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隔壁村。
但因为山岭村群山环绕,回去也花了大半个小时。
别墅院内。
肖爱民老两口在院子里面晒太阳。
妻子手里面拿着针线在织毛衣。
不知道为何,原本安静躺在他们脚下的旺财忽然狂躁起来。
莫名的对着门外一阵猛烈吠喊。
肖爱民不解的看了旺财一眼:“你这个狗东西,发疯了?”
结果下一秒旺财真就好像发疯一样在院子里面乱窜,一边窜一边喊,声音有些凄厉,就好像撞到了鬼一样。
妻子抬眼也看了旺财一眼。“不会吃错东西了吧?”
“没准。”
正说着,杨夏的红旗车停在了门口。
此时的旺财愈发的惊恐,在整个院子窜了一遍后,最后躲在了院子花坛的一个角落里面瑟瑟发抖。
肖爱民笑了起来:“旺财什么时候开始怕杨夏了?”
妻子也看了一眼从车子上面下来的杨夏,摇摇头。“不应该啊,每次不都是第一个冲上去对着杨夏喊的吗,今天这么怂?”
就在老两口好奇的时候,杨夏推开门,身后赫然跟着一只矫健的猛犬,步履生风飒飒英姿。
躲在墙角的旺财只顾着颤抖,连个声音都不敢发出来,生怕啸天看到自己。
肖爱民看到杨夏带进来的大狗后,这才明白过来。
旺财的狗鼻子早就闻到了强者的气息。
就算还未露面,已经是胆战心惊了。
这是何其大的威压。
杨夏走进院子后,左右扫视了一眼。
没有听到旺财对着自己大喊大叫,不由的目露奇怪。
肖爱民指了指角落。
杨夏扭头看了过去。
旺财低着头,贴着墙壁,目光看向啸天,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哈哈哈……”
杨夏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你也会有怂的一天。”
婉儿也看到了旺财。
平时仰着脖子一脸得意的旺财居然也会胆小如鼠。
她和杨夏一样都笑了起来。
然而啸天根本就不屑看旺财一眼,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肖爱民夫妇,目光中带着一丝震慑。
“他们是一家人。”
杨夏喊了一句,啸天的目光变得柔和了起来。
而后杨夏指着墙角的旺财说道:“去,教训一下它。”
浑身打抖的旺财终究还是逃脱不了杨夏的复仇。
感觉遭遇到了狗生最强的敌人。
啸天瞥了一眼过去,旺财双腿一软,直接给跪下了。
这种行为……
杨夏是真没想到。
肖爱民也鄙夷了一句:“丢了狗脸。”
啸天甚至都不屑和它玩儿!
“还不去。”杨夏又喊了一句。
力量差距实在悬殊的啸天只好闲庭漫步的走了过去。
旺财直接被吓尿了,地面上湿了一大块。
四只脚颤抖的走不动路,只会嘴里不停的呜咽:“呜呜呜……狗爷饶命。”
啸天轻轻的低头咬着旺财的身子把旺财拖到了杨夏面前。
“汪!”
啸天就喊了一句,旺财身体一怵,差点脑溢血而亡。
“太怂了。”
杨夏觉得一点都不好玩,轻轻的剃了它一脚。“以后啸天就是你大哥,我是你的大哥大,别一天天搞事。”
旺财就好像听的懂似的,松了一口气,立马化身杨夏的舔狗。
“杨夏杨夏!”
这时门口响起了邮政大哥的声音。
杨夏看过去。
“你快递。”
杨夏走出去接过来摸了一下。
好像是房本。
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刘咏送的那套房。
“对了。”
邮政大哥把签字的笔递给杨夏说道:“你医馆门口停了好几辆豪车,车上下来了好几个外地病人,他们让我带话给你,说是来治病的。”
外地的病人,莫不是黄三强他们带来的?
杨夏笑了一下,又是来送钱的。
签完字,杨夏对着邮政大哥说道:“谢谢,我现在过去。”
“好,那我先走了。”
“进来喝杯茶啊。”
“不了,还有快递要送。”
杨夏回到院子,把房本递给婉儿,摸了一下啸天的头喊道:“走,带你耍耍威风去。”
啸天闲庭漫步跟在杨夏后面,旺财老实巴交的跟在啸天后面。
这一路上遇到的不管是土狗还是洋狗,是母的还是公的。
在看到啸天之后就像看到百兽之王一样,不需要较量就暗自臣服,有的胆儿小的更是绕道跑开了,十分风光。
看到原本就喜欢欺负自己的大黄和老黑也乖乖识相的给啸天让路,旺财也是仰起了高傲的头颅。
“汪汪……都给老子闪开,老子要装逼了。”
大黄:“汪汪……我可以认你大哥当大哥吗?”
老黑:“汪汪……阿旺我想入伙。”
“汪汪……一边去,你们不是阿豺那边的吗?”旺财根本不屑看它们一眼。
阿豺是村土匪肖麻子家的大狼狗,是村里面狗群中的恶霸,因为体型庞大,身强体壮,经常欺负旺财他们。
很多村民的狗都被阿豺咬过,甚至有的直接被咬死。
而且村里面一半多的母狗都是阿豺的。
这让旺财很不高兴。
现在,它也有大哥了,完全不虚阿豺。
杨夏走到医馆门口,那里站了十几个人,有年轻的,有年迈的,有妇女,有老孺……
但从她们的穿着气质上和停在一旁的奔驰宝马车判断,他们一看就是来自大城市的人。
“你们找我?”
杨夏走过去喊了一句。
众人回过头来。
在看到杨夏那青春帅气的脸庞之后,所有人的脸上不由的露出了疑惑之色。
“你是药神杨夏?”
杨夏点点头。
“天啊好年轻。”
“没想到啊。”
“真是邹主任介绍的杨夏?”
“年少有为啊。”
有怀疑有惊奇有称赞,但没有人诋毁。
有钱人有钱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杨夏淡淡一笑。
此时,一位七十多岁的老人,穿着西装,被子女搀扶着走到杨夏面前。
从所有老人的神色中可以看出来,他病的最重,整个人有气无力。
“药神,我来自首都,是一个生意人,五年前就罹患肝癌,手术之后三年复发,现在到了晚期,全身都被癌细胞侵袭,您觉得我还有救吗?”
杨夏把手指抵在老者的脉象上。
不一会儿,他叹了一口气。
老者面色一凝,脸上生出一股决然之意。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自己命不久矣,好想好想再去蜀都大凉山看看那些孩子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