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君,你就是不信我,当着儿子的面我也要说,我根本没有碰过她。”陆见山粗着脖子气呼呼说道。
“这……那她的孩子……国公爷,那丫头都说了,那晚你喝多了,是她服侍你的。”李夫人摇摇头,心里不是滋味,男人真爱睁眼说瞎话,她虽然爱对他使小性子,但子嗣问题上,她也很无奈,不得不将自己的夫君推给年轻姑娘。
“说什么胡话!”陆见山气得将茶盏拍在桌上,大声说道,“我喝了酒又不是死了,怎会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了,陆增一直跟在我左右,我做了什么事,他难道不知道?”
那倒未必,陆渊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心内腹诽,自己就被那小丫头骗得团团转。
“国公爷,你又何必发这么大的火,府医看过脉了,紫苑确实是有孕了,我还能骗你不成,要不然哪有这落胎的事。”李夫人又急又气也站起来分辩。
“夫人,你不要动气。我又不是没有碰过女人,事后有没有过难道会不知道。”陆见山见李夫人生气了早就软了下来,低着头小声嘀咕。
李夫人的脸腾得红了,这儿子还在身边坐着,自己的夫君多喝了两杯口无遮拦,什么虎狼话都敢说得口,也不怕被儿子看轻。
陆渊此时听了陆见山的话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琢磨着话中的深意,忍不住插嘴说道:“父亲说得极是。”
“这……”李夫人诧异地看向面色微红,凝神思索的儿子,忍不住问道,“那你说孩子到底是谁的?我们府中能在后院走动的不就是你们父子俩。”
陆见山轻咳了几声,微蹙起眉说道:“有你这样问儿子的,难道你怀疑孩子是溢之的。”
李夫人自知失言,有些尴尬地说道:“我不就是随口一说罢了。”
“若不是有外间传闻,或许……”陆渊微微扬起眉头说道,“或许她会咬死孩子是儿子的。”
李夫人大惊:“为何?”
“这个就要问她自己了。”陆渊说道,“母亲,儿子如今敢确定她是假孕,所以这孩子必是要落胎的。”
“溢之就是厉害,还了父亲这清白之身。”陆见山冲着儿子竖起大拇指,“真是飞来横祸,你母亲都好多天没有理我了,说我骗她,幸亏有你。”
“你先别说话。”李夫人急道,“溢之,那你是说王府医是被她买通了?她好端端的假孕又是为何?”
“母亲,稍安勿躁,儿子猜测她定是服食了什么假孕丸之类的药物改变了脉相,让王府医一下子分辨不出真假。至于她假孕是为了什么,儿子只知道她要陷害我的婢女。”陆渊慢悠悠说道。
“苏浅浅?”李夫人愈加惊诧,“她不过是个小丫鬟,怎这么多人要害她,前有于婆子,后有紫苑,这到底是为何?”
“母亲,我只能告诉你,于婆子要杀苏浅浅就是紫苑指使的。”陆渊抿了抿唇。
“啊,溢之,你为何不早说,害得母亲被蒙在鼓里。”李夫人埋怨道。
“夫人,溢之自有主张,要不然这后头的戏该怎么演呢!”陆见山这会儿慢悠悠喝着茶,心情很好的样子。
“对了,那紫金香是怎么一回事?”李夫人突然想起这个来,她从不知道国公爷什么时候还有紫金香了,要不是浅浅提起,她还被蒙在鼓里呢。
“什么香不香的,我不知道。”陆见山有些无语,自家夫人怎专门揪着芝麻小事说话。
“你真不知道?那香她又是从哪里来的。”李夫人诧异地问道。
“母亲,您别问了,您以后就不要从外面买人了,这些人都不知底细。”陆渊淡淡说道,“紫苑的事就这样吧,剩下的事父亲与我会解决。”
陆渊不想让母亲知道太多,只能委婉地提醒她。
李夫人头疼地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说道:“那好,我不管了,我为这个家操碎了心,还惹得你们爷俩怨我多事。以后溢之你娶了妻,中馈我全都交出去,我乐得享福。”
“哎呀,夫人,你辛苦了。”陆见山见夫人埋怨忙哄道,“我替你揉揉。”说着伸手就往夫人脸上摸。
“哎,你这人!”李夫人嗔道。
“父亲母亲,时辰不早了,你们早点安歇。”陆渊轻咳一声,他可不想看自家父母蜜里调油,打情骂俏的样子。
“你们都进来吧。”李夫人叫道。
看到钱嬷嬷,她又想起一件事:“对了,你看看我,事情太多,我都晕了。你中午巴巴地使人来说菜可能有问题,后来他们几个查了,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啊?难道说这送菜的中途下了毒?”
钱嬷嬷有些讪讪的,俯身在李夫人耳旁说了几句,李夫人先是蹙眉后又朝着陆渊看了一眼,再后来眉角眼梢都是喜色。
“渊儿,你过来,母亲有话和你说。”李夫人招手叫儿子过去,“国公爷您先进房去歇息。”
陆见山本不大开心,但听得夫人让他进房,立即站起身乐呵呵地走了,这回总算是夫人开恩了,还不得马上就去。
“钱嬷嬷,你去带浅浅过来吧,让小玉那小丫头放心,世子在,就不用她在这里碍眼了,让她先回东院等着吧。”她笑着说道。
这会儿她脸上的疲倦一扫而空,脸上容光焕发,倒叫陆渊有些生疑,这钱嬷嬷到底是说了些什么,令母亲如此开心。
苏浅陌进来时,就见李夫人满脸喜色地望着她,陆渊则是一脸肃容地坐在她身边。
这是怎么回事啊,她诧异地看了眼陆渊,想从他的眼中看出点什么,可他却像没看见她看过来似的,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李夫人看他们两个打着眉眼官司,心里偷笑,没想到浅浅还真有两下子,居然闷声不响与儿子成了好事,这事连张嬷嬷都蒙在鼓里吧?要不然,她还不得喜笑颜开地来告诉她这个好消息。
这会儿,李夫人越看苏浅陌越喜欢,嗯,这姑娘长得可真好,就是不爱打扮,若是像个贵女般好好打扮起来,可比以前的沈清还要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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