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院试报名
“夏兄,你家四人,我家兄弟俩,还有张兄,再凑一个人就行了,我朋友林杰也去,他也在府学读书,刚好找两个禀生做保,不过这些事我们不用管,我父亲已经找好了。”
“真是谢谢舒叔,舒兄,我打算七月下旬提前派人去定客栈,咱们提前一周过去,怎么样?”
舒瑞笑道:“我叫你久时怎么样?你叫我子瑞,客栈不必定,我家附近有一个小二进院子,直接住下就行,那里有人打理,我们八月初就走,提前熟悉熟悉。”
“好,子瑞,听你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舒瑞笑着摆摆手,客气啥,面前的少年比他小一岁,比他可是厉害的多,能文能武能医,小小年纪养活那么多人。
院试报名是七月中,四五天后就能报名了。
出了舒家,夏久时打发高文去办别的事,自己快速地跑了好几个杂货店,换了两百斤红糖,和大大小小的坛子。
面粉如今35文一斤,空间里还有一万斤面粉,他今天换了一千斤面粉,除了红糖坛子都是得用的东西,如盐等等。
布匹现在价格已经恢复,不过库房和空间都囤了不少,买不买无所谓,不过王姨那得去一下,他儿子肯定一起去考试,有必要通下气。
“夏公子,多谢,回头我告诉他这些。”
“王姨,你叫我久时就行,那我就回去了,有人在等着呢。”
“好,好,你慢走。”
店里有些忙,夏久时很快就走了,高文已经办好了事,没必要浪费时间,仅仅一个月了。
“高文,不用提前定客栈了,咱们八月初就走,到时候你跟我去,这些天你在附近看看,能不能提前跟人家定些葡萄,今年葡萄应该不多,回头去望州府回程时再收一些。”
那时候刚好是收葡萄的季节。
“是,大少爷。”
杭州府。
汪老二心浮气躁,杭州是好,可无房无地,一家子租着房,每天吃喝拉撒睡都要钱,做货郎一天挣的刚好一家子花用了,一点也剩不了。
娘子和他感情不错,处处为他为孩子,可绣活不行,做事也不行,勉强打理家事,两个孩子已经七岁了,女儿不说,儿子得开蒙了。
可拿什么读书?
如今一起来的人陆陆续续都回去了,岳家也是,可他不敢回去,怕小寡妇家兄弟找上他。
虽然那次没有拿走全部的银子和粮食,但到底也拿走了一半,的确是人家的东西。
“相公,咱们还是回去吧,这里东西好贵,处处都要银子。”汪娘子已经瘦了不少,头上仅仅一根银簪,银手镯和孩子的银饰都当了。
“娘子,我现在不能回去,她娘家会找我的,你带孩子先回去,回夏家村或者娘家都行,我一个人好好做生意,挣些钱回去给孩子读书,也把那家事情了结了。”
家里只有十几两,再就是一些货。
“行,我带孩子先回去,娘家先去看看,不一定能住多久,我那嫂子,哎,不说了,你快些挣钱好回去,我们在家等你。”
“娘子,家里还有十四两银,你带五两走,实在不行先回夏家村,自己种些菜,柴就在山脚下打,不必要花钱。”
“相公,也不知道你哥哥家两个孩子如今怎么样?大的应该十四岁,小的也七岁了,如果能卖该多好,那两个孩子长的都不丑,特别是大的。”
汪老二叹口气:“这事情不必说了,不容易,大的已经嫁了,两个都在别人的户籍上,再说已经断了亲,万一不行,夏家村也不能回去了。”
他很想有一笔银子,但也不想再卖那两个孩子,这几个月常常梦见娘和大哥,两人都怒目对他,父亲也是,好几次梦中吓醒。
算了吧,不能作孽了,他怕以后死了不能见父母兄长。
等娘子孩子回去后,他还是好好想想如何挣银子,自己已经如此了,儿子无论如何得读书。
七月下旬,三个庄子都在收红薯土豆,月底全部结束,三个庄子收了红薯土豆六七万斤,留了五千斤种,卖了四万,剩下的庄户们搭着粮食吃。
如今红薯价格只有八文一斤,比往年还是高些,也就买了三百多两,夏久时都没有接,直接放公帐上用。
