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如云和叶君昊进了客厅,就见一家人全在。
不只爷爷和李爸回来了,正坐在客厅里问李彦晟今天晚上的事情出自什么缘故,就是李姑姑和周明秀也不住的安慰冯玉珍。
看到李如云,几乎一家子人全站了起来。
李妈虽然知道李如云没事,可还是止不住上下打量她:“云云啊,没事吧。”
李如云笑笑:“妈,我没事,你们怎么都没睡,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吧,有什么事情明早再说。”
大概是想着李如云确实累了,李家人也没有再问,李妈给冯玉珍安顿好,一家人各自回房睡觉。
李如云送走叶君昊,也独自回房,回去之后她并没有睡觉,而是叫来白花检验了一下它这些日子的修行成果,之后就围着那尊铜鼎开始转圈,想要知道一下小乖在里边修行的状况,只是她转了半天也没感受到什么,只好放弃。
修行了一晚,第二天她神清气爽的洗漱去前厅吃早餐,她过去的时候一家人全到齐了,见她过来,早有佣人给她端了一碗粥过来,李妈笑咪咪的递给李如云一个她很喜欢的包子,一家人开始吃饭,等吃完饭之后,上班的人走后,李妈和李爸才拽李如云在沙发上坐下,仔细的询问她昨天晚上的事情。
李如云把她知道的全讲了出来,李妈听的咬牙切齿:“那个梅子怎么那么不要脸,小小的年纪心肠这么歹毒。亏了玉珍和她在一起住了那么长时间,还是老乡,就这么对玉珍,作死的贱……”
李妈想要骂什么。可看到李如云,想想在李如云面前骂这些话有些不合适,就很适时的停了下来,神情有些凝重,拽拽李爸:“他爸,你看这事,你说,玉珍她妈那个样子,她这个老乡又是这么下三烂,俗话还说什么近墨者黑。玉珍万一要也是……”
“说这个干嘛。”李爸瞪了李妈一眼:“婚事都成了。老大正在兴头上。你瞎叨叨啥,成心给老大添堵不上,近墨者黑。那还有近朱者赤呢,咱家人都是厚道的,就算玉珍有啥子小心思,等嫁过来时间久了,和咱们相处的久了,也会变的跟咱家人一样的。”
李爸这明明就是宽慰李妈的话,不过李妈想想也是这么个理,眼瞅着两个人就要成亲了,万事都先放一边,把婚礼办好才是正经事。
李爸说了几句话就去陪爷爷散步去了。李妈拉着李如云不撒手,一脸的纠结:“云云,你说你嫂子的家人要真来可怎么是好,我这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老是担着心,可又不能说不让来,到底那是她妈,咱也不能太不近人情。”
李如云心里冷笑,冯家人真的是贪婪的很,说好了二十万买断亲情,这会儿知道冯玉珍结婚,竟然还想跑过来添堵,真当她李家是软杮子,想捏就捏吗。
“妈,你别瞎想。”李如云在李妈耳边小声说了几句,哄的李妈眉开眼笑:“还是云云好,比你两个哥哥强百倍。”
云河区公安局
关了一夜的刘少和梅子被带到审讯室,还是马警官带着两个警察对他们进行审问。
看着冻饿了一夜显的很萎靡的刘少,披头散发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的梅子,马警官丝毫不留情面,敲敲桌子,大声问:“我们接到举报,怀疑你们私藏毒品,并且参与贩毒,昨天对你们的住处进行了搜查,从你们的住所搜出一些毒品,可以确定,你们确实藏毒,对此,你们可有什么要说的。”
在刘少还没有来得及说话的时候,马警官转头望向梅子,猛的提高声音,大呵一声:“冯梅,你藏毒贩毒的事情已经败露,还不老实交待。”
梅子吓的一机灵,不自禁的接口:“我交待,我交待。”
马警官是个办老了案子的老警察,自然知道用什么手段攻破人的心理防线,没有多久,刘少这位纨绔子弟,刘梅这个有些小心思的乡下女孩全都被他给绕住了,从录的口供来看,这两个人几乎是承认了藏毒贩毒的事情。
马警官脸上带着笑容,让两个人在笔录上签上名字,把笔录封存起来,起身:“既然你们已经认罪,那就只能等待法院的最终裁决了,放心,法官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当然,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在坏人两个字上,马警官咬的重重的,轻蔑的看了刘少一眼,在出去前小声道:“刘少,你也不要妄图翻案,实话告诉你,由孙书记亲自主抓,花都的新一轮的反腐倡廉工作已经展开,而你的叔叔因为收受贿赂已经被请去喝茶,现在自身难保。”
一然话,刘少颓然倒在椅子上,捂着脸哭了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我叔叔……”
哭了两句,刘少才反应过来,猛的跳起来,抓着梅子就撕打起来:“都是你这个贱人,丧门星,要不是你,我叔叔还好好的,我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打死你。”
梅子自然不能任由着他打,尖声大叫着和刘少扯在一处。
