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姑娘救了这个孩子,她对她更是刮目相看。她一直以为姑娘柔柔弱弱的,是个需要别人护着的小娘子,没想到危险之时,姑娘居然挺身而出,真是出乎她的意料。
“哎,果真是怀了孩子,天天想瞌睡。”苏浅陌无奈地摇摇头,据说一孕傻三年,她可不要变傻。
“娘子,往后我们还是少出来吧,外头实在是太危险了,若是今天您动作慢了一点点……”小玉这会儿想起来,心中还是一阵后怕。
万一娘子出了事,自己也定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到了小院,小玉扶着苏浅陌下了马车,刚进门,就见吴嬷嬷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娘子可回来了,刚刚郎君回来了。”
这真是奇了,这位居然光天化日之下回来了。
苏浅陌嘴角上扬,装出一副小女人娇滴滴的模样,差不多整个人都要靠在了小玉的身上了。
“呀,夫君回来了,小玉,我们快走。”她柔声说道。
吴嬷嬷连忙过来替她取下幂篱:“娘子,郎君在屋里等您。”她边说边笑着指了指主屋。
“浅浅。”苏浅陌一进屋,就被裹进一个温暖的怀抱,男人的声音带着些思念,温柔又充满磁性。
“夫君回来了。”苏浅陌咬住唇角娇娇弱弱地说道,“我好想你。”
自从开了这个头,苏浅陌如今说起甜言蜜语来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反正不过是逢场作戏,对方又是个极品美男,她也不亏。
陆渊显然很吃这一套,抱着她柔声说道:“浅浅,你不要怪我,再等等,等我把那边的事处理完,我就带你回府,我们以后天天在一起。”
“夫君,浅浅怎会怪您,浅浅只是担心夫君这般白天黑夜的,身体受不住。”苏浅陌边说边抬手摸了摸他消瘦的脸庞,眼里有说不出的心疼,看着看着,渐渐红了眼眶,这两日,他确实是瘦了。
“浅浅。”他握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轻轻吻了吻。
刚刚办完一件大事,他确实很累。
“能不能陪我睡一会?”他小声说道,耳根渐渐红了。
苏浅陌微不可察地点点头,双手怀住他劲瘦的腰,羞涩地将身子靠在他的胸膛上,耳中传来他强劲而有力的心跳声。
这一刻,她仿佛真的成为了一个真心爱慕夫君的小娘子。
陆渊将她抱到床榻,自己也合衣睡在她身旁。
“今日出去累不累?”陆渊将她拥在胸前,抚摸着她柔顺的长发。
“不累,出去逛逛心情也好了,陈太医说过怀了孩子的妇人要多走动走动。”苏浅陌手中拨弄着他腰间的玉佩轻轻柔柔地说道。
腰间传来一阵酥痒,陆渊忙不动声色地按住这双柔若无骨的软绵小手,心想她若这般作乱下去,自己可得煎熬死。
“唔。”他低低应了一声,只觉得怀中他的女人身上散发出一阵阵如兰花般的幽香,不禁问道:“浅浅,你身上擦了什么香,怎么这般好闻。”
他闭眼将鼻尖触到她白嫩的脖颈。谢天谢地,这狰狞恐怖的指痕印如今已经渐渐淡去,只剩下青黄的印迹。
陆渊的胸腔里满是恨意,这个人他定要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痒。”怀里的小娘子缩起脖子爱娇地嗔道,“夫……君……人家如今怀了宝宝,哪还敢擦什么香呢。”
“浅浅,你身上好香,让夫君闻一闻。”陆渊越发将脸凑到她颈间细细嗅闻,心里不禁想起一句诗“含辞未吐,气若幽兰。”
他的小娘子果真是个绝世宝贝,又香又软,如今还怀着他们的孩子。
“夫君别闹了。”苏浅陌使劲推开他的头,男人热哄哄地凑在她身上,又拱又闻,让她心里起了一丝异样的感觉。
不行,还没说正事,就被他这一通胡搅蛮缠差点忘了要说什么。
陆渊自己也受不住了,忙轻咳几声,遮掩自己的情绪。
“夫君喉咙不舒服吗?是不是这两日天气干燥,我让嬷嬷炖点银耳汤送过来。”苏浅陌一边说一边就要坐起来。
“你别动,当心受凉。”陆渊小心按住她的胳膊,这个天气,外头已经很冷了,屋子里烧着地龙倒是温暖如春。
他看着案头摆放着的水仙花,不由晃了神,怎一个两个都爱绣这水仙花,忽又想起那天自己取出荷包时沈灵也在场,灵光乍现,突然间所有想不通的事似乎都打通了。
“浅浅,这水仙花也不是常有的花卉,你为何喜欢它?”陆渊凝神问道。
苏浅陌知他必是问那回绣给他的荷包,不禁宛然,这人,还不是和这花像吗?自恋,没毛病。
她盈盈一笑说道:“因为水仙花高洁啊,出淤泥而不染,正像夫君的品格。”
陆渊又惊又喜地看着他,脸上的笑意渐渐漾开,原来在她心里自己这么好啊!只是她……
陆渊悠悠看着她,心里想着这小娘子真是深藏不露,明明出口成章却说自己不怎么识字,这是不信他吗?
“夫君,人家还有一件事一直放心不下。”苏浅陌像是没有看到他的眼神,抓住他的手指轻轻摇晃,声音里带着点惶恐和无助。
陆渊像是被她下了降头,立即忘了自己要问什么,忙紧张点问道:“浅浅,什么事?你说。”
“还不是子昂啊,我如今出了府,我担心他若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他会受不了。”苏浅陌嘟着嘴,“他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派了人守着他。”陆渊抿唇一笑,这毕竟是她唯一的弟弟,他能不上心吗?
“可是……”苏浅陌缠绕着他的手指头,眼里带着祈求,“可是我还是担心他。”
陆渊怎受得住她泪眼婆娑的杏眼羞羞怯怯地看着他,早就温声软语地安抚道:“浅浅,别急,我来安排让你见见他。”
苏浅陌立即转忧为喜,伸手环抱住陆渊的腰,柔若无骨地靠在他身上。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陆渊的嘴角微微扬起。
这小丫头好像一夕之间变得如此缠人了,让他爱也爱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