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们也认出陈一瑶了,而且没想到陈一瑶的相貌会如此的出色,甚至比吴玉姝还要好看,这句话她们只敢默默在心里说。
要知道,吴玉姝平生最得意的有两件事情,一家是她的家世,就算放在京城也能排的上号。二是她的容貌。
如今遇到比她还好看的人,而且对她不屑一顾的人和这个人关系还很好,她不气炸才怪。
怪不得都忘记护着谢清安了。
别说吴玉姝嫉妒,她们也都恨不得陈一瑶的那张脸长在自己身上。
谢清安面色不变,如平时一样淡然,倒显得几位锦衣少年像个跳梁小丑。
几位锦衣少年显然也察觉到了,脸顿时一黑。
胖乎乎的锦衣少年眼里闪过一抹嫉恨,语气里带着冷嘲热讽:“谢清安,这就是你的教养吗?遇到同窗打招呼都不回应一句吗?”
陈一瑶看着眼前被嫉妒冲昏头脑的几人就烦,很想骂回去。但她摸不准眼前几人的身份,而且几人看起来就是小心眼的人。
在这个尊卑等级异常明显的时代,钱权能压死人。她不能因为一时逞能害了自己和家人,也不能间接害了清安哥哥在书院难做。
突然,陈一瑶的眸子里闪过一抹精光,拉了拉谢清安的袖子,“清安哥哥,这些公子是你的同窗吗?他们为什么要管你回不回家?难道这县城是他们盖的,我们都不能来?”
她装的是一个天真活泼,不谙世事,眉目流转着一抹无辜。
谢清安被这声甜腻的清安哥哥叫的脸颊蓦地红了起来,心跳的飞快。她的维护也让他的心里暖暖的。
这一下,所有的视线都落在的陈一瑶身上,原本嘲讽谢清安的几个少年猛然睁大双眼。
好……好漂亮的女子,比身为临潼县第一美人的吴玉姝还要漂亮。
一个个呆愣愣地看着陈一瑶,仿佛失了魂一般。
谢清安的脸色蓦地阴沉下来,眉头紧皱,下颚线条绷得紧紧的,恨不得把眼前几人扔走。
吴玉姝没错过陈一瑶嘴里的“清安哥哥”四个字,脸色霎时更难看了。
她盯着林悠清的脸,语气很不好地问:“你是谢公子的什么人?”
她一副正室质问小三的语气,陈一瑶顿时不依了,她才是正室好不好。
不过现在她在装柔弱,于是茶里茶气地说:“这位姑娘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告诉你我和清安哥哥是什么关系?”
她还特地咬重了“清安哥哥”四个字,故意气吴玉姝。
果然下一秒,吴玉姝的眼睛陡然就升起一簇小火。
这个小贱人,果然是个狐狸精。
她努力压下怒火,含着一汪秋水的眸子落到谢清安脸上,“谢公子,这位姑娘是谁啊?”
“抱歉吴小姐,这好像与你无关。”
吴玉姝脸色一僵,他不带一丝情绪的声音冷漠如霜。
原本以前谢清安跟她说话就是这副语气,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这句话她却觉得格外冷漠,极尽不近人情。
几位少年这个时候才回过神,顿时对谢清安更加嫉妒了。
不仅有吴玉姝这个家世显赫的大小姐喜欢,而且身边还有一个比吴玉姝还漂亮的小姑娘。那娇滴滴的样子,娇脆的声音,能让人的心都化了。
凭什么谢清安有这么多人喜欢?
刚才那位胖乎乎的公子哥往前走路几步,自以为露出了一个非常迷人的笑容,看着陈一瑶,声音极度温和:“这位小姐,请问你是?”
谢清安眸色一冷,目光幽幽地看向刚才他不屑一顾的人,清寒冷冽。
胖乎乎的锦衣少年接上视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从这位女子的穿着就能看得出来,她一定跟谢清安一样,是位农家女,家里生活条件不好。
现在她看到他这般长相英俊,风度翩翩,家世好的人,肯定会把谢清安那个穷酸货给抛弃的,胖乎乎的锦衣少年得意的想。
但他万万没想到,下一秒,陈一瑶一副被吓到的样子,眼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惊恐,一步跨到了谢清安身后,还颤抖着说:
“清安哥哥,他是谁啊?笑的好吓人。”
陈一瑶如此调皮的样子让谢清安好笑不已,眼里的冷意迅速消失,配合着她玩。
“瑶瑶别怕,有清安哥哥在。”
谢清安的语气和表情认真地让陈一瑶有一瞬间的失神,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他们这郎情妾意的样子可让眼前的几人顿时呲牙欲裂。
尤其是胖乎乎的少年,刚才听到陈一瑶说他的笑可怕时,自以为帅气的笑容顿时僵在了脸上。
其他几个少年经常跟着胖乎乎的少年,刚才他一开口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毕竟眼前的姑娘的确世间少有,那单纯不谙世事的样子更有一股韵味。
其中一人立马替胖乎乎的少年说,“这位小姐,刚才跟你说话的可是我们临潼县县令大人的儿子刘少恒刘大公子,怎么会吓你呢?”
原来是县令的儿子,怪不得会这么嚣张呢!
一个县的县令就是这里的土皇帝。
刘少恒高扬着头,一副得意的表情。
他试图在陈一瑶的脸上看到震惊倾慕的表情,可惜他失又望了。陈一瑶脸上还是一副被吓到的样子,好像刚才那人说的话她丝毫没有听进去。
陈一瑶拉了拉谢清安的袖子,一副被吓到还没恢复的样子,“清安哥哥,我们去别的地方吧!我不想待在这里了,他们真的太吓人了。”
语气轻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好,我们去其他地方……”
谢清安带着陈一瑶转身到另一边去了,留下一群人心思各异。
刘少恒被无视的这么彻底,气地破口大骂道:“谢清安,别以为扒上了裴念安你也就是有钱人了。你只不过是他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等他厌了就会被踢走……”
两人的步子都不带停顿一下的,彻底无视了刘少恒说的话,刘少恒气地差点跳脚。
顾及到现在的场合,他硬生生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