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凰抬头看着司墨白，很是认真，“你看我在说玩笑？”
司墨白认真的打量着明凰，“那为何要任心魔成长？”
他们的本意就是除掉心魔，就算除不掉，那也是压制，可现在根据明凰所说的，完全就是反着来的，危险太大，他不敢冒险。
特别是，这个危险的背后，关系着澜儿和阿宝的生命，他就更加的不敢冒险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明凰沉着声说道，“对于小澜儿的生命，我重视的并不比你差，而阿宝的生死，关乎着我的生死，我也不可能『乱』来。”
以前他可是将小云儿捧在掌心宠着的，哪怕是无涯，他都怕欺负了小云儿去。
所以，他绝对不可能害了他们的。
司墨白微沉着脸，显然很是犹豫，并不敢下定决心，因为这样太过危险了。
沉默了许久，他终是开口问道，“心魔长成之后呢？”
“不会等到心魔完全长成，只是成长到一个度，让它有自己的意识，会想控制你，或者脱离你，到时候我们再出手，只不过……”
明凰说着，十分担忧的看着司墨白，“只不过很危险，要么心魔消失，要么你被心魔吞噬。”
置之死地而后生，就是如此的。
司墨白皱眉，若是不压制，好像也就这两个结果，不过是早晚的问题而已，这个他反倒是没有什么担心害怕的。
明凰又补充着，“但是它有自己的意识了，哪怕你被吞噬了，不再是你，今后它就不会对小澜儿和阿宝动手了，而是会真切的忘了，或者是成为它心中的一根刺，只会守护，不会伤害。”
心魔长成，吞噬了司墨白的元神和意志，今后他就将不再是司墨白，而是一具拥有他身体的一个人。
但若是压制下的心魔长成，一旦反噬司墨白之后，它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杀了凤天澜和阿宝，而如果放其成长，那么就会反过来，不会杀，反而会保护。
明凰所说的这个办法，其实带着很大的自私的成分，因为他只想护着凤天澜，用司墨白的生死，来博一次，让凤天澜今后生命无忧。
司墨白本就聪明，何况明凰说的也不隐晦，自然懂他的意思。
“好。”
也正因为懂，所以司墨白不再犹豫，直接点头应了下来。
他要的是她安然无恙的活着，至于他……他会努力的活下来，因为他许诺了她一生，怎可食言。
看着司墨白答应的这么爽快，明凰微叹着气，他此前犹豫，是怕伤害小澜儿，此时爽快的答应，只因这样对小澜儿最是有利的。
无论何时，司墨白都将小澜儿放在了第一位，站在小澜儿这边，他自是开心，但站在司墨白这一边，还是只能叹息着。
对此，明凰只能叹息着，对他信任着，“无涯，你的自控力一直都很好，意志也很坚强，相信这一次，你也一样的，能够战胜心魔。”
司墨白看了一眼阿宝躺着的方向，噬心噬魂的疼痛，再次袭来，而他低低的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