马警官笑了笑:“这是办公的地方,可不是相扑场,你们要打还是等进去之后再好好的打吧。”
说完,马警官使个眼色,早有两个警察带着刘少和梅子出去,把他们俩关进一间拘留室内,让这两个人能够好好的交流一番。
马警官看看天气,今天的太阳老大,应该又是一个大晴天,叫来一名警察,交待了两句便出去了。
而刘少和梅子惨痛的生活全面展开。
冯家
冯母欢欢喜喜的炖鱼杀鸡,不时的站在家门口向外张望。冯玉玢缩在厨房里,穿着一件旧棉袄不时的添柴,一张小脸是满是担忧。
没一会儿功夫,就听到冯母欢喜的笑声:“玉阳回来了。赶紧的,给妈好好看看。”
玉玢瑟缩了一下,又添了两根柴,掀开锅盖看看,一股鲜香的鸡肉味传来,又听弟弟冯玉阳的声音:“妈,爸呢。”
“你爸出去买酒去了。”冯母说了两句话,紧接着是脚步声,冯玉玢知道,应该是冯母拉着冯玉阳进客厅坐下了。
她盖上锅。悄悄的走到客厅外边探听里边的说话声。
就听到冯玉阳沙哑的。明显是变声期的声音明显的传出:“妈。大姐是不是要结婚了。”
“别提那个贱人。”冯母咬牙切齿。
“妈,那是大姐。”冯玉阳劝道:“您老别和她生气,虽然大姐有些事情做的不好。可到底是一家子骨肉,我其实明白,都是我不争气,为了我上学的事情,让大姐拿了那么多钱,大姐有怨言是一定的。”
冯玉玢听到弟弟这句话,细白的牙齿咬了咬淡粉色的唇,眼中一片悲哀。
她就知道,只要弟弟一回家,她和大姐绝对没有什么好。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弟弟看着是好的,每一句话都好像是在替别人辩驳,可是,每一次都让父母火大,更加的不待见她们姐妹。
大姐还好,不像她那么软弱,当年大姐考上大学,本来欢欢喜喜的,可就是因为弟弟说了几句话,母亲就硬是不让大姐去上,还要大姐出来做工赚钱供弟弟上学,其实,说起来他们家并不是那么困难,那时候供大姐上学的钱还能出得起,可母亲就硬是不让大姐上学。
后来大姐自己贷了款,没要家里一分钱,自己打工完成学业,弟弟每次提到大姐都会明褒暗贬的让父母对大姐更恨,就好像大姐上大学给家里丢了多大的人似的。
冯玉玢真的搞不明白这到底是为什么,大姐那么要强,人长的也好,又没偷没抢的,凭自己的努力上学有什么不好。
她一直都羡慕大姐,羡慕大姐敢于反抗父母的精神,敢于和命运作斗争,而她就没有那个胆量,她高中没有毕业母亲就硬逼着她结束学业,出去打工赚钱,她一句话都不敢说,只能默默的收拾行李跟随同乡去大城市作工,赚的钱除了留下自己有限的生活费全都给了家里,就这样,母亲对她不没有一点好颜色,每次回家都是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
冯玉玢暗想着,果然,冯母立刻火冒三丈:“屁,她是我生的我养的,我和她要点钱有什么不对,她有什么怨言?”
“可是。”冯玉阳低头:“大姐结婚这么大的事情都不告诉家里,不是恨上我们又是什么,传出去让乡里乡亲的怎么看我们家,让亲戚朋友怎么说,冷不丁的冯家大女结婚,不请客不摆席的,啥动静没有,人家还不笑话死咱冯家,知道的是大姐和咱们离了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姐给人当小三呢,到时候,我的名声……”
说到这里,冯玉阳有些难过:“妈,这些年你偏心我,大姐有怨言是一定的,你也别怪大姐,以后您也别这么偏着我了,要总这样,不只大姐,就是二姐说不定也得和我们离心。”
“她敢。”冯母一拍桌子站了起来:“玉玢要是敢,我就打断她的腿。”
两行泪从冯玉玢眼中掉落下来,她不敢哭出声,悄悄抹了泪,继续听着,从小大姐就对她很照顾,可惜她不争气,没帮上大姐什么忙,这次,她一定要听清楚弟弟是怎么挑拨母亲的,也要知道母亲到底要怎么折腾,好赶紧给大姐报信去。
“妈,您坐。”冯玉阳拉冯母坐下,笑了笑:“二姐自然是不敢。”
过了一会儿,他又苦笑:“照我说,大姐既然不乐意让我们去,我们就别去了,就我们家这个样子,去了也是给大姐丢人,让她在婆家抬不起头来,大姐恐怕也是基于这些原因,才没通知我们的吧。
看着冯母若有所思,冯玉阳又加了把劲:“我听说大姐找的婆家很有钱,比咱们县里的首富家钱还要多,咱们家又这么穷,门不当户不对的,去了也是给大姐添麻烦,妈,你上次回来讲的那个情况,什么吃饭都是在饭店里,连人家家门都没进去过,恐怕就是人家看不上咱家,所以才这么着的,不然,哪有亲家过去连家门都登不上的,人家是贵人,咱们贱,没那个资格登人家的门边。”
就这么几句话,冯母的火彻底的挑起,呼哧呼哧的喘了几口粗气,大骂道:“我就说哪有这样的人家,明明那么有钱装的跟土鳖似的,原来打着这个主意呢,肯定是玉珍的主意,好,好,冯玉珍,她不就是嫌咱们丢人吗,咱就给她彻底的丢一把人,玉阳,我这就给你叔叔伯伯,姑姑舅舅们打电话,到时候咱们都去,连孩子带大人的,全都过去,我就不信咱们人都过去了他们能不招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