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在存心坑爹么,我可是倾尽所有,押在了聂长空身上,看来还真是有些悬了!"
"哼,这不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所谓笨鸟先飞,就算最后能勉强挤进百强,要想超越那几个天骄妖孽,几乎不太可能。
这些失去了闯塔资格的强者,几乎都下了大注,以发泄心中的忿闷,有些甚下了全身家当,希望能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快看,又有人闯上了第三层,好像是纳兰明月,聂长空也出现了,还有无情公子……"
这些天骄妖孽果然没有让这些支持者失望,很快让下滑的信心瞬间飙升,一个个如同打了鸡血般的热血沸腾。
一个时辰之后,许多的身影都陆续出现在天剑塔二十层,当然,也有不少天骄被淘汰出来。纳兰明月,聂长空,无情公子,青鸾圣女等一众妖孽,更夸张的闯到了三十层以上。
倒是陆随风闯到二十层后,速度就明显的慢了许多,看上去像是在龟爬,显得有些后续无力。
越往上,面对的黑衣剑仙修为越高,数量更是逐渐成倍增加,不断被淘汰出塔的天骄数量也更多,而且一个都是浑身浴血,状极凄惨。
“快看,敖冷月已闯上了五百层,聂长空,纳兰明月也出现了……"
"咦,那小子居然也跌跌撞撞的赶上来了,还真是韧性十足,够顽强的。不过也应该是强弩之末了。"
就在这所有人都以为陆随风要被淘汰出塔的时候,偏偏又慢吞吞,险象环生的上了五百层,不断颠覆所有人的三观。
“这小家伙还挺会藏拙的,平时应该是个扮猪吃虎的货,以他实力,至于这么慢么?”虚空中,那名封皇殿守护老者,轻拂长须,玩味的喃喃道:"还有那两个小丫头,都隐藏了实力。有意思!"
天剑塔第五百层之上,陆随风同时面对三十名黑衣剑仙的攻击,每一名都有着皇境六品的实力,却仍显得游刃有余。
即便三十名黑衣剑仙的联手攻击,依旧对他造不成任何什么威胁。不过,依然没有快速斩杀三十名黑衣剑仙的意思,他闯塔的速度之所以减缓,并不是在刻意藏拙,而是在借这些黑衣剑仙的压力,来完善对道境力量的运用。
然而,天剑塔五百层之上,一众天骄妖孽,面对三十名皇境六品的联手攻击,就显得及及可危了,又有不少被淘汰出塔。聂长空,纳兰明等闯上六百层后,一个个都是浑身伤痕累累,状极狼狈不已。
“同时面对八十名黑衣剑仙,倒是能够让我发挥两层的实力,只是这点压力仍然不够大,不知六百,七百层之上,会强到何种程度,希望能有道境之上的存在!”轰杀了最后一名黑衣剑仙,站在天剑塔第六百层的陆随风,手持龙吟枪,一脸的期待。
塔外的一众观者,情绪都像过山车般的起伏跌荡。当从光幕上看到陆随风的身影,又一次跌跌撞撞的出现六百层上时,无数人都在捶胸顿足的呼爹骂娘;"你丫能不能别再硬扛下去了,上了六百层,挤入百强应该没问题了,给我们留点活路,再这么玩下去,我等不仅会被玩得倾家荡产,连心脏都会被你丫给玩爆!"
天剑塔的六百层之上,每上一层黑衣剑仙的数量都会增加,到达七百层时已达百位数之多。而陆随风此时挥出的每一枪,都会化出六道龙影,而且越来越凝实,片片龙鳞都有莹莹道纹闪烁,威力更霸道,皇镜七品的黑衣剑仙,几乎都是触之即亡,用摧枯拉朽来形容,也一点不夸张。
按理说,越往上的难度越大,速度也会越来越慢,但陆随风却恰好相反。
“这不科学呀,这天剑塔不会出了什么问题吧?”
“我没有看错吧?这小子刚刚还在六百层,这才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已闯上了七百层了?”
“你没看见那些天骄妖孽,每闯一层都异常的吃力,这小子就像喝水一样简单,这差距也大得太离谱了!”
