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澜国规则怪谈训练营中,卡洛琳娜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嘴角勾出一抹微笑,紧绷的神经也放松了下来。
“原来他早就知道会这样,所以根本不用写答案,只要把卷子画满就行。真好奇他进了‘黑水之门’后,到底发生了什么。”
卡洛琳娜已经等不到回指挥部,立刻让人将叶九思的直播视频录像传到训练营来。
朝国的金泽梁,也高兴得跳了起来。
“九哥哥,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的。太厉害了!”
龙国人民,也疯狂用行动和文字表达着自己的震惊和狂欢。
“啊?这?啥意思呀?”
“不是,规则是被威胁了吗?画些刷锅丝在上面都打勾?这让我家旺财去一通乱舔都行啊,还舔得比这好看。”
“原来小黑团子和九哥的交易是真的,这不是陷阱,不是骗局。破案了兄弟们,规则这次是真被九哥给轰怕了,着急把他送走。”
“规则要你三更走,谁能留你到五更。”
“规则怪谈:这种瘟神不赶紧送走,等着生肖园步入有诡列车的后尘?”
“小黑团子:这种瘟神惹不起,赶紧送走,去祸祸其他副本吧。我再招一批不是挂逼的菜鸟来挑战。”
……
小黑团子:“叶九思,这是你的成绩,和其他饲养员一样。现在,你可以把神印给我了吧?我拿到神印,立刻宣布你合格,你就可以离开了。”
此话一出,全国观众纷纷直呼“有诈”。
要是把神印给了你,你宣布成绩不合格,也没法按住你打一顿呀?
但叶九思却听不到观众们的呼唤,很讲信义地摸出存放着神印的盒子。
正要交上去是,屏幕晃动,大地颤抖。
咚咚咚!
一个五六米高的怪物,从宿舍那边穿墙破壁而来。
“那是什么东西?”
“看他胸牌和衣服,是巨型诡异化的犬舍小五郎。”
“这狗东西,不是阴魂不散想来阻止九哥吧?规则怪谈,快,金光笼罩九哥,把他传送回来呀。”
“九哥,劈他,射他,轰他,让他再死一次。”
犬舍小五郎却没有冲向叶九思,而是冲向悬在空中的卷子,一把抓过,呜哇呜哇叫着,一阵疯狂撕揉,将其抛洒向天空。
几乎同时,叶九思面露痛苦,轰然倒地。
镜头从叶九思身上,移动到了空中一片飘飞的纸屑上,放大,放大,再放大。
龙国指挥部的领袖,急忙颤抖着双手戴上眼镜,让人把镜头上的字变得更清晰一些。
终于看清了卷子上小如蝇头的古体汉字:
爱护你的卷子,就像是爱护你的生命一样!
领袖跌坐在椅子上。
什么考题内容,这一行小字才是关键啊。
想不到,规则怪谈居然留了一手。
它这次不是要把叶九思送走,而是要把他彻底弄死。
突然出现的,已经变成诡异的犬舍小五郎,就是规则派来撕试卷的啊。
镜头突然跳转,转到了叶九思身上。
突然,观影一闪,叶九思的尸体消失。
几乎同时,犬舍小五郎也原地爆炸,连灰烬都不剩一点。
【最高规则:龙国挑战者叶九思死亡,挑战失败,诡异降临津城……】
津城的天空,骤然变得黑暗。
黑云之中,传来恶鬼嘶鸣一样的恐怖声音。
强大的压迫感,像是要将这座城市压成灰烬。
诡异浓云持续落下,最高的幺幺拐大厦,顶部最先被黑暗吞噬。
高楼大厦上的人们,明知道整座津城都会被诡异降临,但求生的本能,还是让他们疯狂的往下层逃去。
“开什么玩笑,怎么又是津城?上次就选了津城啊。不是说陨石不可能掉落在同一个坑里吗?我就是上次津城被选中,才特意跑到这里来的呀啊啊啊啊啊!”
“规则怪谈,我太阳你老木,是不是玩不起?针对龙国,针对九哥,针对津城是吧?!”
“有本事把我变成诡异,把我投到挑战副本中,你看我把不把你拆了。”
津城,一片绝望哀嚎和谩骂。
也就淡定的。
有的,坐在咖啡馆里,看着远处的大厦被吞噬,将体检报告和医生的叮嘱放进垃圾桶里,淡定的给自己的咖啡多加了几勺糖,撇撇嘴角,悠哉喝着咖啡,欣赏着窗外最后的美景。
还有的,和好兄弟碰最后一杯酒,相约,如果变成了诡异,也要继续做兄弟。
也有的,和相爱的人拥抱在一起,坦然接受死亡,不选择逃跑。
一分钟不到,诡异就将降临津城全境,就算坐飞机,也绝对逃不出去的。
眼看高层建筑已经完全陷入诡异浓云中,地面上的人们,坦然接送厄运的,对重要的人述说着深情。
试图逃亡的,则更加疯狂,更加不择手段。
早就严阵以待的部队,海陆空三军齐动,立刻在津城域界设卡,将要前往津城的车子、船只、和飞机,纷纷拦住。
大量飞机出动,尽可能将边缘地带居民接出来。
至于城中居民,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看着诡异降临、吞没!
“唉!怪我,我不该同意拍卖名额,应该强硬让叶九思回来的。是我的错,我对不起叶九思,对不起全国人民,我有罪!”领袖红着眼镜,低着头,不忍看津城被诡异吞没的一幕。
“领袖,有情况,诡异浓云好像停住了。”有人忽然颤抖着声音喊道。
“直播出问题了吗?”有人询问。
“直播正常,信号稳定,没有收到干扰。”
但看直播画面,诡异浓云确实不动了。
地面上,人们在绝命奔逃的场景依旧。
“领袖,这一幕,有点眼熟啊。难道奇迹又要出现了吗?”
“我记得,上一次叶九思在有诡列车上被萌萌杀死,诡异降临了一半后,也停住了。不同的是,那一次,诡异浓云还没触碰到幺幺拐大厦。”
“领袖,来自津城指挥部的电话。”
听着指挥部的工作人员们不断的回报新情况,领袖自责的双目忽然恢复了令人敬畏的精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