎宇宙的东荒女帝,自阿罗佛尊葬灭后,便未再见其身影,多半是因至高神器自爆,而被困在了禁忌中。
嗡!
众神未喊来帝仙等人,却惹得魔炉轰颤。
这一颤,有魔道光晕朝外冲撞,碾塌了星穹,也将神朝众神,震的漫天横飞,底蕴不济如烛空,神躯当场瓦解,只剩一道元神,被伪天老道收走。
“好一个天魔之祖。”
狂英杰该是伤的太重了,双目之光暗淡到了极尽熄灭。
这,也是他心境之写照,而同样的心境,神朝众神也有,只一口铜炉,他们都无力抗衡,那尊无上的魔,究竟有多可怕。
轰!
天外,龙与凤的一次大碰撞,震灭了世间所有的光。
月神凤躯溃散,如一颗染血的陨石,坠落九天。
魔祖之龙躯,亦炸灭成灰,也如一座巍峨的山岳,砸入黑暗。
待光火重燃,些许大神才隐约望见两人之背影。
惨,那一神一魔都战的太惨了,一个戏服成血衣,踉踉跄跄,一个魔躯崩坏,站也站不稳,只吞天灭地的气场,极尽对抗。
杀!
魔祖嘶声怒嚎,又集聚滔天煞气,攻向星河彼岸。
月神则眉心铭刻神纹,再次演出轮回,跨天鏖战天魔之祖。
轰!砰!
神与魔的惊世大战,还是那般天崩地裂。
天之下,鲜有人再敢看戏,因为那片黑暗的战场,好似被下了无上的诅咒,多看那么一眼,都如堕身幽渊,更有甚者,被一道余光映入双目,瞬间便老了八千岁。
“死,汝为何还不死?”
魔祖之咆哮,响满九天十地。
因与果的一战,他竟压不住万古前的仇家,非但压不住,还一次又一次的遭重创,战至此刻,魔道根基颇损,真身也大半腐朽,被逼的几欲发狂。
铮!
月神沉默不语,手中的诛神剑光,却横贯八荒。
魔癫狂,她又何尝不是到了发疯的边缘,俨然已忘却了生死,神躯一次次瓦解,又一次次重塑,时时刻刻都在以最强势之姿,对魔祖宣告一句话:
欺吾徒儿,杀你个万劫不复。
“真要打到地老天荒啊!”上苍混宇一声唏嘘。
原始上苍则弹指一道神光,落入世间,以稳定大乾坤。
完了,这厮便正儿八经的揣了手,坐在缥缈之上,正儿八经的看九世神话,确切说,是看月神的道之光。
那小娘们儿,貌似在蜕变。
对,就是蜕变,在战中一步步走向圆满,染着魔血,极尽涅盘。
要不咋说他是上苍呢?看的就是准。
瞧魔祖之神态,已多了一抹难以置信的恍惚。
也正是这么一个晃神儿,他站不稳了,是被月神打的站不稳。
“吾不信。”
魔祖双目猩红,怒的魔躯生出了一颗骷髅头。
破角了,他之心境破角了,自与月神战,第一次被压制。
“废物。”
太上咬牙切齿,豁的起了身。
自斩的刀,他又一次炼出,斩的干脆利落。
此一瞬,宇宙动颤,虚无电闪雷鸣,无尽异象为天道送行。
灭!
太上入世间,便振臂一挥,祭了毁灭大神通。
那,是一柄混沌的剑,万道法则环绕,摧枯拉朽。
噗!
月神喋血,被斩退八万里,连身后的白月亮都溃灭了。
“杀。”魔祖虽不咋待见太上,可这一瞬的他,却将其,当做了盟友,见月神被逼退,且遭重创,第一时间便杀了上去。
破!
这一字轻叱,传自缥缈,伴有万物复苏之景。
继而,便是一道璀璨的星河,横在天外,不止挡了魔祖的路,还将其重塑回来的魔道大世界,劈了个山河崩碎。
出手之人,正是自在天,也如太上那厮,自斩了一刀。
“灭了她。”太上面色狰狞,撑着他的混沌世界,直攻月神。
“杀。”魔祖怒吼,真就调动了亿万法则,劈向自在天。
噗!
轰隆!
今日是个好光景,很适合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如太上,就如一个疯子,开战便不计代价的攻伐。
魔祖想与月神了因果,他又何尝不是,天外天的仇,风宇宙的怨,都需月神的血,来浇灭他那已燃烧无尽岁月的怒火。
有此心境,他的确强悍的拴都拴不住。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怎么选好对手。
他以为他很行,能轻松击杀被魔祖伤至残血的月神。
可打过才知,那尊曾硬战过永恒天的神,依旧是一座他永生永世都难以逾越的大山。
“苍天,汝此刻不出,更待何时?”
做过天道的主,哪能没几个狼狈为奸的好基友。
太上就很机智嘛!一不留神儿被打急眼了,乃至开战不过数十回合,便扯着嗓子摇人了。
“来。”
苍天一声吼,也是一刀斩的毫不含糊。
天道,他已无眷恋,唯剩一个与太上浪到飞起的执念。
“真被忽悠瘸了。”上苍原始和混宇一左一右唏嘘啧舌。
这年头儿,不止流行自爆荒神兵,还特么流行自斩一刀。
斩吧!斩吧!憋着也是难受,难得老冤家扎堆儿,朝断子绝孙了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