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光产生的恍惚感只持续了一小会,众人很快的调整好的状态,主要是身后还有着丧尸在后面追着呢。因为害怕引来更多的丧尸,几人也就没有开枪。
“摩根、莫尔、从那边前进,形成钳形攻势注意楼上。肖恩你和我走这边,格伦、t仔你们两个垫后注意身后的丧尸,不到万不得已不要开枪。其余人分成两队跟上。”
突然一声子弹上膛的声音传了过来,阿图尔、肖恩莫尔和达里尔迅速地将枪口指向了声音传来的方向。瑞克也发现了但是现在的他手上没有枪。摩根稍微差一点,速度慢了一拍。
“有没有谁被感染?”
“没有。”
说话的人又靠近了一点,阿图尔注意到来人身穿短袖,手里抱着一把m系列的枪,因为他持枪的姿势实在是不规范,所以阿图尔也判断不出来他拿的是m系列的哪个型号的枪。
“为什么来这里,你们想要做什么?”
“更多的机会。”
“机会在这个时候可是奢侈品。”
“我知道。”
沉默替代了对话,空气中只能听见粗重的喘息声,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大家惊魂未定。双方的试探也到此为止。来人打量着阿图尔一行人。
“你说你们并没有被感染,但是那个人的情况看起来并不像啊。”话音落下瑞克一家挪动了几下,众人也都将目光转过去除了阿图尔,肖恩和迪克森兄弟。值得表扬的是摩根也没有转头。
来人说的正是瑞克,也难怪瑞克现在的状态就是脸色苍白,身形消瘦总之非常的虚弱,让人产生这样的想法一点都不奇怪。
“他之前受伤了,枪伤,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我们也不确定他是否遭受了感染。但是我们是不会丢下他的。”
“既然是枪伤那就没问题了,但是你们都得做一个血液检测,测试完了你们才能够进入。”
“成交。”
说完来人放下了枪“把行李都搬进来吧,马上。这门要是关上了短时间是不会打开的。”
来人边说边来到大门的位置。“维,封锁大门,关闭这里的电源。”卷帘门缓缓落下随着砰的一声卷帘门被锁死。
“我叫阿图尔,以前是一名军人。”
“毫无疑问,我叫埃德温.詹纳博士。”
众人坐在电梯上的时候莫尔首先发问了,还特意扯着他那固有的烟枪嗓子,顺带着还有他特有的挑衅的语气。“博士们四处走动的时候都随身带着枪吗?”
“外面躺着很多丧尸呢!我很清楚。不过你们看上去没有什么威胁。除了你。”詹纳博士意外的对着小卡尔说了一句。“我会盯着你的。”
不得不说詹纳不是确实是个幽默的人但是这个笑话在这个时候一点都不好笑。一点也不。
“我们是在地下吗?”跟在詹纳身后的杰奎发问道。
“你有幽闭恐惧症吗?”
“有一点。”
“那就别去想他,不想就不害怕了。维,把大厅的灯点亮。”随着一个机械声音的发出大厅顿时变得明亮起来。“欢迎来到第五区。”
“其他博士和员工呢?这里似乎只有你还有一个人工智能。”阿图尔发现了盲点。
“对,你说的没错,这里只有我。”
“抱歉,我简直无法想象你一个人在这待了…呃那么长时间。”
“严格来说是42天。其实一个人待着有点事情做的话也没什么,时间长了也就习惯了。来吧我们到这里采血。”
詹纳博士带领众人采血。
“我不明白采血有什么意义,如果我们被感染了,我们肯定会发烧然后变成那些怪物。”达里尔开口发问。
“达里尔,别这么做。”
“我把你们放进来,已经违反了所有规定。至少让我守一点规矩。”詹纳博士很善解人意的开口解释。阿图尔知道还有更加深层的原因他没有说。估计是害怕会引起恐慌。阿图尔确实有考虑过要不要把这个事情公之于众。毕竟总是瞒着他们也不是什么好事,但是又没法确定之前的一切都只是猜想而已,没有经过验证一切都不作数,现在有条件了,这不得验证一下。
“詹纳博士,有什么你就说吧,我想我们能接受的。”
“请原谅我无法答应你的要求,我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在瞒着你们。”
晚上的时候众人吃了一顿大餐,既然是大餐众人喝到了平时很少喝到的高档红酒。
“知道吗?在意大利,吃饭的时候孩子们也可以喝点小酒。在法国也是。”戴尔作为团队中年纪最大的人利用自己的知识开始活跃了气氛。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了卡尔、一杯递给了德维恩。
“要是卡尔在意大利或者是法国那他确实可以喝点。”罗莉很果断的开口拒绝了。
