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手拉手”的惩罚进行时,林知皇特意将麾下私下关系甚差,气场不和的两人,凑在了比邻的位置拉手。
比如,杨熙筒身边站了李尚,林者棋身边站了柳夯,王题身边则站了忽红。
因此,一场将近有一个时辰的参观之行,众人高高兴兴的来,基本上都脸色蜡黄的走,除了爱看戏的临坊先生,没人再能笑得出来。
就连刚才赢得了主公支持,得到了死对头垂首道歉的王题,因最后亦是和死对头手牵手的参观了自己修建的杰作近一个时辰,而心头情绪莫名。
当夜回到王府后,临坊先生更是喜欢林知皇这位主公了,非得要和林知皇腻歪下一局棋后再休息。
林知皇则完全猜不透临坊先生又抽了哪门子的疯,前段时日才因她惩罚齐冠首去开垦荒地一事而和她闹起小别扭的临坊先生,怎地又与她回到了“新婚”蜜月期,看她如“新婚爱人”起来。
“先生,天色不早,您也该歇息了吧?今日参观环形露天大台回来后不累吗?”
“累什么,多有趣?这种趣事,泽奣记得以后多多叫上老夫啊,哈哈哈!”临坊先生抚须畅笑。
林知皇:“........”
“您今日似乎格外的高兴?”
“是啊,才发现您不仅为上掌权的能力素质,是老夫心仪的主公,行事不拘一格的趣味手段,更是老夫心仪的友人啊。”
话说到此,临坊先生笑眯了眼,开心道:“能等来您为主,老夫的运道当真是不弱了!哈哈哈!这可比守山那小子运气好多了!”
林知皇见临坊先生笑得开心,也随之失笑:“您这是委婉的赞美本王呢?”
“就当是吧!哈哈哈!”临坊先生完全就是在大赞自己,不过能顺带赞一赞主公,那自然是更好的。
临坊先生开心不已,身子都摇摆起来。
三刻钟后,开心不已的临坊先生便再也开心不起来了。
“哎呀,泽奣,你怎么都不让一让老夫?”
“开局就让了三子,怎么没让?”
“老夫是指下棋过程中的让,开局时的让,那不算!不行,此局不算,得再来一局!”临坊先生还想再与林知皇下一局棋,胡搅蛮缠的开始耍赖。
林知皇头疼的扶额,她发现越与临坊先生相熟,临坊先生在私底下就越是顽童,完全是能让人头疼的程度。
这样的临坊先生,终于让已与临坊先生度过了新婚“蜜月期”的林知皇有些吃不消了,开始有了“甜蜜”负担。
“先生,说好的一局呢。”林知皇决定今日定要坚持原则。
“哼,枉我如此喜欢泽奣。”临坊先生负气抱臂。
“您今日好像格外喜欢本王?”格外会.....胡搅蛮缠。
临坊先生眼眸晶亮的点头:“您今日想的那手牵手的惩罚点子,简直太合老夫心意了。老夫能投得您这样的趣味之主,以后定不会无聊!”
林知皇:“........”
看来她这位主公,此时是真收下临坊先生的心了,以前靠吃都只是收下了临坊先生的躯壳罢了.....
临坊先生这位隐世大儒,性格倒真是别具一格。有才又磨人......
最后林知皇还是妥协了,轻叹了一口气道:“临坊先生都说出了此言,本王不再作陪一局,岂不是说不过去?”
“哈哈,好泽奣,那这次开局让老夫五子吧?”临坊先生再次开怀,用手大大朝林知皇比出了一个五字。
林知皇嘴角抽搐:“好......”
独得林知皇“宠爱纵容”的临坊先生,终于成了杨熙筒妒忌的对象,杨熙筒一连在近臣房内下榻了近三日,才平息下这股对自家师父的醋意。
杨熙筒靠着近三日的自我调节平息了自己对师父的醋意,忽红自我调节了近三日,却没法平息自己对王题这厮的恼意。
忽红向来不愿留过节,这太不利于她与此人今后的来往了,况且都是同僚,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留有的恼意经过时间的发酵,最后演变成了过节,这可不好。
于是,参观完露天大台三日后的忽红决定,暗下极有分寸的揍王题这同僚一顿,了去心头这股恼意,不给它继续发展成过节的机会。
夜色迷离,明月当空。
王题挂着黑眼圈刚疲惫的从木工房内出来,就被人从身后用手刀给劈晕了过去,而后兜头用麻袋给套住扛走了。
刚轻手轻脚地翻过了王题所居府院围墙的忽红,正好目睹了这一幕。
准备偷摸过来教训王题一番的忽红:“.......”
