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夏从来就很少见过曹荆棘脸红的样子,在他的认知当中,曹荆棘从不脸红,一直以来都是愣着一张脸,如同巍峨而又千年不化的珠穆朗玛,寒气逼人,让人望而却步。
可此刻杨夏也没想到,他的一个点吻居然让自己看到日照金山的盛景。
不得不说,曹荆棘脸红起来的样子确实别有一番美,很惊艳也很迷人,杨夏忍不住掐了一下她的脸,烫呼呼的,应该不是喝了酒的缘故。
“走了,m国分公司上市的事情差不多要提上日程了,荆棘姐你多费点心,好好的干完这一票大的,是该想想其它事情了。”
曹荆棘抬头。
杨夏的话中有深意,只是说的不太明显,她猜测应该是儿女情长。
看着对方离开的背影,曹荆棘确有不舍,可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可能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留着对方在别墅过夜。
她想象中的是,在一个山川河流间,有一栋漂亮的房子,房子周围是一片一望无尽的花海,蝴蝶在周围翩翩起舞,溪流声潺潺不绝,周围充斥着芬芳,她依偎在杨夏的怀里,两人情投意合,暗送秋波,水到渠成。
多么美好的场景,比现在喝多了酒,稀里糊涂的睡在一起好上十倍。
不,一百倍,一千倍。
杨夏离开别墅后不到一分钟,曹白釉就发了一条微信消息过来。
“荆棘姐回房间了。”
杨夏:“??”
曹白釉:“咯咯咯,小夏夏不懂吗?”
杨夏:“好恶心,能不能正经点?”
曹白釉:“荆棘姐睡了,再过五分钟我从别墅里面溜出来,你觉得我是去你家呢还是去你房间呢还是去你床上呢?”
好家伙,曹白釉向来胆大直接,有啥说啥,所以她和杨夏接触的机会多的多的多。
要不说开放和性感是一对孪生兄弟,彼此相辅相成,曹白釉算是把这一对孪生兄弟用到了极致。
杨夏回应:“家里、房间和床上都不合适,不祎和婉儿都在家呢!”
曹白釉:“那怎么办,小夏夏已经很久没有宠幸人家了。”
“额……”
这是什么奇怪的发言。
杨夏瞥了一眼全村最高的楼——神药公司总部大厦。
回应曹白釉:“去办公室吧!”
曹白釉:“那多无趣,倒不如去山顶吧,天作被地作床,还能独自欣赏着壮丽的锦绣山村。”
杨夏:“那你上去等我。”
曹白釉:“哎呦,人家胸口重重啦,低头都看不到路,要小夏夏开车车送人家上去啦!”
杨夏:“你再这么恶心,等下掐爆你的……”
曹白釉:“什么?”
杨夏:“头。”
曹白釉:“咯咯咯, 我就知道小夏夏不舍得。”
“开车太暴露了,走路……到了发图片。”
原本朝着别墅走去的杨夏在临近山上的路口转身,没入森林。
而躺在宾馆房间里面辗转反侧睡不着的陆怡可又拿出了手机。
时间已经来到了晚上21点。
她想了想,找到杨夏的微信,重新又编辑了一条消息,犹豫了一下后,发了过去。
“睡了吗?”
爬了不到一分钟山的杨夏拿起手机看了一眼。
“额……又来一个。”
杨夏想了想,回应:
“大好青年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会长眠。”
陆怡可笑了一下。
“真羡慕你们年轻人,才二十出头的年纪,大好的青春年华等着你们,真好。”
杨夏:“我的陆大厅长,你发消息给我,该不会和我感叹和唏嘘年华的吧?”
陆怡可看着消息呆了两秒钟,试着用杨夏的口吻打出一串字。
“知道还问,风里雨里,宾馆等你!”
杨夏:“……”
陆怡可:“喝多了?”
杨夏:“有点。”
陆怡可:“还能行不?”
杨夏:“男人怎能说不行?”
现在完全就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去哪里的问题。
他都已经能够猜测到此时的曹白釉晃动着胸口两只大白兔上山的情景了。
“大白兔,圆又圆,两只耳朵竖起来。”
“爱吃牛肉杀猪菜。”
“蹦蹦跳跳真可爱。”
曹白釉爬山,每走十个台阶就要休息一下,每次休息的时候都会用手拨弄一下胸口,然后吐槽道:“都怪你,又重又大又挺,爬起山来真费劲。”
她坐在台阶上,看向山脚下灯火璀璨的山岭乡,拿出手机,怼着胸口,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了杨夏。
发完之后,还不忘配上一段文字。
“带上这两玩意爬山真累啊!”
正在纠结怎么决定的杨夏在看到曹白釉的照片后,心中的天平逐渐倾向于曹白釉,
这妮子,大春天的,外面就穿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衫
,里面搭配的是巴黎世家最新款的粉色蕾丝边x罩,下半身穿的是超短紧身牛仔裤,裤子紧箍着臀部,把纯欲拉满。
因为实在太大了,这玩意穿了等于没穿。
这两东西,再搭配上曹白釉那张精致可爱的娃娃脸,纵使天天吃肉的杨夏也顶不住。
“累了就休息下,时间还早,很多东西就是需要经历痛苦才显得无比珍贵。”
曹白釉:“不,下次我选择开车。”
杨夏一边走一边回消息。
爬山对于他来说,简直比过家家还简单,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爬山如履平地。
“陆厅,我这边接待还没结束,而且十几双眼睛盯着,今晚恐怕不适合来宾馆了。”
他原以为陆怡可会就此放过自己,结果直接来了一句:“我的车霸道,后排空间足够大,你看要是宾馆不合适的话,车上呢??”
“Σ(⊙▽⊙\"a”
从没想到,这样的话会从陆厅口中说出来,杨夏直接发了一个吃惊的表情过去。
陆怡可:“可不可以吗?”
杨夏:“今晚恐怕不行,凌晨我试试看。”
陆怡可:“那我等你。”
当人有了等待,那晚上注定无眠。
陆怡可每每犯困准备睡着的时候,脑海里面就会蹦出自己和杨夏未完成的事情,然后不由自主的拿出手机看一眼时间。
然后感叹,为什么这一晚的凌晨,如此漫长,
山顶。
山顶海拔不高。
杨夏测量过,只有两百九十米。
山顶处有一块巨大的平地,平地上面有一个停机坪。
此时已香汗淋漓的曹白釉发了一张照片给杨夏。
“我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