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恭谨的拱手一拜,说道:“大人多虑了,大人纵横朝堂之上,朝中大臣、世家门阀无人敢当大人锋锐,这天下还有谁人不知大人的威风呢?我家主公有幸能拜在大人门下高兴还来不及呢,又怎么敢违背大人的意愿呢?只要大人为我家主公谋下那两个官位,我家主公能对众人有个交代,自然会携带重礼前来拜见大人!”
张让轻轻的‘嗯’了一声,说道:“嗯,这样最好不过了,你且回去等候消息,明后两日定会有消息送到。”
陈宫从怀中掏出写着张辽、曹性两人姓名、籍贯、功绩和所求官职的丝帛放在旁边的桌案之上,然后对张让拱了拱手,便带着徐荣退了下去。两人走到院外的时候,等候在此小宦官已经得到了张让的吩咐,递给陈宫一块令牌,道:“现在已经开始宵禁,你们拿着这块令牌,他人定不敢为难你们,且回去等候消息吧。”
陈宫接过令牌,然后又递给小宦官一个钱袋,“不知公公贵姓?”
小宦官顺手将钱袋放入袖子里,笑呵呵的回道:“咱家免贵姓李,先生称呼咱家李公公便是。”
陈宫见小宦官接过钱袋,回道:“还请李公公美言一二,日后定有答谢。”
小宦官感受着手中的分量,笑呵呵的回道:“好说好说,咱家还得进去侍候义父,你们且回去吧,我让侍卫给你们带路。”
陈宫把该做的事情都做了,剩下的也只能回去先等着了,对小宦官拱手行了一礼便退下了下去,有张让的令牌作保,陈宫等人十分顺利的回到了住所之内,陈宫徐荣等人也没有联络张燕,只是住在客栈之内等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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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城内,张让府中。
陈宫等人回去一段时间之后,先前接待他们的小宦官悄然来到张让的房间之内,张让看到小宦官进来,一脸淡然的问道:“他们可回去了?”
小宦官对张让躬身一拜,回道:“小李子拜见义父!回禀义父,陈宫他们已经回去了,就住在东街的悦来客栈之内,我已经留下人手在那里监视,义父可还有别的指示?”
张让微微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他们一路之上可有遮掩行踪?进入客栈之后可有向外传递消息?”
小宦官回道:“回禀义父,他们出府之后,我便带人一路跟了下去,他们好似没有发现我们一般,一路浩浩荡荡的直接返回了客栈之内,并没有刻意绕路遮掩踪迹,他们进入客栈之后,便各自休息,客栈之内一个人都没有出去,应该没有向外传递消息。”
张让纵横朝堂多年,阅人无数,麾下也是能人众多,以他的眼力自然能够看出,刚才跟随在陈宫身后的徐荣的能力亦是不凡,定是张燕麾下的重将。他麾下虽然能人异士无数,但是能够胜过此人的也是不多,军中用兵最重斥候,以小李子的能力跟踪此人,要是不被人发现才怪了。
不过他让小李子带人前去跟踪而不是用别人,也正是要陈宫等人发现,他也好以此来试探一下陈宫等人的诚意。听完小李子的一番话之后,张让呵呵一笑,说道:“呵呵,看来这陈宫果真是个聪明人,在这洛阳城内,他们纵使想遮掩行踪,又岂能瞒过咱家的耳目?他们如此坦诚,反而让咱家有些为难了。”
小李子感受了一下怀中银两的分量,又看到张让心情不错,心中便拿定主意了,轻声说道:“义父曾经教导过我们,说聪明人才好打交道,他们若是真有些能力,也好替义父做事不是。”
张让眼睛微微向下一撇,看了小李子一眼,说道:“哦?看来这陈宫挺大方的嘛,说说吧,为了你这一句话,他们费了多少银子啊?”
小李子听到张让的话,连忙跪倒在地,哀声求道:“义父,小李子万万不敢违背义父的意愿啊!小李子虽然收了他们一些钱财,但是这句话却是发自肺腑啊!义父白天要侍候圣上已经十分辛劳,晚上还要忧心朝中大事不得安眠,小李子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啊!小李子生性愚钝不堪大用,是真的希望义父能多几位可堪重用的人才啊,小李子句句发自内心,还请义父明鉴啊!”
张让本人就是十分爱财的大宦官,自然知道宦官对于钱财的执着,他也只是敲打小李子一番而已,见此,摆了摆手,说道:“好了,起来吧,哭哭啼啼的像个什么样子,我们这种人已经没有别的指望了,爱财也不是什么大事,咱家只是提醒一件事,那就是做人千万别忘了本分!这人啊,要是没了本分,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小李子听到张让的话,便知道这一关已经过去了,心中暗道,这笔账先给那陈宫记下了,咱家已经这么卖力了,要是那陈宫日后没有钱财奉上,到时候定要跟他们算算后账,特么的这次真是危险!
小李子心中给陈宫记了一帐,然后慢慢起身,一脸委屈的轻声说道:“小李子记下了,小李子的本分就是忠心侍候义父,小李子的一切都来自义父,绝不会违背义父的意愿!”
张让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嗯,既然人家这么坦诚,那我们也不能太过小气了,省的让别人给小瞧了,把你布置在那边的人手都撤回来吧。这人呐,都是一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看来咱家要是不帮他们拿下那两个官职,做主的人是不会出现了,那些人留在那里也没用了,都撤回来吧,等到明日我便进宫面见圣上!”
小李子躬身应诺,道:“诺,我这便把那边的人手都撤回来!”
“嗯,下去吧,有什么事情速来报我。”
张让摆了摆手让小李子退下,上前拿起陈宫留下的丝帛,看了看上面关于曹性和张辽两人的信息,便开始思考起明日该如何劝说刘宏为张燕讨要这两个官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