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不一样。
陈一然心里说着。
嘴上却说了个“好”字。
陈一瑶拍了拍小丫头的背说:“然然,早点睡,明天我们还要早起呢!”
“嗯,姐姐。”
陈一瑶心里怀揣着不舍激动等各种复杂的情绪慢慢睡了过去。
半夜,陈一瑶在迷迷糊糊就被拉起来绞面化妆。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在橙色的光芒映衬下缓缓升起,一点一点照进屋子。
屋外喜鹊叽叽喳喳叫个不停,好像在昭示着今天是个极好的日子。
陈一瑶像个提线木偶似的坐着,任由化妆梳头。
“好了大小姐,你看看怎么样?”
清风话落,陈一瑶缓缓睁开眼睛。一瞬间,眸子瞪圆。
铜镜中的人粉面桃腮,盘发精致,满头发饰却不俗气,优雅贵气。
这是清风清月为了陈一瑶成亲特地去学的。
“很好看,你们的手可真巧。”
陈一瑶换上婚服,精致的刺绣栩栩如生,薄纱衬得她的身姿越发曼妙,凹凸有致,就像那夺人魂魄的妖精似的。
“嘶!”
当她的屋门被打开,在场的妇人们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这也太美了!
媒婆也愣住了。
这陈家姑娘本就美的独一无二,这一打扮都能把人魂给勾了去。
怪不得为了娶她,谢家又是盖大宅子,又是给一千两聘礼的,她确实有这个资格。
村里的妇人和姑娘们都凑到了屋里,一个个的视线好像黏在陈一瑶身上了,根本移不开。
有妇人惊叹地问:“瑶瑶,你这婚服料子真好,我都没见过,肯定很贵吧?”
陈一瑶轻轻一笑说:“是清安哥哥给的布,我也不知道贵不贵。”
这一笑,如三月盛开的桃花,艳丽夺目,令人移不开眼。
而她的话更让人羡慕不已。
有这样一个爱她的未婚夫,她以后的日子会更好。
随着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太阳挂在了东边的半空中,村民们都出去了,把空间留给了他们一家人。
陈婆子拉着陈一瑶的手,脸上带着慈祥的笑。
“瑶瑶,你是大姑娘了,以后爷爷奶奶不在身边,一定要照顾好自己。”
她看着眼前如花似玉的大孙女,感慨道:“你爹娘要是还在,看到了肯定会很开心的……”
忽然,陈婆子语气一顿,歉意一笑,“你看我,这么大喜的日子说这些干什么。”
她拿出帕子轻轻擦掉陈一瑶悬在睫毛上的泪水,轻声安慰:“瑶瑶不哭,不然妆花了就跟个小花猫似的了。”
一旁的赵小强和李秀花强忍着酸涩。
不一会儿,敲锣打鼓的声音传来。
“来了来了,新郎官骑着马来了。”外面兴奋的声音传来。
“还有花轿嘞!大家快出来看。”
村民们一听,纷纷跑了出去。
谢清安骑着戴着大红花的马,墨发被银冠高高竖起,和陈一瑶同款料子的婚服,英俊无匹的脸上带着意气风发。
常年面无表情的脸上挂着似有若无的笑意,整个人柔和了好几分。
村民们又一次被惊艳了。
后面,有八个人抬着一顶大红花轿,加敲锣打鼓的人一共有三十多人,身上都穿着红色衣服。
村民们还是第一次见如此壮观的成亲场面。
孩子们跟在迎亲队伍两侧跑,捡着不停撒过来的糖。一路走来,他们都捡了一大兜糖了,高兴地嘴都合不拢了。
快到陈一瑶家跟前的时候,迎亲队伍里撒起了铜板和糖。
“快看,竟然撒铜板了,快过去抢……”
村民们一拥而上。
“哈哈哈哈……我抢到了……”
“我也抢到了……我也抢到了……”
“我又抢到了……”
“……”
门口村民们兴奋的喊声夹杂着敲锣打鼓的声音传了进去。
媒婆笑着说:“新郎官来了,新娘子盖盖头了。”
陈一瑶站起来,走过去跪到陈有根和陈婆子前面,磕了三个头。
含着哭腔道:“多谢爷爷奶奶对我的疼爱与栽培,瑶瑶拜别爷爷奶奶。”
忍了一早上的两老再也忍不住了,眼眶里瞬间蓄满了泪水,两老迈过头,眼泪顺着脸颊唰地一下流了下来。
李秀花和李巧梅把陈一瑶扶了起来,眼眶忍不住地泛酸。
“吉时已到,请新娘子上花轿。”外面一声大喊。
媒婆给陈一瑶盖上盖头,被陈一泽背了出去。
走到院子里,陈一泽小声说:“姐姐,受了什么委屈就跟我说,我一定会给你出气的。。”
陈一瑶强忍着泪意,压着酸涩说:“好。”
小少年已经长成了可以保护她的模样,真好。
陈一泽把陈一瑶放到花轿上。
谢清安走到陈有根和陈婆子面前,跪下磕了三个头,站起来语气认真地说:“爷爷奶奶,你们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对瑶瑶的。”
陈婆子抹着眼泪点头。
这时,陈一泽的声音从一旁响起,“清安哥,最好像你承诺的那样好好对我姐姐,不然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扭过头,面色从容,“自然,以后要是我敢对瑶瑶不好,我自己也不会放过自己。”
“你说到做到就好。”
“放心。”谢清安拍了拍陈一泽的背,大步走过去翻身上马。
又惹得一阵惊呼。
“起轿。”媒婆喊了一声。
迎亲场面宏大,送亲场面也不遑多让。
陈一瑶足足有三十二台嫁妆,长长的一条队伍,看的村民目瞪口呆。
陈雪花和王桃花各自抱着自己的儿子站在人群中,嫉妒都要从眼睛里溢出来了。
不过她们没嫉妒多久,迎亲队伍又开始撒铜板和糖,她们赶紧跑到人群中抢。
家里的下人陈一瑶带走了清风虎子清月泉子两对夫妻。
陈一然哭着看着慢慢走远的迎亲队伍。
赵之言看着非常心疼,小声哄道:“然然,别哭了,瑶瑶姐要是看到你这样会很难受的。”
“呜呜呜~我舍不得姐姐。”
“从小到大都是姐姐带我,我心里真的好难受……”
赵之言知道这种感受,他从边关离开知源叔叔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然然,你哭吧!哭完你会好受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