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的大冲儿,你不是在上朝的吗?怎么也跑出来了?你早退皇上大舅哥不会批评你?”魏少帅笑眯眯的看着长孙冲,随意调侃几句。
虽然长孙冲多次想整垮魏少帅,但那都是正常人行为。
是魏少帅破坏长孙冲的婚姻大事在先,当众横刀夺爱,长孙冲不过是有仇报仇而已。
因此魏少帅对长孙冲没有多少恨意,或者说,他压根就没把长孙冲当作对手。
“哼,要不是皇上让本少来帮你,本少才不会与你同流合污。”长孙冲没有给魏少帅好脸色。
魏少帅淡笑摇头,不理会长孙冲,转目看向程处嗣他们一群小年轻:“你们也是皇上大舅哥派过来的?”
“皇上哪有那么多闲心管他们?是他们自个儿跑来的,说是来帮忙,其实是想来捞好处来着。”程处嗣大大咧咧。
“帅哥要全面整改盐市,只要不傻都能看出,现在的长安盐律处的官职都是香饽饽,再小的官职,也能挤出大量油水来,他们不过是想来分一杯羹罢了。”秦怀道淡语。
被程处嗣和秦怀道当众点破目的,小公爷们无不尴尬微笑,但没有一个人挥袖离开。
挣钱嘛,没什么丢人不丢人的,不厚脸皮怎么能挣到钱。
魏少帅思考片刻点点头:“既然来了,那大家就一起进去看看吧。”
“帅哥你先请!”一众小公爷客客气气。
魏少帅无所谓耸耸肩,大步向盐律处大厅走去。
莲和王安紧随魏少帅身后。
他们更加不理会这群小年轻,直接无视小公爷们的献殷勤。
等魏少帅三人进入盐律处后,程处嗣他们一群小公爷才陆陆续续进去,走路还不忘记动手动脚玩闹着,尽显年轻人的活力。
进入到盐律处办事大厅,魏少帅不禁眉头紧邹。
这办事大厅工作之地,满地垃圾无人打扫,桌子椅子杂乱无章,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酒味和臭味,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脏乱差!
大厅内的十多个工作人员,不是趴在桌子上打瞌睡,就是肆意喝茶喝酒,还有人像死猪一样呼呼大睡。
“尼玛,这是长安盐律处?比刑部大牢还脏乱差。”魏少帅忍不住心中怒火大骂。
“让帅哥见笑了。”程处嗣尬笑几下。
“你们不会也是第一次来这里吧?”魏少帅看了看程处嗣、秦怀道和尉迟宝琳三人。
“不是,我们一个月前来过一次,后来就没来了。”程处嗣满不在乎的无奈表情。
“既然你们早知道这里的情景,为何不大力整改?”魏少帅不乐意。
“话说,帅哥你才是盐律使吧?我们只不过是你的小跟班,无权整改盐律处啊。”程处嗣诉苦道。
“你们是谁?盐律处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都滚出去,否则别怪本大爷不客气。”
这时,一个醉醺醺的中年大叔,抬头向魏少帅他们叫唤一声,然后又趴着呼呼大睡。
魏少帅脸色阴沉:“给本少帅把他们抓去刑部大牢醒酒,让刑部按照大唐律令从重惩罚。”
“真要从重惩罚?他们如此渎职,如果从重惩罚,可能要被处死。”秦怀道皱皱眉提醒一句。
“我现在就想砍了他们,一群蛀虫罢了,死不足惜。”魏少帅冷言。
“可他们都是世家大族和勋贵的旁系亲戚,把他们弄死,会得罪好几个大势力,我觉得将他们革职就好了,没必要弄死他们。”程处嗣说道。
“大势力?有本少帅大?他们若敢不老实,明天本少帅就带人去把他们一锅端掉。”魏少帅是真的怒了。
“既然帅哥都这么说了,兄弟我也不是怕事之人。”程处嗣说着,转头招招手,向身后的一队飞骑军下令:“把他们统统抓去刑部大牢依法定罪,胆敢反抗者,就地处决!”
程处嗣身为飞骑军副统领之一,自然不是优柔寡断之人。
以前他没有处理这群蛀虫,是不想得罪世家大族和勋贵。
现在有魏少帅给他撑腰,什么世家大族和勋贵,全都不够看,他便不再考虑那么多,干就完事了。
“你们是谁?竟敢抓我们,知道我们是什么人吗?”
“放开我,放开我!我舅舅是国公,你们敢抓我?你们死定了!”
“混账,这里是盐律处,不是你们能撒野的地方。”
被飞骑军逮住之后,这群蛀虫才后知后觉,习惯性放出狠话,一个比一个嚣张。
“聒噪!每人掌嘴20,然后押走。”魏少帅丝毫不惧这些人的威胁。
别说他们,就算是他们背后的靠山,如果犯下此等罪过,魏少帅也照打不误。
国公又如何?还能大得过魏少帅的大舅哥不成。
得到魏少帅的命令,飞骑军们毫不留情,抽出腰间的大刀,用刀身狠狠的扇那些蛀虫大嘴巴子。
大刀皆是钢铁铸造而成,拿铁板掌嘴,可想蛀虫们会有多惨。
20个大嘴巴子很快打完,这回蛀虫们叫不出声了,不仅嘴巴被打烂,面部都模糊得不成人样,只剩下一口气吊着不死。
魏少帅随意挥挥手。
飞骑军们会意,当即拖着蛀虫们离开盐律处,将它们押去刑部,交由相关执法者处理。
目睹这铁血手腕的一幕幕,那些小公爷们,忍不住生出打退堂鼓心理。
他们原以为盐律处的官不需要干活,没有任何约束,坐等收钱就行。
现在似乎与他们想象的不太一样。
魏少帅如此严厉且铁血无情,在他手底下干活,能过得潇洒才怪,至少九九六没得跑。
小公爷们可不想九九六,散漫惯了的他们,受不了太多约束。
“你们还愣着干嘛?都行动起来,把这里打扫干净,不说要一尘不染,起码看上去得像那么一回事。”魏少帅大声招呼小公爷们。
“让我们打扫?”小公爷们不乐意。
“不是你们打扫,难道要我打扫不成?”魏少帅不悦。
“不不不,我是说,我们可以出钱请人过来打扫的。”房遗直连忙解释。
房遗直是房玄龄的好大儿,心机婊房遗爱的大哥。
房遗直忠厚老实,且淡泊名利,一生只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
可惜他弟弟房遗爱不老实,弟媳高阳公主也是个祸害,进而导致他晚年诸多不顺,差点就不得善终。
“这点活都干不了,本少帅要你们何用?”魏少帅嘟囔一句,看向程处嗣:“程大宝你来安排吧,让人来打扫也行,两个时辰内,我要看到全新的盐律处。”
“帅哥放心,保证给你把盐律处里里外外翻新一遍。”
“行,我两个时辰后再过来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