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什么你都相信。
舒意眼睫轻颤，撇过头不再看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
“在你问出这句话时，你就已经差不多相信了。”
舒意在她眼里还是太年轻，稍微一煽动就暴.露出来。
“那幅《秋水图》你真的以为在宴会上我是真的高兴，章雯想要破坏我的寿宴，我偏偏不如她意。”
舒意脸色一白，右手偷偷揪住衣角部分，努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那幅《秋水图》早年就是舒家，章雯也一定没有告诉你。”
舒意咬着下唇，没有答话。
舒老太太笑容满面，此时才像个慈祥的老人。
她谆谆善诱，语气满是慈爱，“你母亲不过是借着你的手来报复舒家，还特意挑上了我的寿宴，本来我是不打算说的，可是你是我的孙女，也是舒家的一份子，我不忍心你受骗。”
趁着人心最薄弱的时候加之以情，最容易获得信任。
舒老太太没有再说，给舒意得以缓冲的时间。
章雯既然在她面前将往事翻起，那么她就要另个人来承受。
眼底划过算计，仿若一切都掌握在手心里。
舒意虽然不确信，可舒老太太话里几分意思也让她难以判断
所有的事纠结在一起，像一团乱麻。
为什么上一代的事，要她来承受。
“是非真假我自然会判断，我还要工作，就不陪您了。”
舒意深呼吸，也不管舒老太太回应。
直接下了车。
车外的冷风灌进脖子里，温度变化太大，一瞬间让她没有适应。
前方驾驶座的人看着舒意身影走进慕氏，有点担忧问道：“董事长，您说舒小姐信了吗？”
舒老太太半眯着眼，靠在座椅上。
“不信也得信。”
因为这是事实。
看到那个《秋水图》，不由地就想起那张脸。
“回去后将那幅画撕了。”
那人点头应道，“是。”
舒意在楼下站了很久，旧到腿都麻了，手里的奶茶早已经凉了。
还是没有踏进公司，她反复看着手机，满心的疑惑不解只需要一个电话或许就可以解决。
可她始终没有动手。
直到慕言池的电话打开，她才再冷风中回神。
慕言池：“怎么还没有回来？”
舒意用袖子擦了擦眼角湿意，干哑着嗓子，“我来了。”
“嗯。”慕言池没有察觉舒意声音的变化，关心道：“早点回来，外面冷。”
“好。”
舒意将手机抱在怀里，汲取着温暖。
转身将已经凉掉的奶茶扔掉，整理好被风吹乱的发丝，一如往常般走进去。
＊＊
回到办公室时，舒意轻声走进去，慕言池正专心致志看着文件。
那份策划案上周就已经开始做了，慕言池又打回去几次始终不满意成果。
“回来了。”
舒意稍稍愣神的时间，慕言池就发现了她。
舒意点头走过去，余光看到桌边那份策划案。
这是慕晟负责的项目。
“他来找过你？”
这个他不言而喻。
慕言池放下手机的东西，“几年没见，比想象还要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