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的生活与第一日没什么区别,但第三日,司珩破天荒的问他要不要出去玩。
沈书黎当即便说要去。
总算有点良心了,知道他闷。
因为担心跟原主一样,回国没多久就被嘎了。
所以沈书黎这段时间,除了在学校,其他时候都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这几天也没发现什么异常的,早憋下去,会疯的。
沈书黎:【确定没有异常情况】
888:【报告宿主,绝对绝对的没有,再说了我看司珩挺厉害的,有他在你身边,绝对没有问题】
沈书黎放下心来,一大早就在准备。
“司珩,我要穿那双袜子,那双好看。”
按照以往司珩的性格,绝对不会听沈书黎的。
但今天破天荒的,将沈书黎脚上的袜子脱下后,将他喜欢的袜子套了上去。
沈书黎满意的翘了翘脚丫子。
“我今天一定是最靓的崽!”
司珩默认点头,给沈书黎套上了卫衣。
喜滋滋出门后,沈书黎发现司珩也穿了一件灰色的卫衣。
在沈书黎奇怪的眼神之下,司珩解释道:
“入乡随俗。”
不然就真的很像是老父亲牵着儿子一样,司珩不喜欢。
沈书黎没有说什么,小跑着跳上了副驾驶。
他平日的生活基本都是司珩在照料,一切的一切,总感觉司珩是不是要把他给养废了。
“坐好,系上安全带。”
司珩上车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沈书黎坐好后,将安全带拉了上去,全程都很乖巧。
看着外面的风景也格外的喜悦,有时还会跟司珩分享。
“那云真漂亮,好像跟国外看的不是一个风景似的。”
出发前,司珩并没有跟沈书黎说目的地在哪里,只是在朝东开去。
这里的一切都很陌生,而沈书黎只认识司珩,对他便更依赖了一些。
下车后,也要让司珩在他的视线里。
“司珩,你现在就是我的保镖,必须贴身保护我!”
司珩点点头,像是明白了,手臂挨着沈书黎的肩膀,隔着衣服布料确定人还存在。
“我们今天是来看电影的吗?”
“对。”
因为他们走进了一家电影院。
今天是工作日,出来的人并不多,大部分都是同事之间过来的,或许还有没有课的小情侣。
但他们的眼神,总是时不时的打量着沈书黎和司珩,嘴里还挂着笑意,念念叨叨。
沈书黎看了看自己的身上,又瞧了瞧司珩的脸。
到底在笑什么,他们不是挺正常的吗?
“怎么了?”司珩问道。
沈书黎摇摇头,将自己的目光收了回来。
“没什么,我们快进去吧,买的什么电影票呀?”
“不知道,随便买的,似乎是爱情片,你们年轻人应该很喜欢。”
司珩把票拿了出来,递给了沈书黎。
沈书黎看了一眼,对准海报上的宣传,确实是讲爱情的。
“司珩难道不是年轻人吗?明明没比我大几岁。”
司珩淡淡一笑,在检票口,快速检完票以后,便拉着沈书黎的手腕进去了。
相比而言,他确实要比沈书黎大了许多。
但据沈书黎调查,管家的儿子今年应该二十七八岁,还是个小年轻人。
司珩如果不穿那身黑西装的话,确实像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但一旦穿上了那身黑西装,整个人的气场都变了,像个成熟稳重的霸总。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熙熙攘攘的情侣和朋友们。
“好可爱,穿的还是情侣装!”
“攻还摸了摸受的脑袋,好宠溺!”
“方才还被发现了,小可爱还以为自己的衣服没理对,还看了看自家老公的脸。”
“就这颜值,我能舔好久!”
啥也不知道,还觉得那群人奇奇怪怪的沈书黎,已经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陆陆续续过了好些时候,一直都没有人进来。
电影已经放起来了,整个电影院都黑黑的,屏幕的光亮照亮着他们。
身旁、周围都没有人。
沈书黎凑了个脑袋过去,贴在司珩的耳朵边说话。
“司珩你看,我们像不像包场了?”
或许是室内的昏暗,让司珩没有注意到,他转身之际,那双薄唇轻轻擦过沈书黎的唇瓣。
很轻也很快,沈书黎在反应的那一瞬便后仰了一下。
“怎么了?”
司珩像是完全没有察觉一般,只是看着沈书黎的动作觉得奇怪。
只有沈书黎感觉到的触感,让他有些失神。
他咽了咽唾沫,尴尬的低下头。
“没…没什么,看电影吧。”
【叮,司珩好感度+5,当前好感度73】
司珩在黑暗中,勾唇一笑,一双眼眉是寂静的冬日里,突然冒出的暖阳。
真是可爱,他的小少爷。
好感度增加,让沈书黎整个电影都看的有些迷糊。
增加了,说明司珩是知道的,那为什么却要表现得那么淡定。
是觉得无所谓吗?
应该不是,不然也不会增加好感度。
虽然只擦了一下,但沈书黎很明显的感觉到了司珩的嘴唇形状。
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在窘迫,而司珩却淡定得要命。
偷看司珩中,还被突然抓包了。
沈书黎选择了先发制人。
“你看我做什么?看电影!”
司珩却笑着说道:“我要出去接个电话,一会儿就回来,可以吗?”
沈书黎看着司珩包里的手机在震动,还发着亮光。
呆呆的点了点头后,司珩便起身离开了。
脑袋转到电影屏幕上,因为觉得无聊,所以看得有些出神。
身后有人靠近时,他也以为是司珩回来了。
直到冰冷的匕首在自己脖子上时,沈书黎才感觉到不对劲。
他呼吸一窒,倒在椅子上,但退无可退只能受人宰割。
“你就是沈家的那个宝贝儿子?”
是一个粗糙带着一点咯痰的声音。
沈书黎拼命的摇头,但因为匕首的缘故,他不得不停下摇头的动作,改为说话。
“我…我不是,你认错了。”
那人似乎不满意这个回答,匕首挨得更紧了。
“别耍花招骗我,那天回国的人里面,只有你姓沈,还是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儿,说,芯片在哪里?”
沈书黎的身体抖出了哭腔。
“我…我不知道什么芯片,我父母只给我留了财产,什么也没有,呜呜,司珩…司珩,我…害怕。”
就在那人不耐烦时,准备将刀割断他的脖子时,一个枪声响起,那刀便落在了沈书黎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