娅楠看着陈一泽手里的簪子,现在更喜欢了,她笑眯眯地看着陈一泽说:“那你把簪子给我插上吧!”
陈一泽把簪子插到小姑娘的发髻上,满意地点点头。
他低头看着小姑娘说:“很漂亮。”
被心上人夸奖,娅楠心里觉得比吃了蜜还甜。
“你刚才出去是买簪子了吧?”没等陈一泽说话,她又问道:“你为什么送我簪子啊?”
不知道陈一泽想到了什么,耳朵唰地一下就红了,双手不自在地抠了抠两侧的衣服。
他表情很平静地说:“第一次看到的时候就觉得跟你很般配,觉得你会喜欢。”
娅楠没有注意到陈一泽的不对劲儿,他说完之后还认同地点点头。
“你的眼光真好,我的确很喜欢。”
见小丫头没有任何怀疑,陈一泽心里松了一口气。
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他开口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书院了,接下来我可能没有时间见你了。去年告假的时间有点多,最近我得温习功课。”
虽然娅楠很不舍,但她知道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没事,过段时间我会去书院看你的。”
娅楠送陈一泽到了城门口,等他的身影在视线里消失才回到雅间。
明明刚分别,她就已经想他了。
她现在终于明白了那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意思。
也明白了御宁为什么那么喜欢和裴念安待在一起了。
第二天。
娅楠回了雁南州。
听丫鬟说娅楠回来了后,御宁就抛下了黏黏腻腻的裴念安去找娅楠了。
一看到娅楠,御宁便笑着朝她跑过去。
“哎呦,公主你小心啊!”
“御宁姐姐,你别跑……”
她这一跑,把院子里的人都吓到了。
御宁如今怀孕四个多月了,肚子还不是很大,大家就怕她出什么事情。
娅楠连忙跑过去拉住御宁,板着脸教训道:“御宁姐姐,你肚子里还有孩子呢!以后别这么跑了。”
当事人却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没事的娅楠,你还不相信我的身手吗?”
“御宁姐姐,你要是再不听话我可要告诉裴少爷了。”
果然,还是裴念安好使,一听娅楠要告诉裴念安,御宁连忙就说:“听听听,我听,我听还不行吗?”
要是他知道了,接下来可是会时时刻刻跟在她身边。这不让做,那不让吃的,她得烦死。
“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御宁拉着娅楠到了屋子里坐下,一脸好奇地问:“快说说你和陈一泽怎么样了?”
虽然先前陈一泽写了信表明心意,但娅楠始终有些不敢相信,所以没有告诉御宁这件事情。
不过这次,娅楠完全可以确定陈一泽喜欢她了。
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头上的发簪,娅楠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御宁看到自家姐妹脸上甜蜜的笑容,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大有所获。
“好了好了,你不用说了,我已经从你脸上看出来了。”
娅楠嘿嘿一笑,“御宁姐姐你真厉害,他确实也向我表明了心意。”
“恭喜你啊楠楠。”看到她得偿所愿,御宁打心底里替她开心。
跟喜欢的人两情相悦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御宁注意到娅楠头上有一根很别致的漂亮发簪,昨天走的时候她头上可不是这根发簪。
她问道:“娅楠,你头上的发簪是在哪买的?真漂亮。”
娅楠抬手摸了摸头上的发簪,摇了摇头说:“不是我买的,是陈一泽送我的。”
御宁一把抓住娅楠的胳膊,激动地说:“娅楠,你知道男子送女子发簪是什么意思吗?”
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把娅楠吓了一跳。
听到御宁的话后,她一脸诧异地问:“送发簪还有寓意?”
随后摇了摇头,“什么寓意啊?我不知道。”
“男子送女子发簪意味着相互定情。”
娅楠:“……”又开心又惊讶又激动,心里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她不知道该怎么来描述现在的心情。
随即,她突然想到昨天晚上她问陈一泽为什么送她簪子时他不自在的表现,原来是因为不好意思。
当时她只顾着开心都没怎么在意。
要不是御宁姐姐解释,她还不知道他送她簪子的真正意思呢!
哼!下次见面得好好问问他。
御宁:“娅楠,你准备把你和陈一泽的事情什么时候告诉你阿爹和阿娘?”
说到这个,娅楠就感觉头疼。
她趴到桌子上,一脸忧愁。
“唉!我还不知道呢!”
“你知道吗?上次我跟阿爹提了一嘴。我阿爹就一副要把那人找出来揍死的表现,说我小,不着急成亲,还说我不成亲可以养我一辈子。”
“我怕到时候我告诉他们了,他们会直接来找陈一泽。”
想到娅楠一家子都是暴脾气,御宁非常赞同娅楠的话,说不定真的会找来揍人。
御宁:“这事迟早得说,我觉得还是早点说好,越晚说他们肯定越生气。”
娅楠:“我也知道早点说好,但是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说。”
御宁拍了拍娅楠的背安慰道:“不说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到时候一定会想到办法的。”
娅楠的坏情绪来的快去的也快。
这不,御宁一安慰,立马原地复活了。
她蹭地一下坐直身子,看着御宁语气轻快地说:“你说得对,总会有办法的,现在想这些就是徒增烦恼,不想了。”
娅楠准备明年二月份回南疆。
去年她去了京城,没有陪御宁过年,今年要留在雁南州陪她过年。
时间一天一天溜走,天气越来越冷,边关还在僵持着,好在吴国现在的粮草很充足。
每隔五天娅楠便会去一趟雁南书院看陈一泽,以至于书院的人基本上都知道陈一泽有个长相漂亮的未婚妻。
那些亲事八字还没一撇的见娅楠经常来看陈一泽,可羡慕了。
娅楠知道陈一泽的簪子的寓意之后,还学着绣了一只荷包给陈一泽。
不管陈一泽穿什么衣服,都能看到他的腰间挂着的那只丑荷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