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场变故,谢桓死于师尊之手,河图洛书又在他手中。可见在自己不知晓的时候定又是一场恶战,将来的事态还不知会如何变化。沈家如今全靠师尊支撑着,半点也松懈不得。感觉到他回搂的手劲越来越重,略疼的尝试稍动,却听着他低沉而沙哑的说道:“卿若,让我抱着你好不好?让我抱着你。”
她最无法抗拒的就是他此刻小心翼翼,好像自己是易碎的陶瓷品。咬了咬下唇,难以拒绝的呢喃着,“好。”
“……我用星斗之术,封了淮山。”沈渊话语中虽似有些迟疑,可眸间却是一副坚决。
嗯?还没反应过来的蓝卿若,不解皱眉。紧接着,沈渊就松开她的身子,扣着她的手臂,痴痴的盯着她茫然的脸色,扬唇笑道:“再以我为阵眼,以元婴之力,施展精魄之阵封了此处。”
“为什么?”星斗之术是元婴期才能领会的术法,以周天星斗为阵立下结界,阻挡任何人入内。而精魄之阵虽是最粗略的阵法,可若以自身为眼,那无论任何人都无法轻易踏足其中,除非强行撕裂结界。元婴之力,在神州之上又有谁能轻易撕破……师尊这么做的意思是什么?是因为谢家的法宝,让他紧张沈家的安全,还是打算闭关修行应对世家的挑衅。
可下一刻她刚仰首就怔住了,因为红.唇被一张略带凉意的唇.瓣堵住,顷刻之间只觉得全身颤秫,酥麻之感从腰际沿着背脊一路上升到大脑,只觉脑中“轰”的一响,就已让她无法再有思绪考虑其他。最后的意识也只是:师尊好像是第一次这么主动。
大概是被蓝卿若‘袭击’久了,如今的沈渊早已今非昔比,无法再同当初脸红得无法动弹的木头相提并论。只觉得他重重吮了两口后,便不满足的轻咬她的娇唇,让她疼得轻启檀口,自此天地无声。
唇舌相缠,促使着全身的血液开始发热沸腾,灼热的触感萦绕在她脖颈之上,让她情不自禁的寒颤,口干舌燥冷热相交之下稍稍回神,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榻上,而浑厚的男子气息覆盖在她身上。迷迷糊糊之间,感觉到衣襟被撩开……
他在做什么?!发现这次与平日并不相同,似乎他并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在最后关头连忙抵着他的胸膛。惊愕的问道:“夫君,你做什么?!”
沈渊从她身上抬首,直视着她的眼神眼底已布满情.欲,仿若有火苗跳动其中,视线灼热得仿佛能喷出火来,手掌滑上她的脸颊,头颅被牢牢的扣住,不让她有半分躲闪的机会。用暗哑的嗓音说道:“卿若,我心悦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行吗?”
让你愉悦,让你开心……只要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别难过,别哭泣。看着你呜咽的那一刻,看着你无助的那一刹,那宁愿万死的绞痛,此生再也不想承受第二次。
“不要……夫君不要。”蓝卿若慌乱得挣扎,推开他坐起身来合上衣襟,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摆首拒绝。“你莫非忘了飞升得道的大业,若是你与我……就再难有回头之路了。”
她是矫情,可她不愿意将来他怨恨她。现在他愧疚之心,疼惜之情胜过其他,可当一切皆成为事实,当他修为一朝丧尽,当他再无力御剑施法,再无力控制淮山的四季更替,他是否会更加绝望。被谢桓控住的那一霎,所有修为荡然无存,那种无助绝望几乎令人崩溃。
“只要你陪在我身边,我才懒得理会着劳什子的飞升大业!”刚说完不仅是蓝卿若呆住,就连沈渊自己都怔住了。幼年被师尊带上昆仑,所接受都是证道飞升的言论,按部就班的走着修仙的道途。可漓水之畔邂逅开始,他就像疯魔一般,无论坐定还是修习术法都无法潜心而行,更甚者道心波动。他曾强忍着娶妻自控,可就像一场笑话,他娶了他心底暗藏的姑娘为妻,就此一发不可收拾。“你也是心悦我的,是不是?”
