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夫人,你刚才说让本宫放你们一条生路,何出此言??本宫不太明白,还有翟大公子,把刚才质问本宫的话,再说一遍.......”
两人吓得在地上瑟瑟发抖,根本不敢再说一句。
完了!!完了!!!今日没有完成那个人交代的事情。
他答应的银两是不是就拿不到了,柳氏心里暗自琢磨,她该怎么开口。
翟丞相被刺杀的事情,她定要把这个屎盆子扣在上官钰头上,这个该死的贱人,都是因为她,丞相府现在根本就过不下去。
翟鸶倾也不知道受了什么蛊惑,宁愿跟那个庶人南宫珉跑,也不愿意待在丞相府。
她还有一个不争气的儿子,嗜赌成性,柳氏背着翟丞相早把府里的银子输光了,这日子根本没有盼头。
如果不是那个人承诺,事后会给一笔银子,帮她跟玄儿离开京城,找个城池换个身份过安逸的生活,她也不会冒这个险。
那人说过,今夜就会带她和玄儿离开,反正都要走,一不做二不休,只有赌一把。
柳氏在心中酝酿着如何将上官钰一击扳倒,让她名声尽毁做不了这个皇后。
高公公和刘公公搬来几把椅子,南宫策拉着上官钰坐在一旁,太上皇也顺势坐了下来,做了这么多年皇帝,一眼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
他也想看看儿子和儿媳妇,如何应对这混乱的局面。
一阵凉风吹过,在场的大臣呆若木鸡,虽然已经进入夏季,怎么感觉这么冷呢??
“丞相夫人想好如何回答了吗?”上官钰说完又看向,一脸愕然的翟鸶玄“还有,翟大公子,你们母子谁先来?”
翟鸶玄可没有柳氏这么精明,想得也没有这么深远。
脑子一热就开了口“皇后娘娘身份尊贵,过来丞相府悼念,草民父亲受不起!!”
一众大臣听得倒吸一口凉气,这个翟大公子还真敢说啊!
不知是脾气刚硬,还是没有脑子,居然真敢重复一遍。
再看看皇后嘴角泛起的冷笑,真不知这翟大公子,是不是也有离奇的身世??
搞不好,也不是亲生的吧?这么蠢!!!
一旁的南宫策双手已经紧握成拳,要不是钰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恐怕对方早就飞出十丈之外了。
“这么问题,本宫来回答你。”上官钰语气不温不火,面上微微一笑“首先,本宫的身世在场各位都应该是知晓的,丞相府虽然从小把本宫养在乡下不闻不问,好歹当时也是顶着一个丞相府嫡女的头衔,于情于理有这层关系,过来祭拜也是情理之中。”
“再者,翟丞相是朝中重臣,任职期间兢兢业业,尽心尽责从来没有过失误,现在他突然不幸离世,作为圣天国皇后,这一趟过来祭拜,也是合情合理。”
“一是养恩,二是君臣,有何受不起?莫不是翟大公子对本宫有仇恨??”上官钰说完,又看向柳氏“丞相夫人,觉得本宫说得可有理??”
有理。。当然有理!!柳氏一句都反驳不了,她怎么生了这么傻的一个儿子,难道好头脑是隔代传吗?
真是一点没有遗传到翟丞相分毫。
一众大臣也纷纷点头,是啊,皇后这次过来确实是理所应当,情理之中。
诶!!!不对,刚才他们不是这么想的,刚才可都在怀疑皇后是凶手。
怎么一下方向就变了??
“丞相夫人怎么不说话了?刚才你可是哭着喊着,让本宫留你们一条生路,你来解释一下?什么生路??”
柳氏又一次被点名,她眼睛一闭,双拳一握,狠狠的做了一个深呼吸,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我说,我说,今天我就把昨夜都看到的说出来。。”
此话一出,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来了精神,要走的也不着急走了,个个低着头竖着耳朵,有点甚至还往灵堂那边挪了挪,生怕听不清楚。
太上皇也换了一个姿势,从旁边的小几上拿了一小撮瓜子,一边嗑,一边聚精会神的听着。
还给柳氏投去了一个鼓励的眼神。
赶快讲,寡人要听故事。
父皇,你是把这里当戏园子了吗?居然双眼还放光!!?
南宫策和上官钰两人都暗自无奈的摇了摇头。
柳氏真的是天生演员,还没开始说,就一把鼻涕一把泪了,声音凄凄惨惨,把受害者的角色展现得淋漓精致“昨夜很晚了,看着老爷还没回屋休息,就准备去给他送点宵夜,还没走到门口,就听书房里传来很大的争吵声,我就赶快走进院子,门外一个小厮都没有。”
“正当我准备敲门时,就听老爷说:奏请圣皇充盈后宫是臣子的职责,没想到你居然深夜过来威胁本官,在你眼里还有没有圣天律法,就不怕我报官?”
“然后我又听见一个女声说:圣皇只能是我一个人的,提了此事就是该死。”
“然后,我就通过窗户影子看到一个黑影,一刀刺向老爷,里面就没有了声息,我当时吓坏了,赶紧躲进了草丛里,那个人刺杀以后就直接从窗户跳了出去,然后逃走了。”
“我小心的推门封,就看见老爷死在了书房里,胸前还擦着匕首,是一把黑色的匕首。”
柳氏说完,现场陷入了一片安静,
这还不明显吗?从对话上来看,除了皇后还能有谁??
大臣们不敢抬头,现在都后悔了,看看自己站的位置,居然离得这么近,刚才为了多听一点,往前面挪了这么远。
现在往后退还来得急吗?
“完了??就这???”太上皇吐了一下,嘴皮子上的瓜子皮“没文化真可怕,一点都不生动。”一脸没有尽兴的样子。
他现在没有了圣皇包袱,越来越放飞自我,就跟公园小老头似的,随心所欲。
“所以,丞相夫人觉得翟丞相是本宫杀的??”上官钰一语说中了大家心里所想。
她也在思考柳氏说的话,如果所言属实,这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哎呀,皇后这是要承认了吗?”
“天哪,皇后跟圣皇才大婚不久吧,难道就要被废??这可是刺杀当朝丞相啊,可是砍头的死罪啊。”
一众呆若木鸡的大臣又竖起了耳朵,脚下往前挪着不易察觉的小碎步。
“当然是你,除了你谁还能进入老爷的书房,如果是陌生人,老爷早就呼救了。”
“你不就是记恨老爷提了充盈后宫吗?难道圣皇是你一个人的?你如此善嫉怎能配得上一国之母。”
“嘶.............”
柳氏真是豁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