“不对,这小子的身上肯定有什么大杀器,简直与作弊无异,我绝不相信会有如此逆天的存在!”
"话不能这样说,就算身怀大杀神器,何尚不是实力的一部分,那个修者身上没有几件仙器法宝?"
闯上六百层之后,聂长空等一众天骄妖孽,已经是举步维艰,每闯过一层,都会付出极为惨烈的代价。
到了此时,真正的修为实力上差距就显现出来了。尽管陆随风,青鸾圣女和敖冷月两女,都将修为压制在皇境七品,但毕竟都是货真价实的道境存在,表现出来的战力非比等闲,就算皇境九品的黑衣剑仙,同样难形成威胁。
“老夫就知道,这三个小家伙果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的,应该都获得了什么大机缘,强行突破这片世界的规则,进入了那个层面!”那位封皇殿守护老者,一副果然如此的神情,不由暗自老神在在的嗤笑一声;"那还闯个屁呀,这天剑塔对他们,简直就形同虚设。"
再看向聂长空等一众天骄妖孽,眼中尽是鄙夷不屑之色,就像在看一群儍逼脑残一般,再想到他们之间的赌局,差点没笑得喷出声来。
“我眼花了吗?这么快就冲上了八百层?看这趋势,闯上九百层,甚至登顶都有可能!”
"据说,数十万年来,还从未有过登顶的先例,七百层几乎已成了历届天骄妖孽的禁区,很少有人能闯过……"
天剑塔八百层之上,陆随风手持龙吟枪,与百名皇境八品的黑衣剑仙战在了一起。不得不说,这百名黑衣剑仙配合的极为默契,战力也出乎意料的强大。可惜依旧不能阻挡陆随风继续攀登的脚,塔外仿佛能隐约听到一声声龙吟,那些强大到令人发指的黑衣剑仙,都随之烟消云散,消失在了当场。
随着时间的推移,被淘汰出局的天骄越来越多,留下的几乎都已闯上了六百层,已不到两百之数,这些才是真正的天骄妖孽,真正的角逐这才开始。
每一个都在咬牙坚挺着,都已超越了自身的极限,在浑身浴血中突破,每多闯上一层,就多一分挤入百强的机率。
就在陆随风出现在九百层之上时,所面对的黑衣剑仙数量并没有增加,却是超出乎预料的只有一位黑衣剑仙,只是衣袖上多出了一道金边,看上去尤为的醒目。
“皇境九品……不知剩下的九十九层,是否会有道境的出现?"陆随风饶有兴趣的喃喃道,充满了期待,同时也将自身的修为提升相同的境界,做人可以自信,自大就是愚蠢,最后的下场通常都很凄惨。
"我的个天啦,这小子还真闯上了九百层,这是要逆天的节奏呀!"
"快看,又有两人闯上了九百层,看这身形体态,应该青鸾圣女和敖冷月!"