“爸爸我可以喝酒吗?求你了。”不同于卡尔的腼腆德维恩表现得大胆多了。
“只能喝一点,德维恩。”
“摩根,你怎么能让德维恩这么小的年纪开始喝酒呢?”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孩子想喝就让他喝嘛。”听到这话珍妮也没有什么话可说,她不想把餐桌上的气氛搞僵。见状罗莉也不再坚持同意卡尔可以喝一点。
德维恩和卡尔都尝试了一点红酒。卡尔一开始也不敢和他先是偷偷观察德维恩和红酒,见他喝了一口红酒然后没有任何反应自己也小小的抿了一口。
“呦~”卡尔发出痛苦的声音。“真难喝。”
“哈哈哈。”众人皆是发笑,其中唯有德维恩笑的最欢。也不知道为什么大人最喜欢的项目就是在饭桌上逗弄小孩子,这点在很多地方都是同样的,似乎只有别人出糗了他们才会觉得快乐,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自己的快乐是建立在别的人痛苦之上的。当然不排除极少部分大人是通过这种故意的逗弄来让自己的后辈意识到前辈永远是前辈,这是一种对于封建等级制度的维护。这么做的原因完全是出自于他们没有由来的危机感,一种被后代人超越的危机感,一种小孩子从小就比自己小时候聪明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是没有由来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危机感而是一种不想被承认的嫉妒。为此他们就会故意的想出一些法子来刁难后辈然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出“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都多。”
德维恩为什么笑的最欢呢,他其实早就发现了卡尔在观察他,这能让他得逞?他将嘴唇靠在杯子上没有拿下来,然后吸一口酒,接着又将它吐了进去,造成酒水表面的波动,营造一种他正在喝酒的假象。他也成功的骗到了卡尔。虽然后面他被摩根教育了就是了。
“你还是喝点果汁吧,小伙子。”
“不是说你,格伦。”
“什么?”
“你继续喝,小伙子。我瞧瞧你能脸红到什么程度。”
“说的对,阿图尔,还有你,我们办了好几场酒会,就你一直没有喝酒。这次没有站岗的必要,你可没有办法用站岗来推脱,来!喝酒。”
阿图尔确实不好推脱,他环顾四周,然后站起身开口道:“这次我一定陪你们喝个痛快,但是在那之前,我们得先敬博士一杯,我们还没有正式感谢招待我们的主人。”
“他为我们做得远不止这些。”
“干杯。”
“干。”
“敬你一杯,博士。”
“干。”
“你什么时候准备告诉我们这里发生的事情,博士。”肖恩还是对来疾控中心这件事情耿耿于怀,他还是坚持着要去本宁堡。“其他的那些博士,本该在这里研究对策,他们在哪?”
“肖恩,这很不礼貌。”肖恩的好哥们瑞克有些看不下去了,出言阻止道。“现在别说这些。”
“慢着,这正是我们此行的目的吧。你也和他们一样想要知道这一切的答案吧。我们费了千辛万苦,跑了那么远的结果呢?我们找到了他,只有他一个人。为什么?”
詹纳博士并没有因为肖恩的态度而恼羞成怒很平静地开口道:“当灾难降临后,很多人都走了,找他们的家人去了。后来形势恶化,军事防御被击溃,其他人都逃跑了。”
“所有人吗?”
“不,很多人无法面对外面的世界他们别无选择,许多人都自杀了。真是不堪回首。”
“你没有离开,为什么?”杰奎很想知道这是为什么。
“我一直在工作,尝试做一些有用的事情。”
“伙计你可真扫兴。”格伦总结了发言。
“抱歉博士。”
“没事。”
酒足饭饱后詹纳博士带领众人来到一处地方,阿图尔自打进入地下后就迷失了方向,已经分不清东西南北了。只能跟着博士到处走。
“中心很多地方都停电了,包括宿舍,所以你们只能在这里凑合。沙发很舒服,喜欢的话仓库还有吊床,大厅那边有个娱乐室,孩子们可能会喜欢,只是不要玩电子游戏,任何要用电的都不行,同样的如果你们要洗澡用热水好了。”
“热水!”
是啊热水多么振奋人心的消息,这帮人也不知道多久没有洗过热水澡了,可能有1个多月了吧。对此阿图尔和艾米倒是没有那么激动,瑞克更是如此,他的伤口目前还不能沾水。
众人分散开以家庭为单位分散居住。
阿图尔自然和艾米一起居住留下可怜的安德里亚一个人居住。看着安德里亚调侃的眼神阿图尔有些心慌。
“要不你和你姐姐住一起?”
