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沅桐你了半天,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之前不是没有过这样的猜想,只是她什么时候神魂受过伤,着也无从得知。
再然后被层层叠叠的迷障迷了心智,乱了记忆。
她就将重点放在心魔身上了,万万没有想到还真有这些过往。
“这些事你怎么不早说啊。”
连沅桐生气的道,又气又后怕。
他就真的不怕把自己的命搭上吗?
神尊就算再厉害,再高贵,也只有一条命。
还不如天后娘娘呢,起码人家出事了还能涅盘,还有机会生还。
“然后胁迫你原谅我吗。”
祁宴予把手一摊,无奈的道。
连沅桐语结,这倒是。
就是现在知道了,她也难受的很。
难道就这样原谅他?可是不原谅的话,他都为了她做了那么多事了。
“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谈,你还有什么想问的,都问了吧。
以后就抛开迷障,不要再想那些虚虚实实的事情了。”
祁宴予道,现在反而督促连沅桐有什么问什么。
连沅桐现在心头大乱,都不知道有什么好问的了。
只有隐隐的理智还记得。
“我最后再问一遍,我有没有入魔。”
这是连沅桐最最担心的事。
如果她入魔了,到时候猝不及防的失去了理智。
如果被魔界利用的话,到时候简直不堪设想。
“没有。”
“没有。”
“没有。”
三人异口同声道。
在他们看来,这个问题反而是最容易弄清楚的,为什么桐桐总是揪着这个问题不放吗?
还不是当时那些感受太真实了,真实到连沅桐自己都相信了。
“没有骗我?”
连沅桐犹豫了一下问道。
“真没有。”
“不会。”
“真的。”
三人都给予了否定的回答。
这样的回答让连沅桐稍微冷静了一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那你们还有什么事是骗我的吗?”
这个范围就广了,三个人都陷入了沉思。
哪些才算是骗呢?
连沅桐一看他们这德行,还有什么不理解的。
她换了个姿势坐着,单手放在桌上支棱着自己的小脑袋。
“那他的伤,什么时候能好,需要用到什么东西治疗,我们有吗?”
连沅桐再一次指了指祁宴予。
既然祁宴予是把自己的神魂分离了一部分出来融给了她。
那他现在肯定就缺一部分的神魂,也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恢复。
说到这个问题,突然一室安静,好像只有连沅桐一个人一样。
这个问题天帝陛下和天后娘娘都不方便回答,还是让祁宴予自己回答吧。
祁宴予接受到暗示,正在想是要说谎呢,说谎呢,还是说谎呢?
连沅桐与他在神界相处甚久,后来又去了小位面,和他相处了好多个小世界。
祁宴予的小习惯即使再微弱,她也看的一清二楚。
因此她当即补充道。
“骗人的时候掂量掂量后果吧。
我觉得一个人闭关研读话本子的日子挺不错的。”
连沅桐闲闲的道。
祁宴予大受威胁,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暂时没有找到办法治,不过对我影响不大。
只是最近精神有些困倦,多养几天就好了。”
祁宴予选择说了大部分的事实。
他实力强劲,丢失一小部分的神魂实际上没多大的关系。
而且他的神魂也不算丢失,而是补在了桐桐身上。
就是呆在她身边也能感受一二,缓解点痛苦。
本来神魂撕裂的痛苦他便只能感受到一点,再有桐桐减少他的痛苦。
那些痛意就可以忽略不计了,只要这些事不被其他人知晓,拿来利用就成。
瞧瞧这云淡风轻的语气,多么的深明大义啊。
只是有些困倦,多养几天就好了。
这种话,骗骗小孩子还差不多!
“行,你说的没事,以后你少拿这些事来烦我。”
连沅桐怒气冲冲的走了,当着祁宴予的面把门啪的一下关上了。
祁宴予险险退后小半步,才没有被门夹上鼻子。
他想开门,抬起手又讪讪的放下。
“宝贝,我真没事,养养就好了,不用为我担心。”
祁宴予卑微的在门外弱弱的道。
连沅桐小公主视而不见,蒙着被子开始睡觉。
无论是经历了迷障里的纷乱,还是神魂的融合,都让连沅桐极度的渴望睡眠。
她本来只是想躺一下的,祁宴予的问题她一直没想好怎么解决。
没想到一下子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祁宴予在外面叫门叫了多久。
连沅桐起床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这个。
当她打开门之后,发现门口正中间有一个高大的影子。
连沅桐定睛一看,那是,,,
祁宴予。
他坐在这干什么,听见开门声也不回头。
连沅桐绕到他前面去,发现祁宴予垂首睡着了。
坐在地上都能睡着,这是有多累。
连沅桐别别扭扭的感觉到一丝心疼。
“喂,起来了。
祁宴予。”
连沅桐轻轻的喊了他一声。
祁宴予没有反应。
连沅桐一惊,不会晕过去了吧。
她立马把手伸过去要探祁宴予的鼻息。
结果,半路被一只大手紧紧握住了。
“宝贝,你现在是想对我上下其手吗?”
祁宴予似笑非笑的道,狭长的俊眸越发耀眼。
“不想,起来。”
连沅桐白了他一眼道。
祁宴予借着连沅桐的手站起来了,温柔的道。
“睡醒了,要不要吃点东西。”
“不要,不吃,放开。”
连沅桐三连拒绝。
“那陪我吃点。”
祁宴予大手一捞,把连沅桐捞进怀里,半抱半拖把连沅桐又带进房间了。
连沅桐终究有些心软,便没有再说什么。
两人安安分分的吃了一点东西。
连沅桐边吃边想,她现在才睡醒,晚上估计又睡不着了。
和她娘一起睡的主意大概是泡汤了。
“吃完了就回你婺泽宫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没有寝宫呢。”
连沅桐踢了踢祁宴予的脚道。
没用什么力道,就轻轻一踢。
祁宴予被踢的心痒痒的。
“婺泽宫太冷清了,不然桐桐陪我回去?”
祁宴予抱着连沅桐道。
只要能拐到人,住在哪里他都无所谓。
连沅桐话都懒得说。
这个人自从回到神界就变成了狗皮膏药,甩都甩不走。
搭他的腔的话更是不得了,都没完没了的。
因此,连沅桐沉默以对。
“还生气呢,宝宝,怎么才能不生我的气,嗯?”
祁宴予叹了口气道。
他突然不想循序渐进了,想立刻把人拐回婺泽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