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清道长被小哥背着,出了宫门。爱睍莼璩
“小哥,你是一个不错的孩子,从你给老道端水的时候,老道就看出来了。”无清道长伏在小哥的背上,说了起来。
“我娘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当年,我娘生我之时,若非是遇到了好心之人,想必我们母子也是命不久矣了,如今,我只能多做一些善事,来报答那个好心之人了。”小哥虽然年纪小,可是,对于孝道恩义之事,却是看的相当的重。
听到了小哥如此之说,老道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笑意。他抬眼之时,看到了小哥的脖子中,有着一块胎记,鲜红鲜红的。
突然间,他好像是记得,多年以前,他油走江湖之时,曾助一个妇人生产,得一子,那孩子的脖子中,也有这样的一块胎记。
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因果相寻吗?你种下了善因,便会得到了善果。
“道长,请问你在哪里住啊?我要把你送到哪里?正好可以给你找个大夫看看身体。”小哥背着道长,继续的前行,却是没有任何一个目地的。
“呵呵,老道早己无家,天下之大,去哪里都成。”老道的力气,越来越弱了。
“那可不行,总是得有个家的。”小哥天真的说了起来。“要不然的话,你去我家吧,这样,我便可以就近的照顾你了。”小哥背着老道,向他家的方向行去。
每走一步,他的脚步都是那么的稳重,老道脸上的笑意,越加的明显。
“小哥,你放我下来吧,我可能支持不了太久了。”老道让小哥放他下来。
小哥听话,找了一块石头,放下了老道,让他坐好。
“你我二人相遇,本也是缘份,在我大限己到之时,竟然遇到了你,看来,我这一生的绝学,该是交到你的手中了啊、”老道无奈的笑了起来。
他一生,手下没有徒弟,油走江湖之时,也不过是一个人罢了,如今,在他将要离世之时,他绝不可将自己的一身绝学,带入坟墓之中的。
“大师?怎好?”小哥慌张的拒绝,这天降的好事儿,怎么就砸到了他的脑袋之上呢?“大师一定可以活过来的。”小哥慌张的拒绝着。
“呵呵,我知我命限己到,不用安慰我了。”无清道长无奈的笑了一下。“徒儿,还不给师父磕一个头吗?”
小哥一听无清道长如此之说,再不听话就是不识抬举了,他跪倒在了无清道长的身前,重重的给他磕了三个头。
“徒儿请起吧。”老道想扶起小哥,此时,他己经是全身无力了,当年的时候,他师父也是的他将要大去的时候,遇到了他。只教给了他一句他一辈子也没有办法去忘记的话。“徒儿切记,人活一世,必然要坦坦荡荡,正直做人,管好自己的嘴,不乱说,不乱吃,不乱喝。”老道说完了这话,看向了他的这个徒弟。
“是,师父。”小哥朝着老道盈盈一拜。
“安葬好了师父,师父这一身绝学,将会顺应天理,过渡到你的身体,徒儿,切记师父的话,正直做人。”老道又交待起了这个小哥。
“是,师父。”小哥再跪,但见老道脖子一歪,竟在这个时候一命归西而去了,在他离开的时候,他的脸上,还挂着一线的笑意。
小哥跪在他的面前,头也未抬,深深的给他磕了几个响头,响头过后,他竟然发现,他的周身上下,仿佛是贯穿了一股强而有力的力量一般。
他再背起了老道的身体,向皇陵的方向行去。
封宫,听了无清道长的话语以后,商晴儿是立坐难安,她手中拿着那个羊皮本子,反复的翻看了起来。
不得不说,商权是一个后知后觉之人,羊皮本子上面的名单,全是他的门生,这些人,都得了他的大恩,他在本子中说,当年,这些人都是立了誓言的,见了这个本子,如见他一样,只要这个本子出现,就是那一伙人报恩的时候了。如若不从,天诸地灭。
可见,商权是一个多么有心计的人,在他将要离去的时候,竟然还将身后之事,为商晴儿安排的那么周全。
“宝珍,看看皇上有没有下朝?”商晴儿问起了身边的宝珍。
“娘娘,这一时半会儿的,
怕是皇上下不了朝了。”宝珍如实的将她听到了话,说与了商晴儿去听。
