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证据呈给永明郡主看看,也好让她看清楚!”祁王漫不经心的说道。
也就是在此时,一个侍卫端着的盘子里盛放着一方手帕,永明郡主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不,这不是真的,这是冤枉!这是陷害!”
“凑近些,让永明郡主看清楚点!”祁王的语气带着笑意“怎么?郡主这是认不出自己的东西来了?要不要爷让人找来你的手帕对比一番?”
大理寺卿咳嗽了下,这位爷坐在旁边完全不是查案的样子,倒是故意来打压郡主的,怎么看都有些报复的意味。
“这乃是从布政使公子的尸体里找到的,这里面还有布政使公子的血迹,当时应该是你杀了布政使公子,他藏起来的吧!郡主,还不老实招来,莫要让我动刑!”大理寺卿呵斥道。
大理寺卿乃是出名的铁面无私,也是因为此才被帝王所重用。不论是平民百姓还是皇族子弟,在大理寺卿这里都没有任何偏袒。
“不!我没有!我根本就没有带手帕!”永明郡主大声的喊道,可惜没有人相信此时的永明郡主。永明郡主反复的摇着脑袋,怎么会呢,这手帕怎么会在这里呢?究竟是哪里出了差错?
可惜,不论永明郡主如何狡辩,此时都只是靠着一张嘴巴,空口无凭。就在大理寺卿准备结案的时候,突然大理寺外面的鼓被人敲响。
大理寺外面摆放着一个巨大的鼓,若是有冤情可以来此击鼓,这也是为了可以让百姓不再蒙冤的最好一个出口。
大理寺卿皱了下眉头,立刻有侍卫跑了出去,不过一会就看到侍卫领着一个和尚走进来。当看到那俊俏和尚的时候,永明郡主立刻想要扑上去,可惜却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你给我滚啊!”永明郡主呵斥,而站在大堂内的和尚可不就是悟明和尚。
大理寺卿一看这样子,就知道这和尚乃是和郡主相识,询问道“来者何人?为何击鼓?可是有何冤情?”
悟明和尚微微闭了下眼睛,他也不想前来的,今日他来到这里必定会声明狼藉,可是想到那人的威胁和手段,悟明不得不来。
“贫僧乃是护国寺小僧悟明,今日前来乃是状告永明郡主!永明郡主乃是...乃是小僧的姘头,和小僧厮混多年,那日被一妇人婢女所看见,郡主杀了那两人,尸体还埋在护国寺后山!”悟明说完这些,脑袋低垂,他知道,他已经完了。
而同样知道自己已经完了的还有永明郡主,悟明的出现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大理寺卿处理过很多案情,但看着永明郡主还是觉得此女子太可怕。连忙派人去护国寺查探一番,但不论这悟明说的是真是假,这杀死布政使公子的罪名已经可以定下。
“将永明郡主收押!”大理寺卿开口命令,立刻有侍卫将已经瘫软在地的永明郡主给拖了出去。若是一般人犯罪,大理寺卿直接就斩杀就是,永明郡主毕竟是郡主,此时大理寺卿还要上报帝王,由帝王来定夺罪名。
布政使由着侍卫搀扶,此事已经水落石出,他的儿子也可以瞑目了。布政使在走出大理寺的时候,整个人都苍老几分。
大理寺卿亲自将祁王送出大理寺,大理寺卿刚正不阿不假,但也不是迂腐到假清高之人。大理寺卿很明白,祁王在这南苍有着绝对的地位,在能够不得罪的情况下当然不会去得罪。
“大理寺卿,这永明郡主犯了如此罪大恶极的罪行,这关押就关押在死牢里!你,觉得如何?”祁王开口询问,目光里却都是带着威压。
大理寺卿目光一闪,不明白这永明郡主这是怎么得罪了这位阎王。原本按照永明郡主的身份,虽然已经定罪,但这牢中也不会受苦。如今这祁王一说,死牢里可都是穷凶极恶之人,永明郡主一个娇滴滴的女子进去,不难想象会如何。
“祁王所言极是!”大理寺卿点点头,一个原本就罪大恶极之人,关押在哪里对于大理寺卿来说根本不重用,他关注的案件是凶杀是真相大白。
祁王看着这位大理寺卿如此知分寸,满意的点点头,直接上了祁王府那奢华至极的马车里。马车行进,只听马车里的祁王低叹一声“这个怀南,睚眦必报的性子,真是可爱!”
“公子,那永明郡主已经定罪了,您是不知道,现在外面百姓都在骂永明郡主呢!”寒酥一早回到府邸,就叽叽喳喳的说起来。谁让这永明郡主还想诬赖自家公子,如今有这个下场寒酥可是幸灾乐祸的不行。
怀南此时正在用早膳,听闻这消息露出几分笑意来,这真是一个好消息。三下两下将早膳用完,怀南微微起身伸了一个懒腰,细细的腰肢就如同杨柳飘动一番。
“该去见一见这永明郡主!”怀南说着,就往府外走去。
有身份就是方便,若是今日怀南没有这帝师的身份,想要入这大理寺还是很困难的。可如今她只是阐明来意,就被客客气气的迎入大理寺中。怀南深深觉得,当日去竞争这帝师之位很是正确,今后行事也更为方便。
昏暗的视线,脚下台阶带着潮湿,空气里传来一股让人恶心的馊味,走在这大理寺的牢房里,突然从身边的牢笼中就会伸出一双惨白枯瘦的手,嘴里不住的喃喃着什么。
怀南跟着狱卒一直走到最里面,当看到永明郡主的那一刻,怀南还是有些吃惊的。
此时的永明郡主在一个关押着四五个死囚犯的牢房里,永明郡主窝在角落里,衣衫破烂,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更不要提永明郡主脸颊上露出的肌肤上都有着被打的淤青。
这里乃是死囚犯的牢房,关押的都是死囚,根本就不怕什么,这好不容易来一个女子,这群人还不和饿狼一般。更何况,这些人心里已经扭曲,残暴的手段都用在永明郡主的身上。只是一夜,永明郡主就如同枯萎的花一般凋谢。
“你来了!”永明郡主一双眼睛看向站在牢笼之外的帝师,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