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教室比以往还要吵闹,整个乐器室,都是围在一起的交谈声。
沈书黎只听了一些只字片语,似乎是关于江则的。
遍寻教室的每一个角落,江则确实没来上课。
秦磬和南初给他占了一个位置,他便直接坐下了。
“大家这是怎么了?”沈书黎问道。
三个人围在一起说八卦。
秦磬:“你请了三天假,估计还不知道,江则退学了!”
南初:“听说是西部石矿总部把他老爸给踢出了股东席,整个江家都快没了。”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把事情原委说给了沈书黎听。
江则家是石矿大亨,家里都是搞这个的。
但前几天不知道怎么回事,先是江家被西部踢出了股东席位,后又被举报从事非法开采,一路被查。
仅仅是三天的时间,江家就开始了破产清算,江则也因为退学,准备跟家人逃往国外。
“切,还嘲笑我们是乡巴佬,江家现在就是犯罪天堂,统统抓起来。”
秦磬在这个班待了几年,对江则的行为讨厌至极。
现在江家如此,当初被江则嘲笑的人,早就开始哈哈大笑了。
南初了说了一句活该。
这个班清静了不少。
倒是沈书黎没什么感觉,江则于他不过是个陌生人,就算再怎么挑衅,沈书黎的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淡。
这也就是江则一直讨厌沈书黎的原因。
“哇,黎黎,你还带了饼干!还是小熊的,是你那位管家做的吗?”
“饼干?”
秦磬指了指他手里的东西,从透明盖子里可以看出是小熊的图案。
沈书黎慢悠悠的打开,奶香味扑面而来。
对了,司珩说是奶香味的饼干,很浓却又不腻,确实是沈书黎喜欢的东西。
正当他要拿出来分享给秦磬和南初的时候,秦磬却发现了上面似乎还印刻了字。
“上面是字吗?”秦磬一个字一个字的念出来,“宝宝,不要生气?哈?”
南初正好也看到了另外一块。
“我知道错了?嗯?啥玩意儿?这是你…你…”管家做的?
话还未说完,就被秦磬给捂上了嘴,呜呜了几下便停了下来。
但沈书黎还是听清了后面几个字。
瞬间脸蛋爆红,沈书黎疯狂的把盖子盖了上去、
抱在怀里也奇怪,放在桌上也奇怪,沈书黎便将盒子塞进了书包里。
南初眨了眨眼睛,他都看到了什么?
和秦磬对视了一眼,心下明了。
这难道就是一对惊世骇俗的‘主仆恋’?
难怪那天的宴会里,那个帅管家对沈书黎的态度格外奇怪,明明是管家,看起来像个老妈。
而沈书黎还丝毫不觉得奇怪,极为的听话。
代入到这样一个角色里,两人突然就明白过来了。
沈书黎尴尬的一笑,“上课了,我们认真听课吧。”
秦磬和南初木着脑袋,点了点头,就在点头之际,离沈书黎最近的秦磬,发现了更怪异的事。
沈书黎的脖子上有一颗细碎的草莓印,锁骨之下应该还有,但她没敢看。
惊恐的直起了眼睛,把南初给吓了一跳。
南初眼神示意:“???”
秦磬眼神示意和嘴巴动作演示。
南初:“!!!”
震惊的表示明白。
两人心照不宣的点了点头。
下了课以后,秦磬突然起身拿了一个东西,又在沈书黎身边晃荡了一圈,一直没有说话。
“秦磬你干嘛?有什么事吗?”沈书黎疑惑的问道。
干嘛要在他身边晃悠着又不说话,难道是想问那个饼干的事?
他是绝对不会说的!
都怪司珩这个家伙,道歉就道歉,干嘛要搞这么复杂,怪难为情的。
秦磬清了清喉咙,又舔了舔嘴唇,将尴尬做到了极致。
沈书黎真的以为秦磬是要问他饼干的时候,正打算拒绝的时候,秦磬将一个东西放在了他的手心上。
“遮瑕的,下次注意一些,脖子什么的最明显了。”
说完,秦磬像是完成了什么巨大任务似的,回了自己的座位上,低着脑袋,悄悄的看沈书黎的反应。
沈书黎拿在手中才恍然大悟。
以为今天穿的衣服能够遮住,但上课的时候稍微低一些就会出现。
窘迫的咬着嘴唇,沈书黎起身去了厕所。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他跟司珩不共戴天。
下午的明日之星选拔,将大家的目光吸引走了之后,沈书黎才终于能抬起头看大家了。
秦磬和南初也没有再提这件事,尴尬的氛围倒是没有了。
“黎黎,你要去参加吗?你的水准一定可以过的。”
看到海报的内容,沈书黎突发奇想。
“我们参加团队赛如何?”
秦磬:“团队…”
南初:“赛?”
“二胡、唢呐和钢琴,黎黎,你觉得这像话吗?”
沈书黎拿着笔在团队赛上打了一个勾,“怎么不像话了,这多酷啊,说不定我们还能因此闻名世界。”
两人想了想,反正不过是一场尝试,便也在后面打了勾,写了队友的名字。
“参加就参加,谁怕谁啊!”
签了字以后,秦磬突然想起,沈书黎家里有个难搞的管家,瞧那天那架势,应该管得很严吧。
夫管严?
“黎黎,你家管家会不会不同意?”
沈书黎一愣,消失的窘迫感又来了。
“谁…谁管他,我才是少爷!他只是管家,仅此而已。”
南初、秦磬:“哦~”
“上课了,我们得认真上课。”
最后一堂课上得有些艰难,在旁边两人的眼神之下,蹲了许久才终于响起了下课铃。
沈书黎拿着书包,逃一般的离开了。
出了校门,还要看到司珩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放过他吧!
但奇迹般的,今天来接他的不是司珩,是另外一个佣人。
沈书黎平时很少见到这个人,只是在门外进去时会看到这么一个人。
“少爷,今天管家有事来不了,让我来接您。”
沈书黎没说什么,道了声谢以后,去了后座。
但是情绪明显的不高了,甚至在路上还郁闷得连风景也没看几眼。
他以前可是最喜欢欣赏路边的风景,再将这些说给司珩听。
“他去做什么?”沈书黎问道。
“说是去解决那天的事情。”
那天?就是电影院被歹徒用刀抵着脑袋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