一百六七十人,每个月开支六七十银,这不包括大伯一家和族人的工资,全部算起来,差不多一个月一百两左右。
铺子还没有开,如今庄子药材,鸡蛋,蔬菜加上红薯土豆等等,一年应该也有一千多两,刚好补起开支这一块。
“清儿宝儿辙儿,你们在家一定要听大伯娘的话,好好读书,我们八月底应该能回来。”
明天出发,大伯娘已经来到桃花庄带孩子。
他和杏子,夏茂夏丰,刘皓,再带高文高云,八月十二考试,考三天,一周后放榜,回来差不多已经八月底了。
这次回去是得准备给四个弟弟找书童了。
杏子笑道:“有什么想要的,你们可以说出来,到时候我们在望州府给你们买。”
清儿:“姐姐,我要……”
宝儿:“嫂嫂,我想……”
辙儿:“嫂嫂,我能不能要……”
杏子笑的眼睛弯弯:“行,行,都行。”
三个孩子都想要小马,如今庄上倒是下了一匹小马,那是准备给刘皓的,这次去望州,要是能买到小马,也不是不能。
竖日一大早,六个人就出发了,这次只带一个马车,车带多了,在人家的院子里也不好放,毕竟是府城。
高家兄妹坐前面,车厢里四个人再加上行李吃食也是满满的,幸亏夏大海把车厢做的够大。
城门口等了一会,舒家兄弟的马车就来了,一个管家一个书童四个人,紧接着张家的马车,林家的骡车都来了。
张仁带了一个车夫一个书童,林杰则带着新婚不久的妻子还有一个书童。
舒瑞着重给大家介绍了林杰,其他人都是熟悉的。
林杰,十八岁,十五岁考上的童生,考过一次院试没中,家在淮南府不远的一个小镇,是当地的一个小地主。
中等身材,面目清秀,温文尔雅,夏久时对他的第一印象很不错,林娘子也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小妇人。
几分钟后,舒家车打头,毕竟他们熟悉路,其他人都没有去过望州府。
一路上无聊,夏久时和三人论起了功课,杏子无聊,做起来袜子,这东西好做,如今庄上有针线房,但自己和小相公的里衣什么还是自己做。
一路上还是萧条,但已经没什么流民了,这次朝挺动了不少银钱,一户五两,还加上种子,好几个州府,无数个难民。
当权者能做到这一步,起码算是个好领导。
傍晚住进了路边的一个不大不小的客栈,本应该住县城或者镇上,但没有算好时间,幸好这个客栈住的人不多,还有好几个房间。
客栈不算好,好一点的房间200文一晚,次一点的150文,大通铺20文一人。
夏久时要了五个好一点的,四个次点的,付了一两六,大家客气一会,也没有过分推辞,下次再自己请也是一样的。
房间不大,但洗漱间等等一样不缺,大家说好先回各自的房间洗漱,半个时辰后再下来吃饭。
他们的房间都在二楼,随行的几人包括高文他们住一楼。
夏久时注意到除了他们,也只有两个房间有人。
“久时哥哥,我总觉得这里怪怪的,说不上来什么。”
“没事,有我呢。”其实他自己也觉得有些说不上来的味道,比如眼睛过分活的小伙计,比如说话笑都有些假的掌柜。
他吞下一颗解毒丸,拿了一丸给杏子:“杏子,吃了,晚上小心点。”
这是上好的药材做的,很是珍贵,空间里存了两瓶大约30丸。
杏子不再言语,听久时哥哥话就是了,心里不由自主的有些慌乱。
两人若无其事地下了楼,其他人已经到了一楼的大厅了。
但愿是自己两个多想了。
大厅里果然只有两个年轻人,看样子也是书生,另外一桌四个下人,应该是一路的。
天已经黑了,昏暗的灯光,紧闭的门窗,说不出来的诡异。
夏久时来这个时空两年半,还是适应不了没有电灯的夜晚。
主子一桌,随行一桌。
都上了差不多一样的饭菜,无非是主子桌上多两个荤。
杏子掏出银针每个菜里插了插,没发现什么,也没闻到什么味道,难道是想多了?
大家也没笑他俩,出门在外多注意没错,性命相关的事。
一顿饭有惊无险地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