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信是个爬树能手,尽管那大树很高,他还是没费劲就爬了上去。
一直爬到树枝已经不能够承受他的体重,而变得晃晃悠悠,摇摇欲坠时,才停了下来。面向大院,拨开挡在眼前的树枝,向大院观望。
果然是居高临下,下边的情景尽收眼底。
只见这个院子好大,堪比京师里的皇宫。
院子里规则地排列着许多房屋。
有草棚,有瓦顶的。
每个房屋都房门紧闭。
同时,院里还停留着很多的车辆。
院里道路纵横交错,许多人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其中有一个院子,停着一辆大车,几个人正在往车下卸东西。
东西用布袋装着,虽看不上不是什么,但从他们很吃力的样子,可以判断,东西很重,因此必须得有一个人帮助,他们才能够甩到肩上,然后向敝着的门走去,
从房屋里回来一身轻松,看来东西丢在了房内。
一共有十多个人参加了这次劳动。
一车货很快卸完,这时人们离开了这儿。
最后离开的那人,把门关好,锁上,也离开了。
这群人并没有走远,而是来到了另一个院落。那儿同样停着一辆马车,比刚才那车装的东西还多,满满当当的,都超出车厢好高。
这群人中的一个,跳上了马车,开始往下分发东西。
东西明显比他们刚才卸的要小,份量也明显要轻。
他一个人抓起东西,往下一丢,下面的人用肩膀托住,然后朝一个大房子走去。
由于停车点离房屋有点远,虽然东西不沉,但卸车的速度明显慢于上一车的速度。
张信一刹哪明白了,这些人其实就是我们日常所说的装卸工。他们个个长的牛高马大,力量爆棚,不是用来与人搏斗的,而是用来做苦力的。
把目光盯住他们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他把目光放远,纵览整个院子,试图在地表上找到施工过的痕迹。
很遗憾,他把整个院子用他那洞察一切的目光,过滤了一遍,也没发现可疑的地方。
整个大院平坦,干净,地表没有任何强力破坏的痕迹。
那么,如果这个大院真是陵墓的出口的话,只能选择建在房屋里。
瞧这房屋密密麻麻,就像他夜里走过的迷魂阵,还真不好找。
不过,这些房屋看起来又都不够大,横向也就十来步。而建造陵墓,要有大量的物资运送,这样的规模看起来明显不够用。
张信想,这儿或许就是一个仓库,它如此高效的防护措施,只是为了保证财物的安全。
瞧这密密麻麻的库房,该有多少东西存放在这儿啊。这些东西,怕要够岛上的人消耗好几年。
他觉得自己的这个判断是对的,在未完全探明这儿的情况之前,这儿只能作为一个有疑点的选项,而不能在这儿消耗过多的精力。
整个西岛,除了这个大院和凤凰山,都是透明的,可视的,根本就没什么秘密可言。那么,既然今天的这一发现,基本排除了这个大院,那最大的疑点,就是那个圆柱似的山体了。
他又用目光在院里过嘘了一遍,然后就滑下树来。
由于心内烦躁,在离地面还有一丈多高时,他便跳了下去。
下一个要去的目标,便是凤凰山了。
在西岛,凤凰山和陆地面积各占了一半。
陆地都分布在东部,靠近拒马河中支的那部分。这儿林木茂密,西岛的建筑大部分在这儿,同时这儿居住了岛上绝大部分的人口。
而西部,则是凤凰山为主体的山体。拒马河的西支,三面围绕着它。除了东边,周边空闲地很少,最窄处,离水面也就几十步。
凤凰山出口就在山的东南方,那儿地势开阔,再往西,侧逐渐收小,几乎没有搞建筑的余地。
张信趴在一个山石间,注意地看着洞口的情况。
他那儿地势很高,周围有矮树丛做掩护,他可以看到洞口的情况,而洞边的人看不到他。
他看到,洞口的石门,此刻正关闭着。
八名武士,手执刀枪,把守着洞口。
此刻正有几个人准备进洞,张信完整地目睹了这些人进洞的过程。
只见他们排成一字队伍,然后依次向洞口挪动。
这时,过来一个人,他腰里挎了一把刀,看样子是个十长什么的小头目。
他站在洞边,那些人每经过他身边时,都送他一个东西,那个人仔细验看后,又还给了对方,然后一挥手,那个人才向洞走去。
来到洞口,便停下了。
张信猜测,这个人可能在验看他们的腰牌或类似的证件,以决定他们是否拥有上山的资格。
等他们都验完了,便又集体站在洞口等待。
这时,两个门岗走上前去,伸出双手,似乎在拽什么。
原来他们在开洞门。
在他们努力下,洞门打开了。
张信一阵激动,现在终于可以看到洞内的神秘面纱了。
可最终还是失望了,由于光线太暗,洞里黑呼呼的,他什么也看不见。
就在这时,只见那个头目给那伙人点燃了一个火把,交到一干人手里,那些人就很快进洞了。
火把在洞里很快消失,洞内又黑暗如初。接着,两个士兵又关上了洞门。
一切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看来外人想接近洞口,是不可能的事。张信无奈地摇了摇头,离开了这儿。
进一次岛不容易,他当然希望发现更多的秘密。
他决定环绕整个凤凰山转一圈。
他从西南方向下手。
开始时山和河之间还有一段距离,其间种满了花草,风景不错。
但当来到它的西侧时,则完全变成了另一种模样。
这两座山原本是一个整体,后来经过千万年的地壳运动,加上拒马河西支不懈的努力,终于把这儿打通,成了一条河流,形成了两山对峙的局面。河东岸叫凤凰山,西岸叫落雁山。两山都形似刀削,下边便是汹涌奔腾的拒马河。
河道最宽处不过五丈,最窄处仅有三丈。
河底布满礁石,凶险异常,不可泅渡。
山跟前有一条小道,在水大时它会被淹没,成为河的一部分。现在水流量少,它又露出了水面。
这条路除非巡逻人员走,别人是没谁到这儿来的。由于两山夹峙,这儿风很大,是有名的风口。走在这儿,阴风阵阵,绐人一种不舒服的感觉。
围山转了一圈,有点失望,因为并没发现有什么价值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