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日禅拿起酒壶给秦肃和自己各倒了一杯酒。
“秦大人，我确实不是商贾。”
“我是狄族王子金日禅。”
秦肃嗖的一下就站了起来。
“你就是金日禅！”
金日禅极有谋略，是狄族中较为突出的一个人。
传闻朵颜之后，下一任狄族大汗就是金日禅。
他曾听过金日禅的名字。
只是，他没想到，金日禅会来西京。
金日禅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看来秦大人听过在下的名字，在下真是三生有幸。”
秦肃缓缓坐了下来，黑着脸道：
“金日禅王子真是胆识过人，竟然来西京！”
金日禅见状，也不生气，反而笑道：
“用你们大乾的话说，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这回来西京，还认识了秦大人，也是不枉此行。”
秦肃哼了一声。
“金日禅王子，你想要我帮你拿炸弹的制作方法，这是不可能的。”
如今大乾的国力蒸蒸日上，已有碾压狄族和渤海的趋势。
他不可能背叛大乾。
金日禅眼底闪过一丝怒意，表面上确实语气如常道：
“秦大人，先不要忙着拒绝。”
“我听说秦大人在兵部侍郎的位置上熬了八年，连个爵位都没有。”
“令公子至今也没有个一官半职。”
“说明大乾皇帝并不信任你啊。”
金日禅的话戳中了秦肃的痛楚。
他脸色更黑了，神宗皇帝还是王爷的时候，他就跟着他了。
十多年来，他为大乾鞠躬尽瘁，神宗皇帝一个爵位都不给他。
相反，林孤鸿才入朝不到两个月，就已经是公爵了。
他心中很不满。
金日禅见状，心中狂喜。
“秦大人，只要你帮我们狄族拿到炸弹的制作方法，我可以向你保证。”
“日后我狄族入住大乾，封你为江南王，许你江南之地。”
“只要你向我们狄族年年纳贡就行。”
他相信，只要狄族能拿到炸弹的制作方法。
吞并大乾，指日可待。
秦肃眼前一亮。
江南是大乾最富庶的地方，要是他真能割据江南，金日禅说的条件也不是不能答应。
到时整个江南都是他说了算，比他做这个兵部侍郎不知要好多少倍。
只是，金日禅现在有求于他，会这么许诺。
他日，狄族真的吞并大乾，他的许诺能兑现吗？
“秦大人要是不信，我们可以签订誓约。”
金日禅又说了一句。
秦肃眼睛一瞪。
“王子所言当真！”
有了誓约，他就有了几分保障。
“当然是真的！”
“好，我答应王子！”
……
林孤鸿四人在天然居吃完饭，赵瑞带着赵婉儿回了宫。
林孤鸿则是带着冶儿先去了趟沈家，而后去了兴义坊。
他们来到玲珑住的宅院。
玲珑看到林孤鸿和冶儿来了，很是高兴。
“安国公，冶儿姑娘，你们来了。”
林孤鸿点了点头。
“玲珑姑娘，你在这里住的还习惯吗？”
玲珑美眸中露出一抹凄楚。
“像我这样的人，有个栖身之所就不错了，哪还有的挑剔。”
“玲珑，万不可妄自菲薄，你还有我这个朋友。”
玲珑抬头看向林孤鸿，脸上满是感激。
自从家破人亡后，她就没感受到这种温暖了。
“多谢安国公。”
“安国公今日不光是来看看我这么简单吧？”
林孤鸿朝冶儿使了个眼色，冶儿会意，把手中的包袱解开，放在石桌上。
“这是我新设计出来的胸罩，我想请玲珑姑娘帮个忙。”
“跟我去一趟潇湘馆。”
玲珑看了一眼石桌上的胸罩，顿时脸色变得羞红。
这些胸罩用的布料比她身上穿的还少。
“你想把这些东西卖给潇湘馆？”
林孤鸿摇头道：
“不是，我想把这些胸罩送给潇湘馆……”
玲珑听完，已然明白林孤鸿的计划。
他想通过潇湘馆把这些更羞人的胸罩打响名气。
这件事，他自己就可以做。
但是，他还是来找她一起去潇湘馆。
其实是做给魏王赵谦看得。
只要魏王赵谦看到林孤鸿跟玲珑还有接触，就不会为难她。
不一会儿。
林孤鸿、冶儿和玲珑三人来到了潇湘馆。
潇湘馆的崔妈妈看到三人来了，立即迎了上来。
“哎哟，这是哪阵香风把安国公和玲珑吹来了？”
玲珑微微一笑。
“崔妈妈，我今天跟安国公前来，是给你送礼的。”
崔妈妈闻言，用手绢掩嘴轻笑了一声。
“玲珑，你不是拿妈妈开涮吧？”
“都说无功不受禄，你们怎么会给我送礼？”
玲珑说道：
“崔妈妈，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还是找个地方细说吧。”
崔妈妈一听，带着林孤鸿、冶儿和玲珑来到一间厢房。
几人坐下后，崔妈妈开门见山道：
“安国公，玲珑，说吧。”
“你们来找我有什么事？”
她知道他们肯定不会只是来送东西给她。
林孤鸿从冶儿手上接过包袱，打开放在桌上。
“崔妈妈，我们真是来给你送礼的。”
“这是我新设计出来的胸罩，只要潇湘馆的姑娘穿上。”
“我保管你们潇湘馆的生意会更好。”
崔妈妈拿起一件胸罩，仔细看了看。
“这就是最近西京市面上传得很神胸罩？”
她也听说了，沈家铺子有一种胸罩，女子船上后身材会变好。
不过要五十两银子。
太贵了，潇湘馆的姑娘就没买。
她没想到就是一块小破布，搭两根布袋。
林孤鸿点了点头。
“不错，这是新款式。”
“现在市面上还没有，今日送给潇湘馆。”
“要是别人问起来，只要姑娘们帮忙说一声是在我这里买的就行。”
崔妈妈不敢置信道：
“安国公，真的这么简单？”
如今西京城只怕没有几个人不知道胸罩的。
她想不通林孤鸿为何要这么做。
林孤鸿肯定道；
“就这么简单，日后潇湘馆的姑娘想买这种胸罩，我一律打六折。”
“安国公，就是六折也要不少银子，我们可买不起。”
“等过几天，崔妈妈就不会这么说了。”
林孤鸿三人离开潇湘馆没多久，崔妈妈就派人把事情告诉了魏王赵谦。
魏王赵谦听说这么回事，也想不透林孤鸿的用意何在。
不过，林孤鸿跟玲珑一起去的潇湘馆，这让他很高兴。
说明林孤鸿和玲珑的关系还是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