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君子墨番外(三)
我能感受到她对我已经不再像初见时淡漠,她身上也有了一丝烟火气息,我感觉我与她的距离拉近了一些。
凡是她喜欢的东西我都会不顾一切的拿到她面前,即使只能得到她的一个微笑,我也很满足。
她却从来都不曾在意过我,我与她一起用膳这么长时间,她都不曾注意过我每次吃辣后会胃疼。
更不曾在意过我这穿什么衣裳,带什么玉冠。
她的目光就算是放在花花草草上,都不愿多停留在我身上。
可是,我爱她,这几个月的相处我更是不可自拔的深陷其中。
只要能每天看到她,我就已经很知足很知足了,我不期望她能注意到我,只要她能留在我身边就好。
可是我每次说不让她离开我的时候,她总是不回答,或者顾左右而言他,从来都不曾回答过我。
调查到她在右相府所受的苦难,我真的很心痛,我想要狠狠的报复他们,但是我也只是向别人表达出我无意拉拢右相府的事情,既然她没有做什么,我也不能贸然插手,我知道她不喜欢我擅自做主。
我以为我与她之间可以继续和谐的相处下去,可是没想到麻烦依旧会找上门。
“君子墨,我们和离吧,我们不合适。”
听着她清冷的声音,残忍的话语,我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相信我这段时间的付出竟然会换来这么一句话,我不相信她一点都没把我放在心上,之前不是还还好的嘛,她不是已经接受我了吗?
不,我怎么可能会与她和离,她已经深入我的心,她要是离开我就活不下去的。
那一刻我差点就要疯了,我不明白她为何这么说,看着她眼中对我的埋怨,我想问题一定是出在我身上,果不其然那个丫鬟就是来搅事的,当时我恨不得将那个丫鬟碎尸万段!
与此同时我也很是诧异,为何自己会有这么残暴的一面,我当即压制心中的狂暴,我一定不能让她知道我这一点,要不然她一定会不喜欢我的。
那个丫鬟说的情真意切,甚至连我都骗了过去,可是她没有,她只是冷冷的看着那个丫鬟,说那个丫鬟在撒谎,还说出了那个丫鬟的真实情况,看着那个丫鬟差异的目光,我就知道她说的才是对的,我诧异于她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否懂一些神机妙算?
对啊,她一直都是很神秘得。
我说即使我死,我也不会放开她,她有了一丝松动,我真的很开心。
月夕宫宴上,她再次吐血时我真的担心坏了,恨不得自己替她承受这一切。
三天后她不仅苏醒了过来,身体虚弱也不再,看着她笑靥如花,我也很开心。
边关告急,我只能率兵出征,我刻意不去太子府看她,就是怕自己会舍不得离开,我在心里不止一次的告诉自己很快我就回来了,可是我还是很不舍很不舍。
我知道她不会来送我,可是我还是忍不住看向太子府的方向,心中幻想着即使她不来践行,只要她好好的待在府中就可以。
这场战事持续了两个月左右,之前有些阻碍,之后却是出奇的顺利,我归心似箭,没有多过多怀疑,等我快马加鞭回到太子府时,她吐血晕倒,太医说她是郁结于心,我把小兰与无言全部叫道面前询问,都无人知道她为何会郁结。
这一刻我才真正了解到我根本就没有走进她的心中。
这是一个很可悲的认知。
下威国战败派来锦绣公主前来和亲,我不曾想夏锦绣却丝毫没有战败国的样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丝毫不将我们放在眼里,除了她。
当夏锦绣说要与她切磋琴艺的时候,我原本想要拒绝的,因为我一直都记着她说过她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可是我还没来得及说,她便答应了下来。
看着她熟稔的手法,我才知道不是她不会,只是她不想展示。
夏锦绣认输后扬长而去,我恨恨的看了一眼夏锦绣的背影,夏锦绣竟然引诱她,竟然说下威国的男子任由她挑选。
夏锦绣离开后,她也离开了,我想要跟她一起离开,可是她直接拒绝,丝毫不给我一丝机会,我的心真的很痛,我一杯一杯的喝着闷酒,觉察到身体不对劲后便立马回到太子府。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慌张,我在怕,我怕她知道后坏再也不理会我,会对我失望之极,可是这也是一个契机,能拉近我们的关系的契机,我不想放过,于是我便到了她的屋内,她身体虚弱无力反抗,我终于得愿以偿。
她昏迷了整整三天三日,我一直守着她,直到登基那天才去皇宫,然后将还在昏迷的她接到皇宫,我要给她一个盛大的封后大典。
看着她昏迷不醒,我很是自责愧疚,但是我不后悔,我不想我们的关系继续那样下去,我想要改变。
她醒来后身体也变好了,我一直担心的事情也没有发生,她似乎是已经接受了现实,并没有生气,我们的关系再次缓和了一些,我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来之不易的温馨,从不反驳她任何决定,对她的行为也不过多干预,我知道她不喜欢,她也从不参与我的其他事情。
还在王府的时候,除了第一次她给我治病后便从来都没有踏入过我的墨竹苑,月夕节前夕要不是她与小兰在院子中闲逛误入墨竹苑,我想她一定不会主动前来,如今也是一样,自从我登基以来,她都不曾踏入御书房一步,也不曾去过我的寝殿。
不过我没想到她会突发奇想来到御书房给我磨墨。
看着她一次次打了砚台,我的心里比吃了蜜还甜。
最后她气呼呼的拂袖而去。
当时的她可爱极了。
她说要出宫去玩,我也是二话不说的就同意,当无言很快回来的时候我还是很开心的,我以为她是想我了所以回来的很快,没想到无言竟然说她去了逸风楼。
我压抑住心中的怒火赶到逸风楼,只是她看都不看我一眼,依旧在与一个长相有些妖治的男子说话,两人离得很近。
我当时心中滔天的愤怒,似乎有种毁天灭地的感觉。
我正要发怒时就看到她快速拿下手腕上的白纱袭向那个男子,男子似乎不敌翻窗出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