“怎么回事儿?”商晴儿不由的紧张了起来,看来,还是因为自己的事情,为封玉辰带来了一些不必要的麻烦啊。
“那些大臣,在议事,而且,还因为娘娘的事情,在逼迫皇上。”宝珍无奈的说了起来,这些天,封玉辰承受的压力真的是相当的重啊,商晴儿只知自己失女难受,却未想到封玉辰的无奈。
“领头的是谁?”商晴儿问了起来,她又翻看了一下自己手中的本子、
“领头的是刘娘娘的父亲,刘宰相。”宝珍再说了起来,提到刘音,她可是十分的厌恶的。
“刘娘娘恶心人,他的父亲也同样的恶心人,不就是为了把咱们家主子赶下后位,好让她的女儿接替吗?哼,也不看看她有没有这样的命运。”红妆接言,不平的骂道,这刘音竟然是比李如月的心思还重。
看来,后宫果然不是一个久呆之地,赶走了一只狼,又来了一只虎,商晴儿又将无清道长的话思索了一遍,看来,她还是早早的离开了后宫的好,这一次一次的逼迫,不将她逼死,也能将她逼疯,一次扛过去了,下一次又会来,她不甘心她的一生,都重复在这样的争斗之中。
“更衣。”商晴儿坐到了梳妆台前,对宝珍与红妆吩咐了起来。
宝珍与红妆不解,商晴儿生产还不足一个月,也就是说,这时候的她还未出了月子,这个时候出去,若是招了风寒,便是一辈子的事情啊。
“娘娘?”宝珍疑惑的叫了一声。
“小姐,这个时候,你不能出门啊。”红妆也劝解了起来。
“我若不去,阿辰不是要进退为难了吗?禁我的足,他不舍,对付大帮大臣,他又无言以对,既然是因为而起的事情,那么,我商晴儿便担起来。”商晴儿霸气使然的说了起来。
“娘娘,还是别去了,议事阁是不许后宫的女人进入的啊。”宝珍再说了起来。
“我罪名己多,不再意再加这一条了,到时候,我看看他们哪个敢拿祖宗的家法来治我的罪,哼。”商晴儿冷语,她的眼睛,放到了梳妆台前的那一本小本子上面。
宝珍与红妆听她如此之说,只能是听话的为她梳妆打扮了。正装从柜子里面被拿了出来,这所谓的皇后正装,商晴儿只在册封的那天才穿过一次,再穿上之时贵气横溢,霸气使然,她那一张冷艳的小脸之上,带着一种别样的坚强。
金冠,华服下的商晴儿,看起来着实与常人不同,她的冷艳,她的坚强,还有她的温和,都将成为封国历史上最为特殊的一笔。
再说前朝,封玉辰被逼无奈,政事议完以后,又提到了他的家事,三天前,为了商晴儿的事情,他己经拂袖而去一次,没成想,这一次,他又因为这个问题,被困在了这里。
“皇上,皇后虽然是误伤了您,可是,到底是有些失德的,如果此次不惩罚的话,怕是难以服众、”刘宰相带人,逼起了封玉辰、
“皇上,各位大臣们说的对,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封国有律,女子必须从夫,女子地位低下怎么敢对丈夫动手,禁足的处罚,还算是轻的了,皇上,请您禁娘娘的足,不然的话,怕是后宫难以服众啊。”另外一个大臣,也接着说了起来那架式,真正的是哆哆逼人啊。
“她是朕的结发夫妻,我们夫妻之间小闹,与你等什么关系?”封玉辰如此说话,显的是那般的苍白无力,这些人,己经将这件事情,抬到了一个可望而不可及的角度了。
“如若是刘娘娘也打了皇上一个耳光,皇上将如何以对?”突然间,一个大臣站了出来,质问起了封玉辰、
“她敢?”封玉辰冷语,一个刘音,怎么可以与商晴儿相提并论呢?他说完了这话,刘宰相的脸色,直接的变了下来,传闻中,他的女儿是极为的受宠的,可是,再怎么受宠,也无法比及商权家的女儿啊。
“皇上,同样是您的女人,怎么可以有厚此薄彼之说呢?再说了,皇后娘娘为后宫之首,这恪守妇道之说,她若不带头做到,如何臣服后宫,让别的妃子贵人什么的恪守妇道呢?”另外一个大臣,再接着说了起来。
封玉辰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再大的国事,他也不头疼,怎么一碰到关于商晴儿的事情,他就无奈了呢?
“皇上,请您责罚娘娘。”呼呼拉拉的,那些所谓的大臣,又是跪了一地,那架式,恨不得将商晴儿生吞活剥了一般。
有几个不愿同流合污之人,站在那里,冷眼的看着,封玉净也是那么冷冷的看着,从头到尾,他是一句话也没有说过。