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人围着一桌丰盛的饭菜,一边吃饭一边闲聊。
秦鹤突发奇想,好奇一问,“花花姐,冬天冷了,海水为什么不会结冰?”
“这问题,我也不知道,不如请教一下你们小玉哥。”花碌将问题抛出去,两个好奇宝宝多少有点招不住架。
秦鹤听话地转头问李年玉,重复刚刚的问题,”小玉哥,冬天天气冷了,海上会不会结冰?“
“不会。”
秦清眼睛一亮,好奇凑过来,继续追问,“为什么?为什么河里的水能结冰,海水不能?”
“因为水里含盐的浓度不同。”
“为什么不同?”
秦鹤的追问,花碌和林媛他们幸灾乐祸地看着他。
李年玉特意看花花一眼,感情在这等着他,问题是刁钻点,也不是回答不来。
他不紧不慢喝完一口水,开始一一解答双胞胎一万个为什么。
晚饭在一问一答环节中结束。
花碌拉着林媛到自己房间,“等会给你两个魔方,这样就不用拿着资料搬来搬去。”
林媛因为储物格不足,只能抱着东西跑上跑下过了一天。
她没有找到花花主要这点,有些不好意思接受,“会不会不太好,毕竟魔方挺难的的。”
花碌拿出两个十介魔方推地给她,“你应该发现,箱子里的东西对每个人基本上都是固定,有的就是一大堆,没有的人影都看不见。”
“好,既然这样说,我就收了。”
“不用客气,拿吧。”花碌眼睛不眨摆摆手,专心兑换零食。
“你说,李年玉的脾气挺好了。秦鹤秦清他们问了一堆刁钻的问题,还能好好的回答。换做其他人早就没耐心。”林媛拿着魔方坐下,不着急回去。
一天忙到晚,难得聊聊天。
花碌拿出几包辣条,鸡爪,瓜子还有酸奶出来,坐下来唠嗑,“好像和他认识差不多一个月,没有见过他生气。”
林媛拆开瓜子,抓了一把,有些吃惊,“一次都没有?”
“印象里是没有,我和他第一次见面,断了他的手筋也没有生气。”花碌低头拆开鸡爪子啃,这个鸡爪子很好吃。
林媛嗑瓜子的手一顿,好奇地睁大眼,“这样都不生气?脾气那么好啊?他看起来也不像好脾气的人。”
“我还一度以为他是机器人装的,说归说暂时没有发现他缺陷。\\\"
在花碌的认知了,能把饭做好,就是好本事。
林媛可惜摇摇头,忍不住感慨,“他的智商是要比别人高一些,可惜那么好的基因。”
“有什么还可惜的。”
“别的不说,就他那张脸。如果有个女儿,肯定很漂亮。”
“女俏父,还别说,没准能遗传上。不过,你和清河大哥也可以。”
“就他呆头愣,你是不知道他刚开始的时候……”
女孩子一聊天就忘了时间。
李年玉住在花碌的隔壁间,看她们越聊越兴奋,晚间快十一点了。
他起身拿出一根沉香点在走廊,敲了敲隔壁的门,“很晚了,明天要早起,快睡吧。”
两位小姑娘听到门外的声音,立马停止刚刚的话题。
“我知道了,现在就睡。”
时间确实不早了,林媛不想动弹,索性在花碌这睡下。
八月十二号,凌晨两点。
花碌猛地睁开眼睛,看向睡在一旁的林媛,头发和睫毛挂上霜,嘴唇青黑,脸色发白。
她随即摸了摸炕床,不知道什么时候凉透。
“小媛姐,小媛姐?”花碌绷紧着脸,拍了拍她的脸颊,可怎么叫都没有醒。
她探探她的脉搏微弱,估计因为骤冷,冻晕过去。
花碌连忙给她多盖几层被子保暖,准备起身出去。
“花花,现在温度零下一百度,炕火早就灭了。”
“嗯。”
花碌穿好衣服,走出房门,原本走廊的夜灯已经熄灭,整个楼道十分光滑。
住在海上,如果没有太阳出现保不准两天,整个四合院都是湿漉漉的。
天气冷,地上的水渍结成冰,走路一不小心就会滑倒。
她摸黑走到工作室,打开子母船恒温模式。
三艘船瞬间被玻璃笼罩,不断输出热气, 直到温度达到13度左右。
原本一片黑暗的黑夜,子母船瞬间灯火通明,温度开始慢慢上升。
花碌推开四合院的门,一股热气扑面而来,看来有人把炕重新烧起来。
“回来了?”
