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园军虽然成立了,但是事情的进展却没有蹇硕想象的那么顺利,何进门下的四名校尉不断的和他争权夺利,甚至是开始接触拉拢他安插进去的另外三名校尉,何进也不断的耍一些手段干扰他掌控军权,蹇硕对于此事自然是忍无可忍,蹇硕召集幕僚商议之后,决定向刘宏进谏,将何进暂时调出京城,以此来保证他有足够的时间用来掌控洛阳城内的军权。
就在此时,西凉边章韩遂再次发动叛变,蹇硕便向刘宏上表,让刘宏派何进前去西凉进剿边章和韩遂的叛军,刘宏现在是和蹇硕一条心,自然就同意了蹇硕的奏表,下诏给何进,让他率兵前去西凉平叛。
现在刘宏的身体已经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之争已经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何进自然不想要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洛阳了,不过何进也不能直接违抗刘宏的诏令,何进紧急召集幕僚商议此事,最后有幕僚向何进进言,食用缓兵之计拖时间。
何进随即向刘宏上表,请求派袁绍到徐州和兖州去调集军队,要等到袁绍率军回来之后再进行西征,用这个理由来拖延行期,何进这边不上钩,蹇硕的调虎离山之计也只能就此作罢。
时光在宦官一党和士族门阀的争斗之中飞快的流逝而过,时间转瞬之间便来到了中平六年五月份,此时的天子刘宏已经开始卧床不起,皇位之争也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刘宏也知道他的身体已经快不行了,便找来蹇硕一起商议册立刘协为太子的事情。蹇硕躬身拜道:“陛下,奴才之前便说过,想要册立皇子刘协为太子,必须要杀诛杀何进以绝后患!现在奴才手下已经掌握了数千禁军精锐,想要斩杀何进易如反掌!如今时机已至,还请陛下下诏宣何进入宫!”
刘宏听到蹇硕的话欣然大喜,随即下诏以商议储君的借口来宣何进入宫,蹇硕则亲自率领数千禁军秘密的埋伏在宫中,准备在何进入宫之后便将其斩杀!
何进也知道刘宏的身体已经不行了,再加上宫中还有何皇后作为眼线,何皇后也并没有传来宫中异常的消息,因此何进对于刘宏的传诏并没有怀疑,接到诏令之后便立刻前往宫中。
这一次也是何进命不该绝,蹇硕千算万算还是漏算了一点,那就是他的军司马潘隐一直和何进交好,两人有很深的交情,潘隐在得知了蹇硕准备谋害何进的计划之后,便在宫门前方等待,准备向何进告密。
等到何进前进到宫门的时候,潘隐上前对何进说道:“大将军万万不可入宫,蹇硕设下伏兵准备谋害大将军!”
何进听到此事之后,心中大惊,连忙返回府中召集会下幕僚商议此事,准备起兵诛杀宦官一党!
这时候座位上一个人挺身而出,说道:“何公,宦官的势力,从冲帝和质帝的时候就开始崛起,阉宦一党在朝中势大根深,急切之间很难以全部诛杀除尽,倘若是谋事不密的话,很容易有灭族之祸,所以此事还需要谨慎行事!”
何进没想到竟然有人在这个时候拆他的台,他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典君校尉曹操!何进怒声斥道:“你一个小辈怎么知道朝廷大事!”
何进随即便不再理会曹操继续商议此事,正在众人商议的时候,潘隐又来了,说道:“大将军,陛下已经驾崩,现在赛硕正在和十常侍商议,想要秘不发丧,再次矫诏宣大将军入宫谋害,等到杀死大将军之后,再册立皇子协为帝。”
潘隐话音刚落,宫内宣召何进入宫的使者便又来了,何进先将使者打发走,然后看向众人问计,曹操再次说道:“何公,为今之计,只有先定下皇子刘辩的皇帝之位,然后再图诛杀阉宦!”
何进这才满意的一笑,大声说道:“谁敢与吾正君讨贼?”
校尉袁绍挺身出道:“何公,愿借精兵五千,斩关入内,册立新君,尽诛阉竖,扫清朝廷,以安天下!”
何进大喜,遂点御林军五千,绍全身披挂率领大军,何进引何顒、荀攸、郑泰等大臣三十余员,相继而入宫中,在灵帝柩前,扶立太子辩即皇帝位,何太后临朝听政,何进与太傅袁隗辅政,录尚书事,其余人也都加官进爵!
百官朝拜天子之后,袁绍便立刻率领御林军进入后宫准备诛杀蹇硕。蹇硕见势不妙,在慌乱之中逃入御花园,最后在花阴下为中常侍郭胜所杀,蹇硕所率领的禁军,也全部投降归顺何进。
袁绍斩杀蹇硕之后,又继续劝说何进道:“阉宦一流结党营私对于大将军不利,大将军现在何不趁势将他们全部诛杀了呢?”
张让等人知晓大祸临头,连忙去向何后效忠,说道:“太后,一开始想要设谋陷害大将军的,就只有赛硕一人,这并不干我们的事情啊。现在大将军听信袁绍之言,想要将我们全部诛杀,还请娘娘怜悯!”
在皇子刘辩没有继位之前,何太后、大将军何进以及士族门阀势力乃是志同道合的同盟,但是现在皇子刘辩已经继位,董太后和董氏家族已经失败,宦官势力的兵权也已经被解除,处于了何进的兵锋之下,看起来已经没有了威胁,那么他们这个铁杆同盟便已经开始分裂了。
首先是以何太后和大将军何进为首的何氏家族和士族门阀势力的分裂,士族门阀势力扶持刘辩继承皇位是为了让他们掌控朝中大权,而何氏家族身为刘辩的外戚势力地牛肉干不会放手已经到手的权力,在这一点之上双方是不可调和的;
然后便是何太后和何进之间的分裂,何太后作为刘辩的母亲,自然是希望刘辩和自己能够掌控大权,而何进好不容易扶持刘辩坐上皇位,自然也希望自己和何氏家族多掌握一些权力,他们两人一人为了皇权一人为了家族,也定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