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后一排的尚睨见戚玉寐不停的“骚扰”守山先生,看不顺眼道:“一个大男人,总撒什么娇?”
戚玉寐听到尚睨与他说话,弯了一双眼眸,瞬间来劲了,回身道:“大男人也是人,和师父撒娇怎么了?只许你们大女人撒娇?”
戚玉寐一句话将矛盾引到了性别对立上,堵的尚睨涨红了脸:“我又不是这个意思!”
戚玉寐乘胜追击:“那你是什么意思?”
尚睨知道自己打嘴仗打不过戚玉寐,干脆就破罐子破摔,不讲武德的人身攻击了:“看你不顺眼的意思!”
戚玉寐要的就是尚睨人身攻击他,他也顺带着将话题引到了私人问题上:“那你看我做什么?是不是对我有意思?”
尚睨在戚玉寐这句话下破防:“谁对你有意思?你个臭不要脸的!”
尚睨想到了她之前,向男扮女装的戚玉寐撒娇,要和他一同睡觉的往事。
正好这时走过来的符惟依,见戚玉寐逮着尚家娘子“欺负”,抬手拍了戚玉寐肩臂一下,斥道:“别幼稚。”
原本就站在尚睨身边的随边凌,在一旁谴责地瞪着戚玉寐。
秦氏姑侄亦是如此。
“符姐姐。”戚玉寐对其他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回身扬着一张俊脸,乖巧的与符惟依打招呼。
符惟依见戚玉寐还是如从前那般嘴欠,爱得罪人,笑着摇了摇头道:“别总做惹人厌的事,小心到时哭都没地。”
戚玉寐破天荒的还是很听符惟依的话的,符惟依这么一说,他受教地点头,然后转回身正襟站好。
戚玉寐这么听一个人的话,顿时让尚睨睁大了一双美眸,佩服的侧身,看向符惟依。
“你是符家姐姐?”
“嗯。”
尚睨交友心起,立即自我介绍:“尚睨!符姐姐叫我睨儿就好。”
符惟依温和一笑:“睨儿。”
符惟依这一笑,让随边凌看呆了去,凑上前来道:“符姐姐还是如我幼时见的那般好看!”
在乱世前,随边凌是经常随父母去盛京拜寿参宴的,在宴中,没少见过符惟依,那时她便觉得的符家姐姐,乃天上神仙妃子下凡,如今再看,越发美的夺人心魄。
尚睨好奇:“你幼时?你幼时的话,符家姐姐也没多大啊!”
随边凌揽了好姐妹的手,小声耳语道:“符家姐姐比我大八岁呢!”
尚睨听后愣:“是吗?完全看不出来。”
话落,尚睨挤到了符惟依身边,熟络地攀谈起来。
符惟依也是有心来“交友”的,于是,没过一会儿,尚睨、随边凌、秦良禾,秦芯兰都与符惟依聊了起来。
聊话期间,尚睨不住的向符惟依打探,戚玉寐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被她握在手上,不然他怎么这么听话?她也想拥有可以拿捏那戚贱人的方法。
符惟依听尚睨叫戚玉寐为“戚贱人”,笑的不行,倒真心觉得尚睨爽朗可爱起来,当真小声教起了她如何“拿捏”戚玉寐。
随边凌与秦良禾,秦芯兰这段时间也没少在戚玉寐的嘴下受气,围着脑袋在那里也听的津津有味。
戚玉寐是知道符惟依想开女子书院的事的,见她以自己为契机,和这次在官考中取得优异成绩的几个女子,一下子就熟络起来,眸中蕴出几分笑意。
守山先生也看出了符惟依的小谋算,怕戚玉寐这个没颜色的去做干扰,主动拉着徒儿的手, 往前面又站了点,道:“过来,别总闲着无聊,欺负别家女郎,为师有几句话交代你。”
这就是主动要与戚玉寐聊天的意思。
戚玉寐一听,浑身都来了劲,如一只被顺了毛的猫,乖巧的就跟着自家师父往前走了。
“师父,殿下越发强盛,徒儿该如何自处?”
走到了前面,特别靠近林知晖驻守的地方,戚玉寐便又开始了他的“表演”。
守山先生:“...........”
守山先生见本来目不斜视的林知晖将目光转了过来,只得配合道:“殿下仁德爱民,不会肆意掀起战祸的。”
戚玉寐一脸担忧:“当真吗?玉寐自然是相信殿下的,但若殿下听信谗言,误会我们戚氏有异心.........”
戚玉寐这是想通过林知晖的耳,守山先生的嘴,架高了林知皇,让林知皇不得主动攻打疆州。
守山先生唇角抽了抽,但还是随了爱徒的话道:“殿下英明果断,岂会是被小人左右之人,定不会出现此事的。”
戚玉寐拍了拍胸脯,激动地搂了守山先生,展颜道:“这徒儿就放心了。”
权王最近在全面攻打齐氏,戚氏也没有闲着,戚扈海带兵回返疆州后,便开始全面攻打姜氏。
因为芜族首领芜坪早先便归降了林知皇,所以在林知皇收到戚氏与姜氏开战的消息后,便在览州富阳郡处,划归了一块地盘,让芜族首领芜坪带领族人,暂时迁徙至此郡,躲避战祸,以免被波及。
林知皇此举意在保护已经归降于己方势力的芜族,但变相也算帮了戚氏。
芜族人体格大多高大,骁勇善战,牛羊马匹更是无数,失了芜族这助力,姜氏犹如老虎失了爪牙,压根就不够看了。
戚氏这段时间攻打姜氏,也是一路势如破竹,如今姜氏手下只还剩两城,在苦苦支撑。
想来不需要多久,戚氏便要拿下整个疆州了。
但戚氏潜在姜氏那边的探子来报,姜氏家族在走投无路之下, 于前段时间亲笔写了一封血书,向林知皇归降,言其只要出兵帮他们灭戚氏,夺回疆州全境,他们姜氏愿世代为其麾下之臣。
因为这封血书没有截住,还是让姜氏的人送到了权王那里 ,戚玉寐是很有些担心权王这个时候来横插一杠子,借姜氏之手,来收疆州的。
他这个时候可不得表现起来?
先把头在权王这给低了,一切等他们戚氏把姜氏灭了,再谈其他,也好坐地起价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