忽红此时离劫持王题的那刺客有一段不小的距离,若此时出去拦人,可能还没近前便会打草惊蛇,逼得那人一不做二不休干脆直接杀了王题。想到此,刚在院墙上冒了头的忽红又矮身藏到了墙后,准备先静观那刺客究竟要绑着王题去哪,再瞅准时机救人。
强绑王题的刺客动作利落身手不俗,且明显熟悉王题府邸里的情况,精准地避开了会惊动他人一切可能,轻手轻脚地扛着昏迷的王题从斜侧边的院墙处翻出了此府院,掳劫全程用了不过半刻钟。忽红目睹了那刺客扛着王题轻而易举的离开了此处,这才立即跳下了墙头,快速追了上去。
忽红先预测了刺客会逃的方向,而后从墙上锤下一小块院墙,翻身越上了墙头,将手中的墙块重重地抛到了院内木工房的大门上,这样一声突兀的撞门声响,立即引起了王题府内一干奴仆以及侍从们的注意。忽红砸完了墙块,通知了人便快速的在院墙上急奔起来,根据那刺客逃跑的方向,提前预测他出逃的必经之路,准备反向堵截。
夜晚城门不开,刺客掳人后必会先隐藏起来,平民区才是最好的藏人地方。忽红根据刺客所逃的方向两相结合推测,最后在一条平民区的小巷子墙头上,等来了正扛着王题快步而行的黑衣刺客。等刺客扛着王题路过她埋伏墙头的正下方之时,忽红嗖的一下持刀从上方跳下,向黑衣刺客的脖颈处砍去。
来人身手并不弱,尽管忽红杀出来的突然,他仍是扛着王题手脚灵巧的避开了这凌厉一击。
“谁?”黑衣人看着眼前身形高大,穿着一身黛色武服的忽红,沉声喝问道。
“此话该我问你才对!你是何人!”忽红冷声回话,同时欺身上前,又是凌厉的一刀向黑衣刺客腰侧要害部位砍去。
黑衣刺客见忽红来势汹汹,抛下扛在肩上的王题,亦是横刀砍了回去。
刀兵相接的那一刻,黑衣刺客闷哼了一声,虎口处被忽红袭来的巨力震裂出几条不规则的血口。
“好大的力道!”黑衣刺客忍着手臂传来的痛麻感,强撑着没有丢下手中的刀,快速的由单手握刀改成双手握刀急速后撤,与忽红拉开距离。
“退何?再来!”忽红见黑衣刺客后撤,立即上前再攻,一连又是两刀挥砍了出去。
黑衣刺客见识了忽红的巨力道后,倒也狡猾,不再与忽红拼硬招,身形灵巧的开始避开忽红砍来的攻势,而后趁机偷袭。
“嗤!你这小道之辈,倒有几分聪明!”忽红与黑衣刺客交手了几十招后,看出了他的打算,出声嘲讽道。
黑衣刺客知晓忽红是欲激怒他,而逼得他生怒硬攻露出破绽,极为冷静的不再说话,只专心的闪避忽红袭来的杀招,并瞅准时机反打回几个杀招,就这样两人对战了半刻钟,黑衣刺客发现忽红极是难缠,今日难以带走王题后,怕再耽搁下去会有援兵来此,顿时目色一厉,回身就向先前抛在一边的麻袋砍去。
忽红见状一惊,连忙一个急扑上前阻拦。
黑衣刺客等的就是此刻,见忽红仰面横挡在王题身上扬刀向他砍来,立即刀势一收,反身就利落地翻墙跑了。
忽红见黑衣刺客毫不恋战的翻墙跑了,当即便低咒出声。
而被套在麻袋里的王题此时也被忽红压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