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停下,这桩婚事我们不同意。”
江君浩正要带着李嫣然进入江府,一道苍老的声音响起,周围的人纷纷扭头望了过去。
江君浩望了过去,也是满脸的震惊。
“奶···,你们怎么来了?”
众人听到江君浩的话,都是惊讶不已仔细打量起了那几个衣衫褴褛的乡下人。
今日江君浩成亲,他的亲戚竟然穿着满是补丁的衣服来了,真是啪啪打脸。
“你还认我这个奶?你成亲这么大的事情,竟然不告诉我们。”
“你这个不孝子孙。”
江氏还是一如既往的声如洪钟,她指着江君浩的鼻子大骂。
这么泼辣的女子就连是京中见过世面的大人们也没有看到,夏于冰见情况有些偏离赶忙出声道。
“这位大娘,今日是江大人的大好日子,要不咱们先进府中观礼。”
夏于冰忍着胸中的怒火,客气有礼的道。
“你又是那个?”
“我跟状元郎说话,你管什么闲事。”
江氏今日既然敢闹便是打定了撕破脸的想法,所以她谁也不放在眼中。
“这位江家奶奶,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江大人已经跟你们分家,而且从族谱上除了名。”
白露冷眼望着江氏,丝毫不留脸面当场指出。
“白露,你虽然贵为公主,可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江君浩的名字清清楚楚的在族谱上,怎么就不是我们江家的子孙了。”
“江氏,这里是京都,不是你能够随意闹事的,在敢惹事,本宫便让人把你抓起来。”
江氏这么厚脸皮,白露也丝毫不心软。
听到白露这样说,江氏直接屁股一蹲坐在了地上,两眼一抹黑,嚎了起来。
“哎呦喂,没天理了,我们江家祖上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出了江君浩这个不肖子孙,老天爷啊,你快降道雷把他给劈死吧。”
江氏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喊道,嘴里说着恶毒的话。
周围的人不明白事理,也开始窃窃私语说江君浩私德有亏。
白露冷哼一声,直接挥了挥手把江氏一行人压了起来,婚礼继续。
有她这个公主在场,他们也不敢多说什么。
江府重新恢复喜气洋洋,江君浩和李嫣然顺利拜堂成亲。
晚上的酒席,更是由夏于冰、科索亚、亚索顶着,根本没有人敢拉着他灌酒。
酒席结束后,江君浩回到了新房,白露则是和夏于冰他们一起回了公主府。
江氏和江永佐他们此时已经被关在了公主府的一处柴房,门外有几个看守的侍卫。
不管江氏和江德寿如何说,外面的人都是无动于衷。
“白露忙了一天,你今晚可要好好休息休息。”
夏于冰委实有些心疼白露,今天江君浩成亲她忙前忙后,站了大半晌这下终于得空。
“不,我还有事要做。”
白露望着公主府柴房的方向,她和江君浩已经来了京都,身份也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要即将迎来美好的生活。
可是没想到,江家老宅的狗屁膏药又黏了上来,真是阴魂不散。
“走,跟我去柴房。”
白露重重地出了一口气,然后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了柴房。
柴房中漆黑一片,江氏和江德寿有些担忧。
“爹,他们会不会把我们杀了。”
“是啊,当家的,咱们都按照那个人说的办了,可结果不是我们想要的呀。”
“不会,浩哥儿不会那么狠心,俗话说打断骨头连着筋,他不会。”
“那白露呢,她现在可不姓江了。”
“白露她心底善良,应该也不会···”
江永佐的话还没说完,柴房的门从外面打开了。
“多谢江家大爷夸奖,现在知道怕了。”
白露气势汹汹地出现在柴房门口,很快有几个侍卫打着宫灯走了进来,并点燃了柴房中的灯火。
“白···白露。”
“放肆,见到公主还不跪拜。”
一个身着宫女服饰的女子厉声呵斥,她是皇后专门派来帮忙的。
“草民参见公主。”
江德寿见过知府跪拜白露的样子,于是学着他的样子跪在了地上。
江俊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被大宫女一下也跪了下来。
江氏心中有些害怕,她看向江永佐。
江永佐的脸上是像是吃了屎的表情一样,他的眉头紧紧地蹙起看向白露。
“白露··公主,我年事已高,再者曾是你的爷爷,这礼可否···”
“放肆。”
“就算是皇后娘娘的娘家人见到公主也是要跪拜的,你们算什么东西,还敢讨教还价。”
那宫女平时对待规矩最为严肃,因此在府中负责调教奴才。
白露在旁边十分感慨,幸亏将这宫女带在了身边。
江永佐被一个年纪轻轻的宫女叱责,他的老脸一红,只能屈膝跪了下来。
“草民参见白露公主。”
江氏见状也跪在了江永佐的身边,白露并没有急于让他们起来,只是定定地望着他们。
白露的眼神犀利,再加上被周围的人围观,江永佐和江氏他们被看的有些心虚,心里也有些发毛。
“是谁带你们来的。”
白露不相信是江氏他们自己找来的,刘家村距离京都那么远,光是路上就要小半个月,而且他们还那么准确的找到江君浩,并在今日大闹江府。
“我···我们自己来的。”江德寿睁着眼说瞎话。
“我们这不是听说浩哥儿考上了状元,飞黄腾达当了大理寺少卿,想着都是一家人,想来沾沾光。”
“呵,江家大叔远在刘家村,竟然连哥哥做了大理寺少卿你都知道。”
江君浩继任大理寺少卿这是并不算是什么大事,因此也没有下发到各州府。
知道这件事情的除了京都八卦的人,也只有朝堂的人才知道。
“这个···这个···”
江德寿一时语塞,白露这下更加确定,这件事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
“说,是谁安排你们来的。”
“没人,我们就是想他了,担心他过得不好,这才来的。”
江德寿满嘴胡话,让人一听就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