蓝卿若眼圈湿润,黑睫颤.抖着,感受着他抬首摩挲自己的脸颊,看着他满是情潮的眸光,心里软得厉害,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也心悦我的。”沈渊盯着她,再一次问出声,可这一次口吻中却不再是疑问而是肯定。
紧接着他的唇再次印上她的,将她再次压倒在床榻之上缠.绵悱恻,四手交握。蓝卿若感觉到肩上一阵刺骨的疼楚,情不自禁的痛吟出声,而攀附着他肩颈的右手灼烫无匹,最终隐现如同花纹般的藤蔓,从肩部蔓延至锁骨才停下。
“这是什么?”疼楚不再之后,蓝卿若迷迷糊糊的问道。
“血誓。”沈渊眼眸晶亮无比,勾起惬意满足的笑意,再次俯身下去夺去她的呼吸,抢走她的意识。唇齿交缠之间,听他带着一丝兴奋的说道:“他日你若陷入危难,我顷刻之间就会知晓。”
甚至生死玄关之下,她所遭受的伤势与痛楚,他都将代为承受半余。这还是从昆仑□□里发现的,上面曾写有:两心相印,血许鸳盟;愿此情深,乃至永世。并且血誓之印伴生死轮回,不消不灭,三界六道无法可除。当时自己只觉得虚妄无法理解,却印象深刻的记住了盟誓之法。
……
“卿儿,说你要我。”他扣着她的腰际,凑到她耳畔呼吸粗喘,只要稍微挺身便可得到她,但他仍在执拗着让她开口,任凭汗珠从耳边滚落。“说你爱我,说你要我!”
蓝卿若已是满脸红晕,大脑处于放空状态,唇边尝到一抹咸味,听着他低沉的声音。随着他的希望的回应,糯糯开口。“……我爱你……我要你……”
伴随着窗外电闪雷鸣,大雨滂沱,鸳鸯枕榻上置若罔闻,似乐此不疲不曾停歇。
……
白昼升起落下,夜幕张开复又再起。
直到耀目的骄阳透过窗帘照进里间,疲惫的蓝卿若按捺着全身的酸疼,奋力且烦躁的撩起被子蒙着头。今天的太阳怎么升得这么早,她一.夜没睡正困得厉害,手不自禁的往身旁一搭,窝在男子舒服的怀里藏着,打算不理恼人的光线继续睡。可舒滑的触感让她不由自主的摩挲了一下,随后有些懵,为何她床上会有人……
有人!猛然睁开眼睛眨了眨眼,一段靡乱的记忆涌上大脑,最后难耐的呻.吟出声,面红耳赤,咬紧下唇撅了撅嘴。打死不承认昨晚那人是自己,那人也不是师尊,他们都会妖物附身了!一定是!
左扭右扭的翻来覆去,若身旁人还没有反应恐怕就不是活人了。刚纠结着昨夜的场景,便听着身旁人低沉一笑,磁性的嗓音让她心里痒痒的。转瞬之间又被压.在身下。“又有劲儿了?我们再来最后——”
蓝卿若红晕哗啦上脸,从脖颈一路到脸颊,烫得跟火烧似的,重重的锤着他的胸娇嗔着。“人无信而不立,你哪儿还有什么信用?”
都说了多少次最后一次了!在她眼里,他已经没有任何信用可言了。
沈渊轻吻着她的脸颊,额头抵着她咧嘴笑得异常满足,琥珀色的眸色柔得彷如没有下限。“卿儿,我好开心!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蓝卿若喜上眉梢,强行藏匿着难掩的愉悦。勾唇的同时嘴上仍半点也不饶人,“哦,之前唤人家卿若,现在开始唤卿儿了。果然处境不同,待遇不同啊。”说完还感慨得叹了叹气,似乎自己多委屈似的。
“心肝宝贝儿,恼了?”沈渊轻笑着。
“你能不能不要唤这个……”之前纯碎是为了逗他,才让他唤的这称呼。可是昨夜都唤了那么多次,而且都在那种时候。现在听着这称呼,觉得烧脸啊!
“卿儿,再唤我一声。”
“不要。”
“唤一声!”
“……渊哥哥。”
……
清晨醒来还觉得骄阳刺眼,可打开房门屋外却是狼藉满目,大雨滂沱过后,地上的水流如同沟渠向着低洼的地方而去。本是生机勃勃的树叶,如今已剩枯黄一片,遍布在地被雨水侵蚀着,墙角边的腊梅光秃秃的枝干显得异常荒芜。淮山之境,四季如春,如今瞬间有了四季,本以为平静无波的新潮,竟又多了几许惆怅。
只有师尊,跟没事人似的。早些时候在传音灵鸟里对伯公不知说了些什么,之后就一直对着桌案上的棋盘琢磨着,直到现在还未起身,温文雅致的,超凡脱俗的模样充分展示了,何为床下君子,床上流氓!撅嘴的同时又忍不住走过去,凝视着棋局,黑白子纵横密布,复杂多诡。歪着头半天也没看明白。
“可愿与我手谈一局?”沈渊扬眉浅笑道。
蓝卿若练练摆首,虽说师尊曾经指点过她。可她心里明白,就自己这棋篓子的水平,不过几手就败得丢掉山河。这些纵观全局,步步算计的玩意并不太适合她,还是不要丢脸为好。沈渊袖手拂过,棋盘中棋子瞬间回归原处,伸手将她拉到旁边坐下。“慢慢来,我又不会吃了你。”
这一手让蓝卿若有些瞠目,“夫君,你不是……”没有了修为,也能施展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