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众人瞬间哗然。
“好诗!”
“好一句南国有佳人,轻盈绿腰舞。不正是玲珑姑娘的写照嘛!”
“这首诗,不管是意境,还是韵律,都要比公孙良更胜一筹!”
“蓝田县男出手不凡,不愧为我们西京第一才子!”
“庐州的小子,你们服了吗!?”
那几个庐州男子的脸色闻言,脸都变黑了。
在庐州,谁敢对他们这样?
公孙良也是蹙了蹙眉,马上他的脸色就恢复如常。
“蓝田县男果然才学不凡,在下佩服。”
“今日就先这样,来日我再登门请教。”
那几个庐州男子一听,顿时大急。
现在要是走了,天下人岂不是以为他们庐州人比不上西京人。
他们回到庐州,还怎么见人?
“公孙兄,你……”
不等他们说完,公孙良就抬手阻止了他们。
“不用说了,我心中有数。”
他们已经犯了众怒,再纠缠下去。
就算赢了,这些人也会怀恨在心。
说不定,还会对他们不利。
来日方长,不如先行离开,日后再与林孤鸿一争长短。
公孙良几人还没走出潇湘馆,众人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说他们不自量力,也敢来西京逞威风。
还扬言让他们早日滚回庐州,免得自取其辱。
“小姐,林孤鸿写书厉害,想不到他作诗也这么厉害。”
“竟然赢了那个庐州第一才子!”
小云看到那几个庐州人胡溜溜走了,也有些得意道。
沈夜来摇了摇头。
“那个公孙良还没使出真本事。”
“林孤鸿算不上真正的赢。”
之前,公孙良的同伴犯了众怒,他就主动谢罪,说明他是个识时务的人。
而且,他作的诗确实作得不错。
输了不气恼,反而坦然认输。
这么有气度的人,又怎么只会有这么一丁点才学。
小云张了张嘴巴。
“那他为什么不跟林孤鸿继续比试?”
沈夜来略有深意道:
“他继续比试,不管输赢。”
“对他都没有好处。”
……
片刻之后,玲珑来到三楼的厢房。
此时,魏王赵谦已经让春夏秋冬四女离开,厢房内只剩下他和林孤鸿二人。
玲珑径直来到桌前,假装不认识魏王赵谦,向他行了一个礼。
“听说今日是魏王殿下宴请蓝田县男,想必这位就是魏王殿下吧?”
魏王赵谦哈哈一笑。
“正是本王,早就听说玲珑姑娘舞技一绝。”
“今日一见,才知传言非虚。”
“魏王殿下过奖了。”
玲珑应了一句,随即转头看向林孤鸿,语笑嫣然。
“今天,蓝田县男力挽狂澜,才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
魏王赵谦又是哈哈一笑。
“玲珑姑娘说的不错,今日要不是蓝田县男。”
“我们西京人将颜面尽失!”
说着,他拿起酒杯。
“蓝田县男,本王敬你一杯!”
“王爷客气了。”
林孤鸿拿起酒杯,跟他碰了一下。
二人饮完杯中酒,魏王赵谦又说道:
“玲珑姑娘,你不是说过,谁作的诗好。”
“你就敬谁一杯酒嘛。”
“现在,你是不是该敬蓝田县男一杯酒?”
“王爷说的极是。”
说着,玲珑拿起桌上的酒壶,给林孤鸿倒了一杯酒。
“蓝田县男,这杯酒,玲珑敬你!”
“你作的诗,玲珑很喜欢。”
林孤鸿接过酒杯。
“玲珑姑娘喜欢就好。”
说罢,他就一饮而尽。
“魏王殿下,玲珑姑娘的舞看了,酒也喝了。”
“我就先行回去了。”
魏王赵谦脸色一僵。
他正想着找机会离开,给林孤鸿跟玲珑创造独处的机会。
谁成想,林孤鸿竟然要先走。
他要走了,他之前做的一切岂不白费?
“蓝田县男,这才哪到哪。”
“玲珑姑娘亲自来陪,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对美人不敬?”
玲珑跟着假装委屈道:
“看来玲珑蒲柳之姿,难入蓝田县男的法眼。”
林孤鸿微微一笑。
“玲珑姑娘过谦了,玲珑姑娘要是蒲柳之姿,那世上就没有美人了。”
“只是在下家中还有事,这才不得不告辞。”
他今日应魏王赵谦所邀,就是来看玲珑献舞的。
现在,玲珑已经献完舞。
他是一刻都不想待在潇湘馆。
魏王赵谦想拉拢他,玲珑背后不知道是谁也想算计他。
跟他们两人喝酒,他想想都心累。
玲珑闻言,眼中盈满了幽怨。
“据玲珑所知,蓝田县男并未娶妻。”
“怕不是嫌弃玲珑,才故意找此借口?”
魏王赵谦附和道:
“还是蓝田县男嫌本王在这碍眼,打扰了你的雅兴?”
“要真是如此,那本王就先行离开。”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
林孤鸿连忙拦住了他。
“魏王殿下,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是知道的,皇上……”
不等他说完,魏王赵谦就打断了他。
“蓝田县男,本王说过,父皇那里要是怪罪于你。”
“你就把一切都推到本王头上。”
哼,想走,没那么容易。
林孤鸿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这个魏王的脸皮是厚到家了,他都这么说了,还不放他走。
也罢,今晚跟他虚与委蛇一下。
以后,说什么也不能应他的邀。
于是,他假装叹了一口气。
“好吧,今晚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说着,他就拿起了酒杯。
……
另一边,公孙良等人回到客栈。
“公孙兄,刚刚你为何不继续跟林孤鸿比试?”
“我知道你还没有尽全力。”
一个男子不解道。
其他几人也齐齐附和,刚刚在潇湘馆,他们受了那么大的侮辱。
这个场子,他们要找不回来。
他们回去如何面对庐州父老?
公孙良不紧不慢得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难道你们还看不出来?”
“以刚才的情况,就算我赢了蓝田县男,他们会让我们离开吗?”
说着,他白了一眼那个之前在潇湘馆嚣张的男子。
“在庐州,就算我们猖狂一些,别人也不能拿我们怎么样。”
“但这里是西京,达官显贵遍地走。”
“稍有不慎,我们就会得罪他们。”
“要是得罪了他们,你们想想,我们有什么下场?”
众人闻言,这才明白公孙良的良苦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