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干嘛?”
李怀德面沉似水的从门房里走了出来。
“李主任,我去娄半城家里抄家可是经过您同意的,您可不能卸磨杀驴啊!”刘海中哭嚎,声音很凄惨。
李怀德眼睛一瞪,大声质问道:“你说我同意了,我问你,有证人吗?我给你批示了吗?给你发公文了吗?”
刘海中一时竟然无言以对,这些东西他是真没有,领导可以这么不要脸的吗?
李怀德看到刘海中已经无话可说,转身回想要回办公室。
刘海中紧跑几步跟上,抱住了李怀德的大腿,“李主任,您不能这样啊!”
李怀德俯下身小声说道:“老刘,要怪你只能怪许大茂,谁让他举报不准确呢?我这也是弃卒保车的无奈之举!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位,你早晚有回来的那一天。”
说完,李怀德挣脱了刘海中的手,回了厂办。
刁大河窗前看着厂门口发生的这一幕,笑了,好故事才刚刚开始。
这间办公室是厂子今天安排给他的,是李怀德原来的办公室,桌子椅子也是李怀德用过的。刁大河无所谓,新旧都一样,好用就行。
刁大河下班没回家,驮着娄晓娥去了娄半城的家里。
刁大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子好吃的,一家人吃了一顿团圆饭。
“大河,我爸妈非走不可吗?”娄晓娥声音悲伤。
握住娄晓娥的手,刁大河解释道:“当前形势太紧张了,我岳父岳母的身份太过敏感,很可能被清算,心存侥幸、以身犯险,最不可取,所以非走不可。”
娄半城叹了口气,“没想到最终还是走到了这一步,半生蹉跎,倾尽所有,终究免不了背井离乡。”
“岳父您不用难过,总有‘云开见月明’的时候,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远。”
娄母一旁说道:“走了也好,这提心吊胆的日子我是过够了。”
……
这天半夜,一辆军用卡车载着娄半城夫妇驶向了远方。
娄晓娥望着远去的军卡,握紧了刁大河的手,“大河,从此以后,我只有你了!”
刁大河没有说话,而是把娄晓娥紧紧搂在怀里。
只有他的收获最大,空间里多了一大堆的房契地契不说,还多了三四万的软妹币。娄半城认为这些房契地契已经没用了,全给了刁大河。刁大河简直不要太得意,他决定以后雇个律师团队,专门帮他打财产官司。
到了上海,娄半城接到了两个儿子以及家人,继续南行,直到广东,然后偷渡到了香港。
事后第三天,四九城里流传出红星轧钢厂欺压爱国人士,以莫须有的罪名抄家,逼走娄半城的消息。
很快上面派下调查组,一番仔细调查之后查明,此次事件是完全是因为个人原因造成的,系红星轧钢厂职工刘海中觊觎娄半城的财富,罔顾真相,捏造事实,在上级领导不知情的情况下,带领保卫科几名员工,违法查抄了爱国商人娄半城的家,致使娄半城全家出逃。
李怀德有岳父保着,最终全身而退。
许大茂有岳父保着,免去所有职务。
刘海中没有岳父保着,最终扛下了所有。
经上级同意,革委会决定开除刘海中红星轧钢厂工人身份,永不录用。
刘海中不干了,弄了个血帽子,跑到轧钢厂喊冤,被保卫科关了三天小黑屋,彻底老实了。
又是一个星期天,刁大河去了大领导家做了一桌子好菜,给大领导送了个别。不过这个别没白送,回来时还捧回一个留声机。刁大河放在屋子里,哔哩吧啦的放了好几天,引来邻居无尽的赞叹声。
……
四九城的早春,风刮的很猖狂,那是早晨刮完晚上刮,晚上刮完早上还刮,搞笑的是早上刮东风,晚上刮西风,风向还会变来变去。
刁大河是上班顶风,下班还是顶风,倒是练出了一双好腿。刁大河彻底被李怀德架空了,每天除了管理食堂这一亩三分地,基本上没有别的活干。
至于小食堂,被刁大河一个借口推了个二六五,堂堂轧钢厂的二把手怎能当厨子。李怀德无奈,重新请回了傻柱。傻柱没有耍脾气,乖乖的当了小食堂主厨。
傻柱的配合让李怀德很满意,不但给傻柱提了级别,而且还让他进了革委会。只有刁大河看得明白,李怀德玩的是“顺我者昌,逆我者亡那一套。”
娄晓娥肚子越来越大了,天天捧着小肚子露着傻笑,出来进去的喜气洋洋。爱笑的女人最好命,四合院里几乎所有人都喜欢她。开玩笑,轧钢厂革委会副主任的老婆对你笑,你不得比她笑得更灿烂?
张铁男十分羡慕娄晓娥,她想怀孕都想疯了,除了每天晚上都要和许大茂做操之外,还天天给许大茂熬中药。
中药味飘进了刘家,刘海中咒骂:“断子绝孙,吃多少中药也没用!”
中药味飘到了贾家,贾张氏咒骂:“许大茂这个死绝户,以为吃中药就能有孩子,简直就是痴心妄想!”
……
自从许大茂被免去了领导职务,简直就是从天上掉到了地下,从前有多嚣张,现在就有多凄惶。所遭所遇除了白眼就是白眼。
“许大茂,今天下午你去十一车间检查设备安全,晚上加个班,明天把报告交给我。”
“科长,一个人一个下午检查一个车间,时间太紧,任务太重,我做不到啊!而且明天就要交报告,这怎么可能完成得了呢?”
“许大茂,你作为一个革命工作者,怎么觉悟这么低呢?任务艰巨,才需要你挺身而出,任务困难,才需要你勇担重任。这么跟你说吧,这个任务你必须准时完成,否则我治你个消极怠工。”
许大茂感觉很无奈,拿了个本子去了十一车间。
十一车间主任正在动手加工工件,见许大茂到来,停下了手里的活,皮笑肉不笑的问道:“这不是许副科长吗 ?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啊?”
许大茂说明了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