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率领大军全速而行,将战马累得都快吐白沫了,这才终于在子时之前赶到了武川塞附近。张燕赶到武川塞后,听到武川塞方向传来的喊杀声十分薄弱,顿时心中大惊,连忙下令道:“高顺、张合,武川塞方向喊杀声薄弱,定是鞠义和公台先生他们快坚持不住了,你们两人率领麾下兵马速速前去支援,定要救下鞠义和公台先生!鲜卑兵马若是退却,不用深追,只需将他们赶下去便可。”
“诺,我等领命!!!”
高顺和张合两人对着张燕拱手一拜,连忙大声喊道:“儿郎们,跟我杀!!!”
“杀啊!!!”
高顺和张合两人冲锋在前,率领麾下兵马直向着武川塞席卷而去,大军很快便来到武川塞左近,高顺和张合两人看到数百并州军背靠武川塞列阵,数千鲜卑兵马正在向着武川塞冲杀,两人连忙下令大军放箭,数波箭雨冲刷之下,冲锋在前的鲜卑军士全部被射成了筛子栽倒在地,后面的鲜卑军士见此都一哄而散向着远处奔逃而去。
高顺和张合两人担忧鞠义和陈宫两人的安全,便没有率兵追击鲜卑溃兵,而是令副将率领追击,他们两人则率领亲卫直向着武川塞飞马而来。
高顺和张合两人也都是见过大场面,经历过无数大战恶战的人了,但是他们两人在看到武川塞前面的战场之后心中仍然是感慨万分,只见武川塞附近伏尸无数、血流成河,无尽的血水将武川塞附近浸泡的极为泥泞,鲜血、尸体和泥土混合在一起,那血腥的场面令人望之而胆寒!
高顺两人知晓鞠义是率领一万兵马前来,强阴城后来又派来了五千援军,也就是说武川塞一共进驻了一万五千余兵马,而今武川塞附近只剩下了数百残军,剩下的这点残兵连大军数量的零头都不够,这样的结果和全军覆没比起来也差不多了。
这么大的伤亡,已经足以表明此战的凶险了!
“鞠将军、公台先生可还安好?”高顺和张合两人还不等来到武川塞前面,便高声问道。
鞠义和陈宫两人站在军堡上面,看到是高顺和张合两人前来,高声回道:“两位将军勿忧,我和公台先生在此。”
常言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鞠义和陈宫两人加起来的分量可比一万兵马要重要太多了,高顺两人看到鞠义和陈宫两人没事儿,这才放下心来,说道:“主公听到武川塞喊杀声薄弱,猜到了你们定然已经十分危急,特令我和张将军先率领前来支援,主公率领大军马上就到!”
鞠义两人连忙迎了下来,躬身拜道:“劳烦两位将军前来救援,我等在此谢过了。”
高顺两人不敢托大,急行几步上前将鞠义两人扶起,道:“两位客气了,同在主公麾下效力,我等率军前来救援实数应当!两位能在步度根十万大军的进攻之下坚守整整一日,实在辛苦,此战凶险至极,两位功勋卓着,我等心中敬佩!”
鞠义两人苦笑一声,回道:“两位将军谬赞了,若是没有两位将军的及时救援,恐怕我们两人今日就要战死此地了。”
“此乃主公运筹帷幄之功也,若是主公没有下令大军极速而行,恐怕大军还要晚上一些时辰才能到达。主公料到此战定然凶险,令大军不必顾惜马力极速前行,这才勉强赶到此地。”正在高顺四人说话的时候,便有看到一支兵马滚滚而来,高顺回头看了一眼,接着说道:“这定是主公率军赶到了,我们赶快前去迎接吧。”
高顺四人来到路边等待大军到来,看到张燕之后,躬身一拜,道:“我等拜见主公!”
“诸位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张燕翻身下马小跑几步来到众人面前,将陈宫和鞠义两人挨个扶起来,接着说道:“若是事前知道此战如此凶险,本将哪怕是将步度根放归草原,也定不会让将军和先生冒此奇险啊!为了区区步度根小儿,竟然险些折了将军和先生两人,此乃张燕之过也,还请两位勿怪!”
鞠义和陈宫两人没想到张燕竟然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心中感激涕零,眼中热泪盈眶,回道:“主公如此厚待,真是折煞我等也!我等愿为主公效死,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张燕看到陈宫和鞠义两人多处受伤,伤口现在还在冒血,张燕的小心肝都颤了起来,这可别特么的没死在战场上,最后流血给流死了,那自己可就亏大了。张燕连忙吩咐道:“两位快快起身,赶快下去处理伤口,一定要用最好的药材,吩咐下去,赶快救治伤兵,不用顾惜药材,本将一定要他们全部活下来!”
鞠义和陈宫两人退下去处理伤口之后,高顺上前说道:“主公,大军已经前去追击鲜卑败兵,算算时间现在应该快要回来了。”
张燕‘嗯’了一声说道:“我大军远道而来已经极为疲惫,步度根在山下还有五万大军列阵,若是追击太深两军混战起来,鲜卑兵马以逸待劳,这对我军不利,很容易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如今步度根后路已绝、军心已乱,此战拖得时间越长对于鲜卑兵马越不利。不过我大军轻装而来并没有携带多少粮草,此处毗邻塞外,也要防备鲜卑兵马前来增援,此战也不宜太过拖沓,大军返回之后,令他们速速休息,大军休整过后,明日再和步度根决战!”
高顺和鞠义两人躬身拜道:“诺,我等领命,必不负主公所托,明日决战,定斩将夺旗而还!!!”
张燕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再传信给赵云,让他所部兵马后退十里,以免步度根率军夜袭,造成不必要的伤亡,如今步度根已经要狗急跳墙了,无论如何也要防备一些,明日进行决战,一定将鲜卑铁骑和步度根留在此地!!!”
“诺,属下这便前去传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