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鲜卑铁骑撤下去了,西面战场之上的战事告一段落了,又有匈奴铁骑前去拦截我大军过河了,看起规模应该又是一万铁骑。”
匈奴铁骑撤退的动静很大,他们这边刚刚撤退下去便被对岸的步度根和鲜卑众将给发现了,步度根看到羌渠单于又派出一万铁骑前来拦截自己大军渡河,心中暗道:三万匈奴铁骑前来对岸拦截,自己若是想要继续强渡大河的话,这造成的损失未免就会有些太过惨重了,这里面可还有自己三万王帐军呢,若是就这么没意义的耗损在渡河之中,为免有些太过不值得了。
步度根拿定主意之后,哈哈一笑,说道:“哈哈哈哈,羌渠老儿竟然派出三万匈奴铁骑前来我军,他倒是也知道我鲜卑兵马的厉害,既然他已经知晓我大军的厉害,便让众将士都撤回来了,且看他下一步还要怎么办!”
随着步度根一声令下,一阵局促的号角声从黄河北岸响起,正在渡河的鲜卑铁骑也都缓缓的开始回撤,羌渠单于看到鲜卑铁骑的动作之后,心中也是一阵可惜,这些渡河的鲜卑铁骑可都是鲜卑的精锐铁骑,若是他们继续强渡黄河被自己消耗一番的话,那么接下来的战事可就简单许多了啊,可惜步度根不给自己这个机会,可惜啊可惜。
羌渠单于心中叹息一番,便开始思考起当前的战事来,现在整个战场已经分成了两大块,东面渡河战场和西面高地战场。
经过刚才的一番厮杀之后,现在西面高坡之上大概还有三万七千有余的鲜卑铁骑,高坡下面大概还有两万五千有余的匈奴铁骑。鲜卑铁骑虽然兵马数量比较多,但是他们已经经历了两次大战都已经有些气力不足,而高坡下面的匈奴铁骑才经历了一次战事,再加上这些兵马之中大部分都是匈奴的汗帐军,无论是装备还是战力都要比鲜卑铁骑来的更强,所以西面高坡战场这边的鲜卑铁骑只能依靠地利来进行防守不能放弃地利下来交战;这边的匈奴铁骑虽然战力要比鲜卑铁骑高出来一些,但是他们毕竟数量不如鲜卑铁骑,又是处于地势的劣势,所以他们也没有力量来进攻鲜卑铁骑将他们给灭杀了,若是强行为之的话,肯定会是两败俱伤的残局。
东面渡河战场那边虽然还没有正式开战只是进行对峙,但是局面也已经很明显了,匈奴铁骑战力不足但是却占据了地利,鲜卑铁骑虽然战力远超匈奴铁骑但是却要强渡黄河不得不位于下风,所以这边的战局也已经呈现僵持之势,匈奴铁骑不敢轻易调离,鲜卑铁骑也不敢任意过河。
当然若是局势一直这么僵持下去的话,那肯定还是对匈奴这一方比较有利的,毕竟鲜卑铁骑被分割在黄河两岸,而匈奴铁骑却都在黄河南岸,而且北岸的这三万余鲜卑铁骑匆促过河可没有携带着补给辎重,若是鲜卑铁骑不能顺利过河,这三万余鲜卑铁骑也不能退到对岸的话,北岸的这三万余鲜卑铁骑也就有些危险了,而且如果到了晚上,对岸的步度根便不能再轻易的察觉到北岸的匈奴铁骑的动向,现在匈奴铁骑已经有了防备,对岸的鲜卑铁骑晚上想要过河更加的不容易,若是步度根一招不慎,便会给了羌渠单于调集兵马先行将北岸的这三万余鲜卑铁骑吃掉的时间,所以羌渠单于这边也不着急。
步度根看到匈奴铁骑到位之后便不再轻举妄动,一副要跟他对耗到晚上的场面,心中便也明白了羌渠单于的打算,不过步度根既然派出了鲜卑铁骑过河,心中自然已经做好了打算。步度根不屑的一笑,说道:“羌渠老儿已经技穷矣,传令下去,派出三千兵马在西面高坡的后面建造浮桥,我今日就要看看那羌渠老儿还能有什么对策!”
步度根大军出征的时候已经想到了过河要搭建浮桥的事情,毕竟匈奴人已经早有准备,不会给他们以战养战的机会,他们前往北岸作战,牛羊和辎重都需要浮桥才可以过河,所以步度根大军出征的时候已经准备好了搭建浮桥的材料。随着步度根一声令下,三千鲜卑兵马取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搭建浮桥用的树干和木板便开始搭建浮桥,三千兵马分为五队,五个浮桥齐齐开始搭建直向着黄河北岸而去。
“大单于,不好了,鲜卑狗贼开始搭建浮桥了,搭建浮桥之处位于西面高坡的后面,高坡上有三万余鲜卑铁骑护卫,我们根本没办法打算鲜卑狗贼的动作。”
鲜卑铁骑刚刚开始搭建浮桥便被岸边巡哨的匈奴铁骑发现,匈奴铁骑连忙前来向羌渠单于汇报,羌渠单于听到匈奴铁骑的话之后,连忙来到岸边查看,只见对岸的浮桥已经搭建起来了一段,此处的黄河水位并不太深,鲜卑铁骑骑乘在战马之上便可以随意行走,众人打木桩的打木桩、铺木板的铺木板、加固的加固,分工明确动作很快。
此地的高坡上面有三万余鲜卑铁骑护卫,匈奴铁骑拿他们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鲜卑铁骑搭建浮桥,若是这样继续下去,恐怕不等天色彻底暗下来,鲜卑人的浮桥便会搭建好了。等到鲜卑铁骑的浮桥搭建好了之后,有高坡上三万余铁骑的护卫,对岸的鲜卑铁骑便可以安全的快速过河。等到鲜卑铁骑全部过河之后,这战场上的局势可就是鲜卑铁骑说了算了,恐怕到了那会儿,羌渠单于的这几万匈奴铁骑还能不能顺利的返回武都都得看步度根的脸色了。
羌渠单于虽然看出了步度根的计划,可是他也没有办法,只能哀叹一声,便令众铁骑收拾好东西开始徐徐后撤返回武都,好在北岸的鲜卑铁骑也不多,还都已经气力不足,他们也没有办法拖住匈奴铁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匈奴铁骑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