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是云昭阳来谭县后最雀跃的一刻,她有点紧张,又有点羞涩,同时还害怕时间的流逝,恨不得把这辈子所有休闲的时间都堆放在这一刻。
“对了,昨天的舞火龙,你看了吗?”云昭阳希望能和陈遂兴有多点共同话题。
“当然,我还舞龙了呢。不过应该没看见我吧,虽然我在里头,但是火挺大的,你应该看不见。”
“什么?”云昭阳要疯了,陈遂兴在里头?“那个火安全的吗?难道是假的?不会被烧伤吗?还有那个火龙为什么可以烧这么久,怎么保持表演中火势不灭的。真是惊奇得很啊!”
陈遂兴笑了:“没你想的那么严重,那飞扬的火花就是飞溅出来的铁水,而且我们还是光着膀子,铁水便不会附着在身上,不会被烧伤。”
“那也很烫很热吧,有衣服隔着不会安全些吗?”
“穿了衣服倒容易烧着,铁水落到衣服上不会滑走,停留的时间长了火就会燃起来。”
“不是很明白,但我很佩服你们,真有勇气啊。”云昭阳心有余悸,那一堆大火,看着就很恐怖。
陈遂兴仰头大笑,毫无在意地罢罢手:“无他,但手熟尔。
我们已经练习过很多次了,只要熟悉了动作和过程,一切都会很流畅。在你眼里会觉得我们很厉害,只是因为我们太了解这个,对于你来说却是新鲜。只要你愿意,你也可以来试试呀,多练几次一定也会很出色的。”
云昭阳笑了:“话是这么说啦,但是对火,我还是不敢靠近,练习更加不用说。再说了,能持之以恒,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不停地练习,这种品质本来就让人钦佩,不是吗?”
陈遂兴沉吟,有道理。
云昭阳又说:“大家佩服的未必只是他的专业性,说不定是他的锲而不舍呢。”
“锲而不舍?”
“嗯,是的。”云昭阳重重点头,“坚持就是胜利,可是能坚持下来的人并不多啊。”
“是啊!”
只有坚持了,才有胜利的希望。就像陈遂兴向着北京出发,哪怕没钱坐交通,只是步行,肯定也有达到的一天。
目标明确,坚持到底,你才有可能爬上金字塔顶端。
陈遂兴突然低下了头,想坚持的,但也有一些外在客观原因让你不得不放弃。
云昭阳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见陈遂兴突然沉默,她也识趣地终止了这个话题。
看着远处大山上的高高壮树,云昭阳说:“别看已经中秋,这里和夏天还是没什么区别呢,北方现在已经落叶纷纷了。
寒风舞长袖,独醉上西楼,遍地黄花人消瘦,人去不停留。”
陈遂兴一怔,他脑海中把所有能想起来的诗句都过滤一遍,却找不到对应的接口。
“这是……”
云昭阳也没想到自己张口就说了出来,她挠挠头,不好意思地说:“我自己胡诌的,刚刚说到落叶,一时有感而发。”
说着,云昭阳回头看到脚边四周,好多缘分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