“为什么?你不想和我住一起?”
“想啊,但是我觉得你最近忽略了你的姐姐。要不你今晚去陪陪她?”
“阿图尔叔叔,你也忽略我很久了。”德维恩也在旁边插嘴,逗得大家一阵发笑,除了肖恩和吉姆。肖恩是因为他的思想进入了一个死胡同,而吉姆则是越看到温馨的场面越觉得难受。
“好好好,今晚陪你玩游戏。”阿图尔宠溺的摸着德维恩的脑袋。
“怎么样,要不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艾米似乎放弃了,但是阿图尔知道她并没有完全放弃。
“晚上给我留个门。”艾米悄悄的凑到阿图尔耳边说道,顺道吹了一下阿图尔的耳朵,阿图尔双腿顿时有些发软,该死的酒喝多了,红酒真是上头啊。
房间很多,甚至足够一人一间,众人痛快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舒适的睡衣,进行着最后的晚间活动。安德里亚姐妹在房间内说着私房话。具体内容大致上就是。
“你被丧尸围住的时候我吓坏了。”
“没事都已经过去了,阿图尔救了我。”
“但是我当时确实害怕极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没事了,都过去了。没事了。”
“对了你和阿图尔…”
“我和阿图尔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别投入太多,不然会很受伤的。”
“没事的,我了解他。他这个人很好的。”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可比你了解男人。”
“你知道的那些都是主动接近你想要占你便宜臭男人,优秀的男人很少主动的。”
“你怎么知道,阿图尔说的。”
“…”
“被我说中了吧。”
“你讨厌。”
瑞克、肖恩还有罗莉在休息室谈事情,肖恩向他们具体的讲述了当时医院发生的事情。
“当我从进医院的时候里面一片混乱,那些士兵,他们让那些医生和护士靠墙站好,然后就朝他们开枪射击,那简直就是一场屠杀,很快那些医生和护士就东倒西歪,他们屠杀完了还在每个人的脑袋上来了一枪。我怕愣在了原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我害怕他们看到我,直到他们身后的一扇门被丧尸撞开,里面冲出来几只丧尸从后面咬住了他们,一个士兵慌乱的胡乱开枪,我这才逃过一劫。我放下推车或者是阿图尔他们说的手术床,进房间后我就看到瑞克你仍旧安静的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还是和之前一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的脑子当时一片混乱,我摆弄了几下床头的机器,上面净是一些我看不懂的东西还有几条五颜六色的线。就在这时我听到有脚步身,然后紧随其后的是转动门把手的开门声。我很生气,因为我害怕了,是的我害怕了,我从没有那么害怕过,我第一次我警察生涯中第一次感到害怕,我感觉死亡擦着我的鼻尖过去了,我不想死。我拼命地祈祷,你知道的我压根就不信这些,镇子上的那些人去教堂的时候我还对他们嗤之以鼻,但是当时我是如此的希望有个神或者是什么邪门的玩意能够告诉我该怎么做,但是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犹豫要不要带你走,我犹豫了,因为走廊里的惨叫声和枪声让我意识到带着你走的话可能两个人都得交代在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该不该带你走,我当时是多么的希望你能够给我点回应,哪怕你发出一点呻吟我拼了命也会带你走,但是你没有,你仍旧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躺在床上。紧接着就是一阵爆炸声,然后机器全都停了,代表着瑞克生命信号的滴滴声也小时不见了,我感觉我的烦恼一下子都没了,我不再烦恼要不要带你走这个问题了。我趴在你的胸口上听了一阵子,什么都没听到,现在想想可能是我当时太慌张了,也有可能是当时的场景太嘈杂。总之,我不再犹豫了。我走出病房,幸运的是那群士兵都集中在走廊的一头,我看见有的士兵踢开门就向着屋子里面疯狂地扫射,他们一时半会是不会注意到这边的,而走廊的另一头则是出现了好几只丧尸,具体有多少我也不知道,烟雾太大没看清。我回到房间,看见你仍旧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我意识到想要再带你出去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我关上了门,又用那张手术床堵在门口。这就是在医院发生的全部的故事了。我很抱歉。”
“你没必要道歉肖恩,你只是做了对的事情。我还得感谢你照顾我的家人。没有你他们肯定活不下来。”
“谢谢你伙计。”
“是我要谢谢你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