"完了,我的全部身家算是彻底的打水漂了,再无一丝翻盘的可能!"无数看好聂长空和纳兰明月的下注者,都是捶胸顿足,仰面哀嚎,大骂自己有眼无珠。
又过去了一个时辰,留下天剑塔中的数量已不足双手之数。大多都是在六百五十层之后,再难寸近,最终浑身浴血的被淘汰出去。不过,有些并没有被传送出塔外,而是幸运的出现封皇殿中。也就是说,他们都是最后赢家。
轰!又有一道从身影在六百八十层上消失,那是白虎山圣子殷天风。紧接着,青龙门圣子敖双华也消失在六百八十三层。再接着便是无情公子,消失在六百八十九层。再接着就是纳兰明月,止步于六百九十八层。
六百九十九层之上的聂长空,全身青筋隆起,面目狰狞的扭曲,一只脚已艰难的跨上了七百层,而另一只脚却无法再踏出去,就这样在不甘的嘶吼声中,被传送了出去。
此时的封皇殿中,已聚集了九十五位天骄妖孽,一个个虽都是伤痕累累,浑身浴血,却都掩饰不住心中的欣喜和激动。
“恭喜纳兰圣子,名列前矛!”当纳兰明月一身染血的出现大殿时?,立即就有不少天骄上去拍马追捧。
“恭喜个屁!"纳兰明月环视了一下众天骄,非但没见到青鸾圣女,敖冷月和那姓陆的小子,甚至连聂长空那货也没出现,顿时便判断出了自己的排名,也就是说,他的排名,只能屈居第五,禁不住恼怒的**粗语。
轰!就在这时,聂长空的身形出现大殿中,又有不少天骄上去恭贺。
“恭喜个屁!"聂长空同样的**粗口,甚至比纳兰明月更加狂燥,愤怒,因为他也很快判断出了自己的排名,而他最在意的三人,仍还没出来,也就意味着这场赌局,已经毫无悬念的彻底输了。
天剑塔,第九百九十九层之上,陆随风,青鸾圣女,敖冷月,分别陷入了从未有的苦战。对手仍然只是一个黑衣剑仙,袖口之上却是有着许多道金边。
光幕上,天剑塔的顶层之上出现了三道身影,塔外的数千观者,顿时陷入了一片针落可闻的沉寂,无数人都是大张着嘴,竟是没听见一声惊呼,望向光幕的眼中除了震惊,还是震惊,更有不少拼命的搓揉着眼睛,神色间皆是满满的难以置信。
陆随风三人虽然同在一层上,却处于不同的空间区域,彼此毫无任何联系,而且所面对黑衣剑仙等级都有所不同。
敖冷月所面对黑衣剑仙,袖口之上有着七道金边,浑身上下隐有道纹浮动,从释放出的气势威压,已超出了皇境的范畴。
"道境初品!"敖冷月在第一时间,便判断出眼前这个黑衣剑仙的实力修为,竟是与自己她处于同一个层面。这绝不是巧合,应该是根据不同对手,表现出对等的修为战力。
"这才有点挑战性,否则,也太无趣了!"?敖冷月的嘴角掀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这还是她第一次真正的面对同阶道境强者,全身道纹闪烁,战意蒸腾。
"旭日东升!"敖冷月一声娇喝,手中的月牙型弯刀,斩出一道数十丈长的匹练刀芒,宛若一轮初升的旭日,辉耀山河大地,荡尽一切黑暗,无所遁形。
黑衣剑仙的目光平淡,神情无悲无喜,没有任何情绪,这反倒令敖冷月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强烈的危机感,从这种极度的平淡中感受到了深深的危险气息,只有面对难以抗衡的对手时才会有的感觉。
拔剑术!黑衣剑仙的手一直搭在剑柄,并没有挪动过分毫,可是敖冷月分明的感觉刻他出剑了,被剑刃斩过的空间都在微微地扭曲起来。?也就是说,对方的剑速已快到视线难以捕捉的地步,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轰!敖冷月营造出的旭日东升意境,在这道无形,无声,无色剑气下,就像纸糊的一样,不堪一切,轰然破碎开来
"这才是道境的真正威能么?"敖冷月的心中生出从未有过的震撼,这几乎彻底颠覆了她对于道境的认知,一招简单的拔剑术,准确的说,连剑都没拔出来,其威能已超越了她见过的所有顶级大神通,逆天法术,道境的力量真有如此神奇,玄奥和恐怖么?
摇了摇头,敖冷月不再有所保留的全力爆发,各种神通绝学倾出,目光却紧盯着黑衣剑仙搭在剑柄上的手。可是无论她的攻击多么强大,而且都是足以致命的大招,但都没能让对方的脚下移动过半寸,都没有见对方的手离开过剑柄,而她攻势却不断的被逐一轻易化解。
不过,敖冷月也并不是全无收获,让她才自悟出来的旭日刀势更加完善,变幻自如,法度森严,从举重若轻的的境界,上升到举轻若的层面,对道境力量的运用也更加娴熟,园润。
旭日临空!一轮煌煌大日降临,恐怖的囡威势,终于让黑衣剑仙的脚下的向后移动了半步,身形微侧,搭在剑柄的手微难所觉的轻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