李年玉拿着火钳夹起一块煤炭,继续添加进去。
“嗯,队长那边醒了吗?”
花碌拍拍身上融化的霜,出去一阵子的功夫,衣服冻得僵硬。
这会回温,水渍又冒出来,有点潮湿。
“我刚刚过去了一趟回来, 人倒没什么大事,只是难免会有风寒,估计等会往这边靠拢。”
李年玉一醒来发觉不对劲,立刻跑去加柴火和煤炭,直到周围温度正在上温。
他跑去看看自家哥哥什么情况,整个船的人都陷入昏迷中。好在刚降温没多久,没有影响到生命体征。
整个三团,一共有三艘大船。
为了安全起见,另外两艘船正在靠近子母船。
也是这一刻,大家都不敢放松警惕,不然一个差错,命就没了。
“现在温度将近零下一百摄氏度,稍稍不注意就怕冻伤了。”
花碌蹲在火堆的旁边,烘干身上的冷水。
李年玉让他放宽心,“队长他们应该把各种可能都设想过一遍,会有应变的办法。刚刚清河来过,看大家没事又走了。”
正如他说过,队长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人集合在一起,热量尽可能集中,减少扩散。
花碌得知队长他们没事,衣服干得差不多,起身准备回房间,想看看林媛醒来没有。
“嗯,那我先看看小媛姐醒过来没有,你也别忙活,早点睡。”
在临走之前,她治愈好小媛姐身上的冻伤。她身体机能正在修复,需要好好休息。
这也是她没有强制叫醒她的原因。
“小媛姐,你醒了?”
花碌刚走进房间,小媛姐闻声转身看向她。
“刚刚睡梦中觉得有些冷,不知怎么的,突然身上有一阵暖和,结果,越睡越熟。”
林媛不好意思笑笑,寒潮突然来了,自己还在睡过头,多少有些说不过去。
“可能是火炕烧起来,温度上升。”
花碌脱下外套,爬进炕里面。
两人四目相对,“队长他们已经安排妥当,小媛姐你就别继续,折腾好好睡一觉,没准还有一仗要打。”
“好。”
船上的温度恒定在十三度,睡在炕上正是舒服的时候。
没过多久,两人进入梦乡。
李年长和欧封开着船靠近子母船,两艘船启动半封闭状态,遮挡不少外面的风雨飘雪。
确保船上的温度不会冻死人,两人安排人轮流守着火,回去继续睡觉。
凌晨六点整,花碌正吃着早餐,就听到外面闹哄哄。
“’你先吃,我去看看怎么回事。”李年玉拉住准备出去的花花,让她坐回原位,只身出去。
此时母船锁链前上方,一艘破破烂烂站满了人,大多数是老人背着孩子,不停地哭嚎。
“怎么回事?”
李年玉站在前上方,居高临下看着这帮人。
大部分的衣着是刚做出来的新棉服,有的穿衣单薄冷得直打哆嗦,甚至不停地跺脚。
“求求恩人给我们一条活路,我们实在太难了。这里太冷,家里的柴火和煤炭都用完了,这样下去,我们会被冻死的。”一中年男子趴在栏杆上,哭诉自己的遭遇有多惨。
李年玉没有半点动容,仔细看中年男子的双手,除了岁月留下的褶皱外,并没有任何冻伤的痕迹。
可见,是有人好吃好喝供着。
“这里不是收留所,你们找错地方。你们有问题应该找你们的队长解决。”
李年玉回绝后,关门回去。
“你们这是要了我们的命啊!”中年人看他不会这一套,顿时铺天盖地一阵哀嚎。
“说好的,会照顾我们。结果没吃没喝没衣服穿,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我们咋那么命苦啊~~~”
“整个船那么大,怎么就容不下我这个老太太。”
“老天爷啊,这简直没天理。”
“天啊,这哪是人待的地方。”
“……”
李年玉无视越叫越大声的老人家,决定冷处理这件事,外面那么冷,看他们能待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