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花碌一手抱起两个孩子骑上叉羚羊,赶往古树。
照理浇完水,花碌拿出皮蛋瘦肉,装满零食和半成品副食,以及昨天收到的几大桶卤肉和一百斤的米粉。
花碌指着这些东西,一一说道,“皮蛋瘦肉粥是您的,剩下的是闲下来吃的零嘴,最后的是卤肉和米粉,可以做卤面。”
老婆子满地地东西,忍不住感慨,“花花有心了,先吃喝口茶吃点果子再回去。”
“好。”
花碌跟着老婆子回到卧室,看桌上摆好的茶水和果子。
老婆子盛了一碗皮蛋瘦肉粥慢慢吃着,“这粥咸香,里面的瘦肉和皮蛋很足。”
花碌笑着解释,“我厨艺不是很好,是拜托朋友帮我煮的。想来应该味道不错。”
她最近经常吃到李年玉做的小吃和饭菜,都很不错。
“小伙子有心了,老婆子我自然是要送点礼表达一下心仪。”
老婆子放下勺子,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篮子青色的果子出来放在花碌的跟前。
“这是我的一点心意,帮忙转送一下。”
花碌笑着点点头,没问对方是怎么知道是个男生的。
“婆婆,他们昨天是睡在这里吗?”
老婆子点点头,“是啊,我这别的没有,就属地方大,住宿再来几百个都不成问题。”
花碌吃完最后一个果子,“没有给您添麻烦吧?”
老婆子摆摆手,“怎么会,他们都乖得很,相信不久很快就能把周围的黑色的腐叶全部清理干净。你放心,他们都很乖,也听话。我和老头子都很喜欢。”
她话说忽然一顿,紧接着说了一句,“当然最喜欢的就是你。”
花碌腼腆一笑,拿出一张照片出来,推到老婆子的面前。“老婆子,麻烦你注意一下,到时候经过这块地的人,看看有没有和照片的人相似的。”
老婆子带上老花眼镜,拿起照片,仔细端看,又抬头看看花花,试探问一句,“这张图片不是你吗?”
花碌随即瑶瑶头,“婆婆,我和这个女孩子还差两三岁,而且女孩子十岁的时候。我差不多十二岁左右,那时候有我已经进入基地了,基地不允许随意拍照的。”
“是……吗?”
老婆子疑惑不解地看着照片,又看看花花,怎么看怎么感觉照片上的气息和花碌是一样的,嘴里嘟囔着,“真是奇了怪了额,”
花碌喝完最后一口茶,起身道别,“婆婆,我看时间不早了,等会儿,我把昨天收拾好的垃圾带走。还有琪嘉和仪仪,我给送过来这里了,麻烦你多操心了。”
老婆子不爱听这话,“你别太客气,留着挺好的。小孩子干活利索着,轮不到我和老头子操心。我会时刻留意照片里的人。”
花碌挥手道别之后,到树荫下,拿走昨天收集好的淤泥和腐叶。
一股强大的威压忽然袭来,紧接着一道庞大的身影不断靠近。
天狗忽然化作人站在她前面,伸出手,“给我?”
花碌疑惑不解看着他,“什么?”
天狗不耐烦地解释道,“我知道你上次把所有的千年果子全部拿走了,而且鳄鱼蛋也是你拿走的。我鳄鱼追了三天了,鳄鱼剩下的蛋是不是应该拿回去。”
花碌呆愣望着他,还以为对方是要千年果子的,没想到是来要鳄鱼蛋的。
“你为什么要鳄鱼蛋。”
天狗想到鳄鱼那几个傻逼,天天问他套儿子儿子,女儿女儿,他怎么可能拿得出来。
“你甭管,只要你把剩下的鳄鱼蛋还回来,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就一笔勾销。”
“真的假的?”
花碌眼神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天狗很不耐烦地甩甩尾巴,这个人类怎么那么磨磨唧唧的,“真的,我说到做到,再说了,婆婆不是和你说了,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吗?”
花碌想想也是,给他也不是不可以,自己留着也没用。
他还没到丧心病狂的时候养鳄鱼。
她拿出剩下的鳄鱼蛋放出来。
”就这些了。“
天狗收到鳄鱼蛋,转瞬即逝。
花碌看它离开的背影,神兽就是不一样,速度上没得说。
花碌收拾好后,出了山谷并没有回味,而是往东边找到一块空地,把腐叶和淤泥全部倒出来,铺平。
只要晒上几天,里面的细菌和幼虫晒死,就能倒回去继续给古树提供养分。
系统瞧着花花忙碌,”花花,你怎么那么卖力干这些活。“
花碌推平地上泥土,常年淋雨有没有晒过太阳,土里有很多白色的幼虫。
”不就是举手之劳,再说了浇水也算是我和婆婆交易之一,要不然哪能那么轻而易举地把果子拿到手。“
像这种只要勤奋一点的事情换来满树的果子还是很值的。
系统耸耸肩,“花花,那你快点,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天亮了。”
“好。”
花碌处理好淤泥,骑着叉羚羊回去。
回到梧桐树没多久,花碌拿着破婆婆交代的果子交给李年玉,“这个是送你的,答谢你帮忙你煮的皮蛋瘦肉粥。”
说罢,花碌转身准备上楼洗个澡。
李年玉拉着花花,“等会儿。”
花碌不明所以望着他,“怎么了?”
“我想和你聊一聊。”
“好。”
两人下楼,肩并肩朝着海边走。
花碌面朝大海,看着朝阳在海边升起,生机勃勃。
李年玉转头专注看着她,昨日听到他们的说的话一整晚没睡。
和她相处几个月,从陌生到熟悉,再到两人之间没有多大的隔阂,熟知她的生活作息和喜好。
不知道在认为他是小彩虹的情况之下,是怎么想的,能和自己那么自然的相处,是把他当成姐妹了吗?
李年玉忽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是同性恋?”
花碌转头看着他,坦然的点点头,“一开始的时候就觉得你就是,后来发现好像不是。”
李年玉没想到她会发现不同,“什么时候觉得我不是?”
花碌想了想,“前天的时候。”
李年玉一想,应该是那天晚上自己表现出对他们眼神中的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