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昊天与凤凌雪一路密谋间,已不知不觉到了慕雪山庄。
陈扬得到消息亲自迎了出来,高兴的告诉凤凌雪。
虞美人经过她的开颅治疗后,症状明显好了许多,看她的样子恢复记忆指日可待。
楚昊天闻言一向面无表情的俊脸浮现出一丝激动。
他高兴的互击双掌:“阿雪太好了,我的身世之谜揭晓指日可待了!”
凤凌雪微笑着点点头。
陈扬领着两人走进内室,只见头围纱布的虞美人已经清醒过来。
这几日一直是陈扬与丫鬟一起照顾她,所以她并不感到陌生。
可是看到他领两个俊美的陌生男女进来,她有点害怕的往床里缩了缩。
陈扬走上前安抚她:“兰姨你别害怕,他们两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此次来是帮你治伤的。”
虞美人眼睛亮了亮,用手扒拉脑袋上的纱布道:“治头痛痛。”
凤凌雪眼疾手快的上前拉下她的手哄道:“头痛痛是吗?我给你搽点药药换个纱布就不疼了!
你要乖乖的不要扯纱布好吗?”
虞美人乖巧的点点头:“兰儿乖乖听话。”
楚昊天看着智商犹如五六岁小孩虞美人一脸担忧。
他期期艾艾的问道:“阿雪,她这个样子还能恢复从前的记忆吗?”
凤凌雪坚定的回答:“当然可以,虞美人现在只是记忆应激障碍在作祟,她不愿意记起她在宫里惨遭折磨的那段日子。
而是选择记起了无忧无虑的童年,所以她的言行好比五六岁的小儿。
待她手术的伤口恢复后,让陈扬经常跟她讲讲她成年后的事迹。
她慢慢会记起从前的一切的。”
得到了凤凌雪的保证,楚昊天才放下一颗悬着的心。
他也知道此事不能操之过急,便在凤凌雪帮虞美人换好纱布后,叮嘱陈扬好好照顾她。
平时有事没事就跟虞美人说说她出嫁前后的事,助她早日忆起往事。
且说皇后禁足,阮蓉蓉下狱后,太子和阮家感觉天都要塌了。
太子跪在书房向北梁帝求情,反遭一顿怒斥,说锦绣宫里出事跟他也脱不了干系。
因为凤嫣然是他后院的女人,她突然出现在春花宴谋害嫡姐。
就算不是太子主使,他也难逃监管之罪。
太子承受着皇帝滔天的怒火,兀自有苦难言。
此刻他已然恨死了阮蓉蓉那个表妹,她自己愚蠢找死也就罢了,如今竟将母后和东宫也拉下水了。
太子挨了一顿训,灰溜溜的出了宣德殿。
阮康泰急急迎了上来,焦急的问道:“太子殿下,皇上怎么说?”
太子没好气的道:“舅舅蓉儿表妹此番太不像话了!累及我东宫和母后都自身难保了,她自个儿自求多福吧!”
太子说着气冲冲的扬长而去。
阮康泰此时才察觉到事态的严重,他强行挤出一副笑脸,拱手恭请德公公往里通传一声,他要求见皇上。
德公公摇摇头叹息一声,扬起拂尘进了宣德殿,禀告皇上阮康泰求见。
北梁帝勃然大怒:“他教女不严犯下弥天大罪还敢前来求情,真是岂有此理。
让他去宣德殿门口跪着,没有朕的命令不许起身。”
德公公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急步走出宣德殿。
将皇上的命令转达了阮康泰,阮康泰听令虚晃着身子,走下台阶顶着烈日老实跪在宣德殿门前。
凤战疾步而来看到这一幕,暗道皇上真真老奸巨猾。
他让阮康泰在宣德殿大门口施展苦肉计,不就是演给他凤战看的嘛?
可他的雪儿差点无端被毁清白致死,他绝不轻易饶过幕后的一干人等。
凤战如是想着向德公公拱了拱手,请他进去通传一声。
眼见苦主寻上门来要公道,德公公哪敢怠慢,慌忙一路小跑进殿禀告皇上。
北梁帝揉了揉眉心:“快快有请凤将军。”
德公公清了清嗓子,一扬拂尘高声喊道:“宣凤将军入殿觐见!”
凤战一撩长袍,黑着脸跨步进了内殿,单膝跪地向皇上施礼:“臣凤战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北梁帝龙行虎步至凤战跟前,弯腰扶起他:“凤爱卿快快请起。”
“来人呐!给凤将军赐座。”
立刻有两个太监领命抬了把太师椅,放置凤战的身后。
“凤爱卿,有事坐下慢慢说。”北梁帝看着不愿坐凳子的凤战道。
凤战这才敷衍的谢恩,半坐在椅子上。
往日他求见皇上可从来没有赐座的殊荣,今日皇上来这么一出不言而喻。
哼!想让他高高拿起轻轻放下,放过暗中加害雪儿的人绝无可能。
凤战想着眼底划过一道冷厉的寒光。
“皇上,臣的女儿日前来皇宫参加春花宴,差点遭人毁了清白惨死宫中。
臣今日来是想求皇上严惩参与者给雪儿一个公道。”
“凤爱卿,朕已将阮蓉蓉下狱,皇后也罚她禁足三月。
且凤二小姐也已被凤凌雪打得半身不遂,此事何不到此为止。”皇上意有所指的道。
他的意思是:你的二女儿也参与了锦绣宫一案,若再追究下去,她也没有好果子吃。
凤战霍然起身气愤的道:“臣的二女儿只是东宫一个小小的良娣,她何来的资格参加春花宴?
只怕她也是受幕后之人胁迫,才做出谋害嫡姐的事吧!”
北梁帝沉声道:“凤爱卿,且不说她受何人胁迫指使,若是她没有祸害嫡姐的心,她为何不想方设法向你求助。”
凤战沉默片刻咬牙道:“凤嫣然心术不正谋害嫡姐自当受罚,臣绝无半句怨言。
还请皇上公事公办,严惩幕后黑手给凤凌雪一个公道。”
嫣然第一次在雪儿大婚之夜毁她清白,他在镇守边关毫不知情。
如今嫣然再次谋害雪儿,他怎能容忍她继续作恶,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若是一块恶毒丑陋的烂肉,他还留着干什么?
北梁帝沉默片刻道:“凤爱卿你且回府,待查明真相后朕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凤战不情愿的施了一礼踏步出了宣德殿。
北梁帝也是被阮家与凤家搅得焦头烂额,如今朝堂渐渐被厉家把持,若是他再在这个节骨眼上处置皇后和阮家。
那太子如何能与厉家抗衡,他也绝不能允许厉家一家独大,否则他的皇位岌岌可危。
如今凤家与秦王也与皇后生了龌龊,若是他们与厉家联手。
太子随时都可能被他们拉下马。
他该如何平衡这三方势力?稳住北梁暗潮汹涌的局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