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河现在心中也是七十二个想法交错,难以决定该如何操作。
按理说,傻柱和自己为敌,自己就应该给傻柱来个狠的,让傻柱获得应有的惩罚,在监狱里住上几年。
可随即刁大河一想:
首先呢,听干爹干妈说,傻柱对刁大河的原身不错,尤其在原身昏迷时傻柱多有照顾。
另外,自己是抢了傻柱的初恋,傻柱才这样的,说起来也算情有可原。
还有,不看僧面看佛面,易中海老两口是看着傻柱长大的,如果自己作证把傻柱送进去,肯定会伤了干爹干妈的心。
最后,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任务是,给不幸的人幸福。傻柱高级舔狗,舔到最后一无所有,据其他穿越小说透露的不可靠信息,傻柱结局是被棒梗赶出四合院,冻死在桥洞下。
现在自己和秦淮茹在一起,已经改变了傻柱的命运,那么为什么不改变的彻底一点,给傻柱一个不错的结局呢。
想到这里,刁大河感觉自己的内心变得纯净而圣洁,一双天使的翅膀在刁大河背后若隐若现。
系统适时在刁大河脑海中播放腾格尔混凝土版的《天使的翅膀》,“我知道,我一直有双隐形的翅膀,带你飞,飞过绝望——”。
暗道一声,“柱子哥,不要慌,我刁大河来了!”终于结束了心理活动。
可惜傻柱子听不见刁大河的心声,审讯室中灯光昏暗,气氛压抑,傻柱的心里慌得一批。如果不是张所长带着易中海和刁大河进来,傻柱估计已经“坦白从宽,牢底坐穿”了。
傻柱坐在审讯椅子上,双手戴着手铐。灯光直射他的眼睛,他只能看见刁大河神秘的轮廓,看不清表情。
傻柱有些心虚了,声音小了,不敢抬头了,但是对蹲监坐狱的恐惧,让他依然狡辩着,“我没有偷收音机,我是在四合院大门口捡的!”
刁大河站在张所长旁边,忽然大声问道,“柱子哥,你说你是在什么地方捡的?”
这个举动把审讯室里面众人都吓了一跳,这人什么毛病,一惊一乍的。
傻柱子头上汗水清涔涔而下,他的心很虚,但他真的怕坐牢。“我是在咱们四合院大门口捡的!我就是捡的!”
听了傻柱的话,刁大河好像想起什么一般,拍了下脑门,然后紧紧握住张所长的大手,“哎呀,张叔,误会,误会啊!”
“我吧,昨天晚上没事情干,就想着听一会儿收音机。先是在屋子里面听,发现这个信号不好,郭兰英老师把歌都唱成‘一条大河波浪浪浪宽’了,我就跑到大门口找信号,终于在四合院大门门槛上找到了。
这时候啊,我们大院的三大爷出来跟我说话,我是个懂礼貌的好同志,我就把收音机关了,随手放在了四合院大门门槛下面。
我们三大爷就说啊,年轻人不能随便坐在门槛子上,坐在门槛上会倒霉。
所以呢,我就听话的回屋了,结果我就把我心爱的收音机忘在门槛下面了。”
屋里的易中海、张所长纷纷暗骂:“这小子是真特么贫!”
一个审讯的小警察质疑,“不对吧?何雨柱刚才可是说是在四合院门口的台阶上捡的。”
刁大河连忙找补,“是吗?可能我手太长,放的比较远吧!”
小警察依然质疑,“不对吧?你手能伸那么长,坐在门槛上能伸到台阶下面?”
刁大河挠挠脑袋想理由,“我这不是担心收音机被我不小心踩坏了吗,就走过去放的,放完后又回去坐在门槛上。”
小警察还要提出怀疑,张所长摆摆手,说道,“行了,小李,这肯定是误会了,你去让何雨柱签字,把他放了吧!”
小警察一脸的不乐意,感觉到手的鸭子飞了。但是所长命令,不得不从。上前粗暴的取下手铐。
傻柱摸索着手铐压出的红色印记,手腕上一圈红肿,又痒又疼。要说傻柱之前是后悔,现在有多了愧疚,以及劫后余生的欣喜,何雨柱如获新生。他对刁大河是感激涕零,觉得自己对不起朋友,脸色通红。
傻柱暗想,“大河,我不和你争秦姐了,反正我也争不过!”
刁大河见何雨柱两眼泪闪闪,以为他要“抒情”,连忙说道,“柱子哥,有啥事儿咱们回去再说。”
易中海照着傻柱肩膀拍了一下,“柱子,你呀……”
刁大河又阻止了易中海“议论”,“爹,你看张所长他们都忙呢,咱们回去再说吧!”
刁大河签了字领走了自己的收音机,跟随易中海和张所长告了别,三人出了派出所。
“所长,那个刁大河明明是撒谎,那个收音机明显就是何雨柱偷的。”那个小警察依然愤愤不平。
张所长语重心长的说,“小李,‘民不举,官不究’,只要人家刁大河不承认丢了东西,咱们就没法给何雨柱定罪。咱们是地方警察,一些事情如果主观恶意不大,能化解还是化解的好。监狱是关坏人的地方,何雨柱不算坏人。”
爷三个又是腿着往四合院行进,四九城的秋天主要都在院子,这时候街面上真没多少绿植。街道上的人很少很少,毕竟上班的上班,上工的上工,上学的上学,没事的也不在街上闲逛,那会被当成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