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摆烂的沈书黎,看此情景,心头一震。
君珩这黑心肝的,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年纪比墨锦还要小几岁,而且墨锦已经到了金丹中期,怎么才没过几招就有些吃力了。
君珩到底是什么时候练的。
来不及细想,怕气运之子真的舍在了君珩的手上,沈书黎拿起手中的青霜剑,也加入了其中。
沈书黎站在房檐上,这帮君珩也不是,帮墨锦也不是。
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仔细想想,还是先救孩子吧。
雪亮的剑光,若点点星宇,划过长空,斩断了两人之间的交汇。
剑法凌厉如刀,将两人暂时分开了来。
但也只是分开了一会儿,两人似乎是有意的避开沈书黎,飞跃而起到了另一片区域。
快如闪电,强如狂风,两人步步追逐,一人如鹰隼般攻击,在昏暗的天空之下,形成一弯闪电。
招式越来越快,也越来越狠,每一招每一式都仿佛是毁灭性的攻击。
沈书黎无奈极了。
此时他不禁想到一个网络上的热梗。
你们不要再打了~像极了沈书黎。
方才那一剑,不仅没阻止两人,还让君珩和墨锦越打越厉害。
【主人给个建议,你还是去阻止你老公吧,孩子先放放吧,再打下去,你孩子都快哔成炮灰了】
看着墨锦逐渐有些撑不下去了。
沈书黎快速的飞向两人,再挥起青霜斩断了两人的缠斗。
趁两人躲避的间隙,沈书黎毅然决然的横在两人之中,大声吼道:“别打了。”
墨锦停留片刻,因体内受魔气的冲击,喉咙一片血腥,最后控制不住的吐了一口,半跪在地上。
而相比墨锦,君珩就显得轻松了许多,手拿魔剑,冷漠的站立在一旁。
沈书黎一着急想去扶起墨锦,一想着这黑心肝的,过去的脚步一停。
只能收回青霜走到君珩的面前。
“你干什么,他是你师兄!”
君珩见沈书黎过来,气息收敛,手中的魔剑也消失了。
沈书黎【哦豁,此计划通!】
君珩表情淡然,仿佛方才那个魔气熏天的魔尊不是他一般。
“阿黎,我们回家吧!”
说着便拉着沈书黎打算离开。
沈书黎当然不可能现在就离开,看此情形,墨锦伤得绝对不轻。
拉了两下,沈书黎未动,表情严肃,眼睛也不看君珩。
“阿黎是生气了?”君珩低沉略微沙哑的说道,语气中还有些委屈。
沈书黎没说话。
他没生气,君珩倒是先委屈起来了。
拉着君珩的手,走到墨锦身边。
墨锦半跪着,手中的剑却没有放下,见君珩的靠近,便又举起剑来。
但身上的伤,让他再次半跪在地上,只能狠狠的看着君珩。
“有什么事就不能回家说,非要在这里打打杀杀。”
沈书黎收好了墨锦的剑,左手牵着一脸嫌弃的君珩,右手扶着受伤却还不服气的墨锦。
墨锦咳嗽着指着君珩叫骂,“你这个欺师灭祖的混账,修行魔气,还...还”
大抵是想说欺辱师尊,但墨锦因自小长在沈书黎身边的缘故,说不出这种话来。
君珩轻笑一声,“师兄不也有一半的魔族血脉,怎么还看不起魔族了。”
“你...”墨锦沉吟片刻,咬牙切齿的说道:“别叫我师兄。”
君珩哦了一声,侧头捏着沈书黎的手指玩。
最后两人被沈书黎带回了客栈房间。
徒弟打架,遭殃的还是师尊。
墨锦刚进入金丹中期,境界还不稳,今日就来了一场战斗,伤了点心脉。
沈书黎正在给墨锦调理。
期间,他对两个人都没搭理,也没给多少好脸色给这两个徒弟。
端水大师,沈书黎是也。
墨锦闭息养伤,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
沈书黎松了一口气,没好气的看着两个人。
“以后,不许再打架,否则”。
看了一眼君珩,“打赢了,你就没师尊了。”
又看了墨锦一眼,“打输了,就死掉。”
最后看着两人,“知道了吗!”
墨镜调息好了,看着君珩的眼神不善,“我不会输的。”
“知道了知道了,墨锦最乖了。”
刚想伸手去摸墨锦的狗头,感受到君珩的视线,沈书黎又停下来,严肃道:“总之,打架以后都不允许。”
“那师尊还骗了我,明明已经恢复了,又是骗我来人间,又是骗我去买糖葫芦。”
君珩语气委屈,哪有方才盛气凌人的模样,倒像是又恢复成了以前那个芝麻馅的黑心肝了。
沈书黎尴尬一笑,那都是迫不得已。
这黑化值那么高,万一不让他出魔界又当如何。
“我这幻灵还没解呢,而且我本来就嫌魔宫死气沉沉的,想来人间,糖葫芦也是真的想吃的。”
君珩从手里变换出一根糖葫芦,拿给了沈书黎。
“反正现在师尊恢复了,说什么就是什么,君珩也不过是一厢情愿。”
沈书黎地铁老人脸。
怎么房间里茶味这么重,没让店家上茶啊。
沈书黎收下糖葫芦,小口的吃着。
墨锦半撑着身子,看着两人的互动,越来越奇怪。
“师尊,幻灵是什么?是不是君珩这小子给你下的?”
沈书黎赶紧扶住墨锦,“别激动,这东西我也不知是什么,只知道会乱人心智,但那是我自己不小心喝的,不怪君珩。”
墨锦冷哼一声,看着君珩就想拔剑,“那也是君珩护佑不周,而且他竟然还...还”
墨镜说不出口,听到君珩亲昵的喊着师尊的小名,还自称夫君,墨锦就想杀了这混账。
“是我”,沈书黎羞愧的低头。
也是自己不小心,喝了幻灵,这也就罢了。
意识混乱下,嗅着气息,认出了君珩。
本就脑子宕机,哪还分得清是非
抱着君珩就不撒手,还非要喊着,老公夫君的。
这一想想,沈书黎就满脸涨红。
“君珩也是好心,想给师尊打点鱼回来,我当时正口渴,以为那山洞的水是山泉水,就喝了一些,便陷入了混乱的意识,君珩也是不会解,我又...缠着,便...如此这般了,这应当是我的错。”
越说越羞愧,沈书黎低着脑袋,手中的糖葫芦吃了大半。
君珩给沈书黎擦了擦嘴,将嘴角的糖渍给擦了去。
看着两人的互动,墨锦就来气,“那也不能乘人之危,君珩他...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