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青鸟怀孕的缘故,徐凤年都不敢大力扬鞭,着重照顾了舒羞和鱼幼薇,至于王初冬那妮子还是脸皮薄,不愿意掺和到这种多人运动中来,连徐凤年对她稍微暗示一下,也羞得逃开了,晚上更是早早就躲进姜泥房间不出来,生怕被徐凤年强行绑上战车。
日上三竿,徐凤年才起床,刚走到外院,便看到李淳罡将一杯美酒放在温华木剑之上,让温华挥剑,馋得温华口水直流,却又不能喝,而且不能洒出半点,十分有趣。
李淳罡则是坐在石凳上,一只手提着酒壶豪饮,斜睨着眼睛戏谑地看着温华,想来心里也是极为痛快,报了昨晚上温华对他的无礼之仇。
徐凤年正准备去调侃几句,宁峨眉突然找了过来,一脸凝重地说道:“世子殿下,靖安王赵衡来了。”
徐凤年眼神一亮,笑问道:“他是不是带着一个丰腴华贵的美人?”
宁峨眉还以为徐凤年会问赵衡有没有带兵丁前来,没想到他居然问出如此奇葩的问题,更让宁峨眉惊讶的是,还真被世子殿下给猜中了,那赵衡一个兵都没带,只带了赵珣和一位出奇漂亮的美人。
宁峨眉对徐凤年恭敬道:“公子真是神机妙算,赵衡一个兵丁没带,只带了赵珣和一位十分漂亮的美人,但看二人的姿态,似乎就是传说中的靖安王妃。”
徐凤年呵呵一笑,瞬间提起了兴趣,让宁峨眉前面带路,去见一见那位老狐狸靖安王,还有原着中让徐凤年扶墙而出的“天下第一”美人。
宁峨眉在前面引路,二人来到客栈的一间雅致别院,吕钱塘杨青风早就等候在此,他们倒是牢记使命,兢兢业业地做好本职工作。
至于舒羞嘛,现在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呢,她见到一路走来的青鸟抢在她面前怀孕,心中涌出一阵危机感,昨晚上简直对徐凤年展开不要命的战法,着实是拿出了压箱底的本事,解锁了许多新姿势,力求一发入魂。
而跟吕钱塘和杨青风遥遥相望,互相提防的,则是靖安王带来的两个护卫,都是行家好手,入了二品的武者。
徐凤年没有理会这两人,径直推门入内,入眼便是一个两鬓斑白气质大度的中年儒雅男子端坐在主座上,手中捏着串被盘得上了包浆的珍贵佛珠,他本闭目念诵心经,却在徐凤年进门之后突然睁眼,那眼中一刹那涌出来却并不是慈祥佛光,反倒像是雄狮怒目,欲要择人而噬。
但又瞬间隐藏去了锋芒,露出貌似慈祥的一个笑容。
徐凤年目光下移,发现左边低头咬牙站着一个老熟人,赵珣瞄了徐凤年一眼,又下意识地看了看赵衡,攥着拳头将脑袋埋得更低,将他心中的不服气和被逼无奈表现得淋漓尽致。
徐凤年轻蔑冷笑,目光看向右边,右边软榻上则是侧身坐着一位身姿曼妙的风韵少妇,她穿着一袭黄裙,衣襟勾勒出她诱人的曲线,裙摆上用金丝绣出美丽的牡丹,给她的美丽平添上一份优雅华贵,裙摆拽的,露出半隐半露在裙下的红色小鞋,不足一握。
她本来正在翻书,一只柔荑下意识地撩起一缕青丝夹在如玉的耳后,精致白皙的侧脸犹如半月迷人,瞬间给自己增添几分知性韵味,让徐凤年不由得想起来前世的美女班主任。
徐凤年跟她的美眸碰在一起,相视一笑,两人都有些愣神。
斐南苇被徐凤年的俊美给惊艳到,早听说北凉世子俊美无双,今日一见才知道不是虚名,即便是以气度风雅着称的靖安王赵衡年轻时,也没有徐凤年身上的风流气度,和俊朗如谪仙的相貌。
而徐凤年则是惊讶于斐南苇的美丽神韵,她虽然已经接近四十,脸上却看不到半点儿皱纹,肌肤白皙吹弹可破,仿若邻家的知性大姐姐,斐南苇目光内敛,反倒多了些历尽世事的浓厚香醇,貌美而有底蕴,需要慢慢品尝,不可有一点儿的操之过急。
二人对视愣神一秒钟,却又好似过去了十年八年,最终斐南苇败下阵来,先收回目光,将自己的小脚缩回裙摆之下,完全没了半点儿逾礼,对徐凤年付之倾城一笑,眼中好似有一江春神湖在微风下荡漾。
徐凤年又是一秒恍惚,体内的大黄庭内力自动运转起来,让他突然惊醒,差点失态了。
舒羞跟斐南苇都是少妇中的极品,但气韵和味道却天差地别,若是说舒羞是熟透了的柿子,令人一看到就迫不及待地想吞入腹中,一口咬下去就会清甜可口,十分解渴。
那裴南苇就是一坛封存四十年的女儿红,未入口就能品到时光的分量,岁月的悠长,一旦入口便是回味不绝,唇齿回甘,即便是三日之后,唇齿间还能留下属于它的味道。
看到徐凤年跟斐南苇的表情神态,如喽啰般矗立在赵衡身边的赵珣,面目狰狞,对徐凤年的怨毒越加深厚,恨不得当场撕碎带给他耻辱的徐凤年,但又在看到面无表情的赵衡后,不甘地将头低下来,身形微微打颤。
靖安王确实仿若一尊腐朽的泥胎,充耳不闻外事,眼中看不见烦扰,似乎徐凤年跟裴南苇的异样,都没有被他看在眼中。
赵衡纵然年轻时意气风发,以儒雅宽厚闻名于诸皇子之中,得太后宠爱,但时与日驰,谁都架不住岁月的刀子,如今虽然保养得很好,但已经两鬓斑白,头发愈加显得干枯,正如爬上了他眼角的皱纹一样,显得失去了活力,跟风韵犹存,更加光彩照人的斐南苇坐在一起,简直像是两代人。
这不得不让徐凤年想起一句诗来:十八新娘八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若非徐凤年的相女之术越加成熟,看出斐南苇依旧是处子之身,恐怕都得捶胸顿足,破口大骂赵珣这个老匹夫卑鄙无耻了。
赵衡自从在争夺那个位置失败后,便阴鸷蛰伏起来,他故意娶斐南苇,便是要示人花天酒地,留下垂涎美色的恶名,但看到斐南苇的第一眼,便想要如同征服皇位一样征服她,让她心甘情愿对自己敞开怀抱,全方位的臣服。
在那之前,他都不会对斐南苇逾越半分,就像他对于皇位的克制又渴望一样,这是一种极为变态的掌控欲。
只可惜无论他如何做,都不被斐南苇看在眼里,让赵衡既恼怒,却又更加欣赏她,以一座王府,将其困住十几年,想要像熬鹰一样,等着有一人她会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