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爷爷,李爷爷,林爷爷……快请进!我爷爷已经在等着你们了。”天香楼三楼口,紫风笑容满面的照顾着不断前来的勋贵们。
“哈哈哈哈!小风子啊,今年过的怎么样?你怎么没来李爷爷家拜年啊,李爷爷可是给你准备了大红包呢。”平西候李克龙扬起蒲扇大的巴掌一巴掌拍在了紫风的肩膀上,笑呵呵道。
紫风连忙一脸歉意道:“李爷爷别见怪,小子这几天为了筹备这次聚会可是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去拜年,明天,明天我就带着妹妹去您家拜年您看可好?”
“行,可一定要把哪小丫头带来。我跟你说,要是光你自己来,可别怪你爷爷到时候把你拒之门外啊。哈哈哈哈!”平西候李克龙满意的点点头哈哈大笑道,说完这才进了三楼。
而其他与紫风见过,跟紫衣侯关系近的勋贵们还听到了他们两个的对话,纷纷向紫风发起了邀请,让他上门拜年。
紫风全都一一应下,看来今天过后紫风就要忙碌一阵了。
直到酉时一刻,所有该到的勋贵们都到了,紫风这才让人守好三楼入口,随后也跟着进入了宴席。
又过了一刻钟,见所有勋贵们都到齐了这场聚会才真正开始。
所有勋贵们带着的家眷都在三楼外厅吃喝,各个勋贵家中的主事人则被请到了三楼面积最大的一间包厢腾云阁。
作为今天的东主紫雄安当仁不让的坐在了首位,紫风则老老实实的站在他背后,随后是各家勋贵主事们,按照爵位的高低顺序依次坐下。
等所有人都坐好后,紫雄安站了起来给今天的这场聚会定下了基调。
只见紫雄安从容不迫的起身,环视在座的所有勋贵一眼,见众人都停下交谈将目光聚集到他身上后这才满意的微微阖首,紫雄安也不打算客套,直接就直入主题的开口道:“诸位,我等勋贵今日在此聚集就是为了集思广益,看看我们该怎么应对文官的攻势。
这就是我们今天的目的,希望大家在接下来的商谈中能够摒弃以往的恩怨,同心协力商量出一个应对的办法,毕竟不管我们勋贵们再怎么闹,我们在文官的眼中都是一条船上的人,哪怕是为了自己,我们也不能在文官们来势汹汹之际起了内乱,让文官们坐享渔翁之利!
诸位若是对老夫所说的没有意见,那么今天我们这场商谈会便开始吧。”
勋贵们互相看了看,最后齐齐点头,表示对紫雄安所定下的基调没有意见,于是这场商谈便就这样顺利开始了。
最先站起来的是如今提督京营三千营的乌南伯林寒山。
只见林寒山率先站起来的开口道:“既然如此,老夫就先说说我们京营如今的情况吧。”
见掌管京营之一的乌南伯开了口,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了过来,毕竟京营可不比其他,这是专门守卫京城的军队,京营的一切关乎着整个京城的安全,所以京营也历来是各方关注的重点。
只见林寒山接着道:“京营三大营中五军营和神机营我不太清楚,但是我们三千营这段时间以来下层军官总会莫名其妙的有人失踪。
你们也知道如今我们京营是爹不疼娘不爱的,按理说只是下层军官失踪这种小事即便是过去一年都不一定会有人注意到,但偏偏奇怪的是这几次我们京营的军官刚失踪就有兵部的官员发现了!
而且更奇怪的是他们不在乎军官的离奇失踪一事,反而不断催促着我们补齐缺失的下层军官,而且还给了我们一份推荐名单让我们把他们推荐的人用来填补缺失的位置。”
这时平西候李克龙发问了:“老林啊,兵部哪些家伙给的名单都是些什么人啊?”
听李克龙问起,林寒山的脸色就是一个个,脸色阴沉道:“他的给出的也不是什么外人,都是我三千营中的兵,只不过这些人都是三千营平日里最不服管教的刺头,而且还喜欢溜须拍马,你们也知道犬子的性格,像这种只会溜须拍马之人根本没有上升空间,所以即便这里面好些人都已经在京营中待了十几年,也依然只是些大头兵。”
勋贵们听后纷纷点头,林家哪个小子他们是知道的,因为从小跟着林寒山南征北战的原因,所以是一个标准的将门虎子,治军极严,没有能力的人,根本不可能在他的手下得到升迁,所以那种只会溜须拍马之人,即便是在京营呆了十几年,也依然是大头兵这也是很正常的。
恩荣候秦昊开口问道:“哪这样看来这些人就很有问题了,像他们这种人不管在哪只军队中都应该是属于最不受待见的那一类,无论怎么排都轮不到他们上位,兵部怎么会让他们填补下层的军官空缺呢?”
林寒山脸带讥讽之色道:“我也有这种疑惑,所以得到名单后我就立刻排派人去查了他们近期发生的情况,你们猜,我查到了什么?”
所有勋贵都集精会神的竖起了耳朵仔细听着。
林寒山冷笑着继续说道:“原先这些刺头因为地位低下,再加上朝廷这几年来屡次欠饷,所以家中家徒四壁,连吃饱饭都有些困难,但在我调查下,这些人这些天好像是一起挖了宝藏一样,各个都在京城买了房,甚至还娶了媳妇,纳了小妾!”
说到这里林寒山不禁又冷笑了几声才继续道:“你们说说,这些最低层的大头兵怎么会突然一起发了财,有那么巧合的事吗?”
一个脾气暴躁的勋贵一拍桌站起来怒道:“这些狗日的肯定投靠哪些酸腐文人了,不然不可能会这样!”
其他勋贵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恩荣候秦昊又问道:“这些文官现在是连一点掩饰都不想做了吗?那么明显的事他们也做的出来,前脚人失踪,后脚就推他们的人上位,而且这些人都还在近期发了财,这不明显就是在给他们的人铺路吗?”
位于首位的紫雄安眯了眯眼冷笑道:“他们现在是什么势力,哪儿还把我们这些勋贵放在眼里,即便我们知道他们推举的这些人是他们的人,在他们看来,我们又能怎么样?”
紫雄安的意思勋贵们都很清楚,这些文人是已经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了,同时这也是为什么他们要举办今天这场聚会的原因。
文官集团的威胁已经已经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