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我的功力废了,彻底地废了,我问萧元是否有恢复的可能性,他当时摇了摇头,告诉我这种鬼毒一旦被解,驱魔者的道行会完全丧失,几乎没有恢复的可能性了。
他说完这些话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瘫在了床上,我接受不了这个打击,我如今已经彻底沦为了不会驱魔的普通人了,一个连宝剑都拔不出了的普通人,也就是说我将来遇见鬼怪就只能够仓皇而逃,或者像一个待宰羔羊一样深受其害。我再也不能够与之对抗了,将其消灭了。
斯柳试图安慰我,说没关系。我在家里安静地写小说就行了,把曾经驱魔的经历告诉各位读者就可以了。可是我想问,我的师父怎么办?师弟到底还救不救?问到这里斯柳无言以复了。
如果萧元的猜测没有错的话,那些鬼怪绝对不会放过我,到时我该怎么办。
临走的时候,萧元把祖上的驱魔符借给了我,他说此符可以让我免受大部分鬼怪的袭击,让我时刻带在身上,可我知道,此符根本不能够抵挡大鬼的袭击。
之后的几日里,我把自己关在了家里,拒绝和任何人来往,虽然平安无事,但是却心如死灰,我虽然仅仅三级驱魔,但是这可是我十多年的辛劳和汗水啊,说没就没了。
“子玄!你收到短信回我,听见没有!”
斯柳给我发来了无数条短信,但我没有回,后来她直接到我家的门前,大力地敲门。
“子玄!开门!!子玄!”
我那个时候坐在屋子的一个角落,默默地喝着烈酒,完全没听见他对我说的话,我的小说也断更了,我也不打算再写下去。
接下来改怎么办?我问自己?
真的就怎么样了吗?成天喝着伤心欲绝,随后又开始穷困潦倒?每日醒来,我都会试着拔自己驱魔宝剑的剑刃,然而结果都是一样,拔不出,拔不出,还是拔不出,因为这种剑只有驱魔者才能够拔出,然而我已经拔不出了,也许永远都不可能了。
“子玄!你在这样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一日,斯柳发了一条信息给我,我不知道怎么回应他,便没有理会,每日做梦我都会梦见自己站在驱魔剑前,试图把剑拔出来,可是即使是在梦中我都无能为力,难道现实和梦境一样残酷吗?
“子玄,你真的想要拔出来吗?”
一日梦里,我站在宝剑前,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跟我说话。
“是谁?”
“我们见过一次面的。”
声音回答道,我这时才想起前几日那个神秘的声音。
“是你!可是你能不能出来!让我见一下。”
“现在不是时候,我想问你,你是不是很想拔出那把剑。”
“我想!”
“那就拔出来。”
我走到宝剑前,试图拔出,但结果依旧如故。
“我拔不出!”
“知道为什么吗?”
“不知道!”
“不要用手拔。用手是拔不出来的。”
“那我应该用什么?”
“用你的驱魔魂力,只可惜你现在没有了。”
“你到底是谁?喂!!”
我大喊,那声音渐渐遥远。
“你先学会爬起来再说吧!子玄,你太容易被击败了!”
第二日,从梦里醒来,心里想着,这尼玛是什么梦?还有那个奇怪的声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人到底是谁?为何可以出现在我的梦里?我心里相当纳闷,实在是有些想不通,走到剑前,脑子里想起了那个人的那句话。
“不要用手,用魂力。”
魂力是怎么鬼?我不解,我拿起宝剑用力一抜,结果还是没有拔出,我突然怒了,把剑扔在了地上,此时此刻我很想做一件事情,那就是,把这把剑给扔了,虽然这样做很对不起师父祖上。
二
我这个星期第一次见斯柳,一见面,她就是狠狠地一个耳光。
啪!我的右脸红了。
“子玄你最混蛋了!你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担心你吗!!你说句话!!”
她骂着骂着,眼泪流了出来,我第一次看斯柳哭,真的,这么多年了。我当时觉得自己真的是个混蛋!不是一般的混蛋!我这个人不善长表达自己的爱意,于是只能走上去紧紧地搂住她,通过这种直接的方式去安慰她,她的哭声停止了。但我感觉到了她的泪水沾到了我的肩膀。
“我错了,斯柳,我错了。”
斯柳没有反抗,只是默默地哭泣。
“我发誓我以后不这样了。”
说到这里斯柳推开了我。
“你发誓!发誓!快!”
我看着她小孩子般撒娇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说不出话来。
“你发呀!快点!”
“好,我发誓!”
我把自己的右手举过头顶。他见我一脸不正经的样子,继续闹情绪。
“你没有诚意!!说!你的誓言是什么??”
“我!黄子玄!将来只爱斯柳一个人!”
我说着嘴角不自觉地就上扬了,我摸摸脸,她的那一巴掌真的,真的很疼,后来我陪了斯柳整整一个夜晚。当然,不是在酒店,也不是在我家里,而是在虹雨江边,斯柳微醉,和我聊天。
“你不怕水鬼上岸把你给抓了?”
我半开玩笑,她一脸笑意。
“怕啥?不过是一群水鬼而已,我从来就没畏惧过他们,子玄!把那把宝剑扔了吧,不要留在你家了,当个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她拿过我带着的那把驱魔宝剑,抜出剑刃看了看。
“这种货色驱魔已经没什么用了。”斯柳说,把剑收了回去。
“可是我师父他们怎么办?”我问道。
“我会想办法,我认识很多道行深的驱魔者!你想这个已经没有意义了,快扔了!”
“斯柳你醉了!”
“扔!”
“可是!”
“扔!”
“我.....。”
斯柳有些不耐烦了,毫不犹豫地夺过宝剑,将其扔进了江里,噗通一响,剑身沉入河底,我当时恨不得要跳进河里面把剑给捞出来,但斯柳狠狠地抓住我,不让我下去,我看着河里的泛起的波纹渐渐平息,只能够默默地叹一口气。
斯柳也许是对的,当一个都市的普通人,没什么不好。
那天大半夜的,我才回到家,结果发现自己的那把驱魔宝剑居然摆在我的客厅桌子上。
我去!这是什么情况!!我心想。
我拿起宝剑仔细瞧了瞧,的确是斯柳扔进河里的那把,表面还沾这河水,可是,好好的一把剑怎么会自己回来?
“你们怎么这么冲动啊?年轻人?”
我身后有人在说话,我转过头一看,一身穿白衣,鹤发童颜的老头站在我的身后,我当时吓了一跳,心想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进来的?
“你谁啊!怎么进的我家?”我毫不客气地问道。老头笑了笑,捋了捋苍白的胡须。
“怎么进的?我还需要从门里进来吗?你的窗户都没关严实,我跟着宝剑从窗缝里飞进来了。”
“鬼才信!出去! ”
“是你说鬼才信的,喂!你信不信!”
一个鬼魂出现在他身旁,点了点头,我大惊,这个老头到底是怎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