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沅桐觉得有些恶心,觉得空气太闷了,她不由自主的退到了门外面。
班主任眼尖的瞧见了。
“她还想跑,做错了事情不承认!你们家长就是这么教的!一点教养都没有!
对老师也一点都不尊重,像个什么学生,,,,,”
班主任被打开了话闸,指着连沅桐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了。
连沅桐的后妈觑了觑连沅桐父亲的脸色,不敢多话。
连沅桐的父亲终于忍不住了,打断道。
“今天的事情我们会问清楚的,麻烦班主任了,我们先走了。”
他扯着旁边的女人大步走出去办公室,途中还经过连沅桐。
他说不上是什么眼色,然后也一把把连沅桐给拉走了。
连沅桐想知道他是要兴师问罪,还是了解情况,所以也没有挣脱他的手。
她要看看设定合不合情理。
“桐桐,你班主任说的是真的吗?”
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尽量冷静的问道。
“什么真的,没有教养吗?”
连沅桐冷静的反驳道。
连江气的倒仰。
“我是问你早恋的事!”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没事我先走了。以后他叫你,你可以不来。”
连沅桐冷漠的道。
许是设定的原因,她看见连江这张脸也会觉得很难受。
就情不自禁的回忆起那些难受的事情。
哦,对了,她早就从家里搬出来了。
她母亲在她初二的时候去世了,因为意外。
然后初三她父亲迎新人进门,同一年,她搬出家里。
成绩一落千丈,来到了三中,成为了隐形的一姐。
这期间,她没有花过她父亲的一分钱。
她父亲倒是有给她钱,她没要而已。
连沅桐也不傻,她还小,挣不了什么钱,想独立,就一定要有钱。
所以她搬出来的时候,把她母亲的重要东西都带走了,包括照片首饰,还有卡什么的。
她知道密码。
有一个是在她母亲名下的卡,里边有五万多。
这些钱勉强够她用到高中毕业了。
至于以后的事情,原来的设定里,她并没有想到那一步。
“我是你爸!
两年了,你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连山气急败坏的道,看着连沅桐又是痛心疾首,又是悲伤气愤。
哪个家不需要女人,他再婚就那么难以接受吗?
桐桐是他独女,从小倍受宠爱,不可能再婚了就会把她抛弃。
她到底是为什么要闹的这么大,连自己都搭进去了。
“你要是为了气我才交的男朋友,就赶紧分手。
好好读书,你现在才高二,还来得及。
这张卡里有一些钱,你先拿着用,不要去结交一些不三不四的人。
爸爸知道你本来不是这样的,你听,,,,”
连江拿出一张卡,苦口婆心的唠叨。
后妈聪明的选择作壁上观。
她现在不适合讲话。
虽然,那张卡她并不知情,看着心里不舒服。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机。
“我不要,你拿回去吧,我自己有钱。”
连沅桐不愿意拿。
父女俩僵持了一会儿,连江率先败下阵来。
他知道连沅桐拿了她妈的卡,他虽然不知道里面有多少钱。
但是看连沅桐这副模样,应该是不缺钱的。
如果真的缺钱,连饭都吃不起,哪有那种拒绝的勇气。
这两年连江也算知道了连沅桐的倔脾气,说不要就是不要,你说什么都没用。
因此他也不强求了。
但是有一件事,他不知道该不该说。
连江犹豫了一下,还是道。
“你阿姨给你生了一个妹妹,你什么时候,,,,”
连沅桐蓦地抬头看向他,眼神有些锐利。
连江眼神有些回避。
“怀上了就生了。
但是你放心,你的房间我一直都留着的,你妹妹睡客房,家里还有客房可以住。
家里一直都有你的位置,你别闹了,我们一家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连江语重心长的道。
他希望家庭和睦,但是这话说的连沅桐和她后妈两个人心里都不舒服。
这么快就能有一个孩子了,看来还是夫妻恩爱啊。
人家也没把她的抗争放在眼里。
不管连江现在说的有多好听,连沅桐都决定和剧本一样讨厌他,就按着剧本走下去吧。
“不必。”
连沅桐头也不回的走了。
“桐桐,桐桐,连沅桐!”
连江恼怒的大喊。
但是连沅桐一直没回头,背影十分决绝。
连江脚步踉跄了一下,一下子看着苍老了许多。
连沅桐后妈这才上前扶住连江。
她也不说连沅桐的事情,反而道。
“年年应该醒了,我怕她要哭着吵着找我,不如我们,,,,”
后妈故作为难的道。
连江看着连沅桐消失的背影叹了口气。
“唉,回去吧。
桐桐这脾气,也不知道随了谁,这是彻底要和我断绝关系啊。”
连江捂着心口走了。
后妈沉默不语。
聪明人就知道该在什么场合说什么话,什么场合不说话。
一个人的独角戏,连江也唱不下去。
不过说了一会儿,就把连沅桐给抛到脑后去了。
夫妻双双把家还,家里还有新生命在等着她们呢。
连江夫妇是走了,连沅桐却气的够呛。
这个父亲,看起来好像还挺好的,实际上不也是令人作呕的自私自利鬼!
一年再婚,两年再生,一点都不考虑亡妻和孩子。
尤其是她都表示出这么强烈的抗拒了,他还能心安理得的生孩子,还想她接受她。
这简直是在做梦!
看来,连江的选择很明显,老婆孩子热炕头。
新老婆有了,生了一个新孩子也是自然的事。
至于上一个老婆生的孩子,无所谓了,总不能为了她放弃自己的家庭吧。
从某些角度上来说,连江做的无可厚非。
但是连沅桐眼里容不得沙子。
尤其是她母亲是意外去世的,一点准备都没有,正常人谁不得缓个几年才能渐渐习惯。
只一年难道就可以忘记相濡以沫多年的妻子吗?
孩子赌气住宿,不再回家,他也真的再也不管,心安理得的生了一个新的孩子。
这对一个只有十七岁的,丧母的连沅桐来说,又何其公平?
换作性格软弱一些的,可能不会做的这么绝。
但是连沅桐不行,想起来他就恶心。
那么多年的父女情,原来也如此的不堪一击,更别说夫妻了。
道理连沅桐都懂,也决定和他划清界限,但是怎么就那么生气呢。
“啧,我好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